延年道“一言为定。”
    说罢,他便抢着时间开始结印“风遁罗网”
    层层风网严密地包裹住他,延年看着眼前男人依旧背着身子,宛若幼童玩闹般举刀轻描淡写地侧劈而下。
    明明对着不同方向,三道裹挟着查克拉的剑气却在一瞬间朝延年袭来,仿佛男人那一抬手就是个花里胡哨的假动作。
    而在那眨眼的一瞬,延年无法做出任何避闪,只能呆呆看着三道寒光恍若无物般穿过了罗网的防御,然后,以一种刁钻的角度,从他的头顶、脸侧擦过。
    随后便听得哗啦啦的声音,包括周围数株合抱粗的樱花树被斩成两断,无数花瓣宛若雨点般四散落下,将延年掩住了。
    若非有意失手,想必他现在就跟这樱花树一般下场了。
    后知后觉地、曾被这种凛冽杀意锁定住的森然让延年寒毛陡立,他止不住地低头喘息,仿佛在男人挥刀之前死亡就已经洞穿了他。
    眼前男人实力强大到延年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心。
    “你不杀我。”劫后余生的延年磕磕绊绊地说。
    “没什么,只是看得入迷罢了。”男人将刀收回刀鞘。“故作镇定时的表情虽然不错,但以命相搏时的神情也令人格外怜爱啊。”
    延年“”
    可你甚至没有转身看我。
    男人没有忘记承诺,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往这边走。”
    延年“谢谢。”
    男人没有答话,而下一秒,他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只余下缓缓飘落的樱花瓣。
    延年顺着男人指的方向走去,约莫片刻,他就看到了一处被樱花包裹的明亮的庭院。
    说庭院未免有些不贴切,因为此处的范围,硬是要比较的话,大概有宇智波领地的大小了。
    延年走了进去,前庭处是铺着乳白色细碎石子的空地,立了几盏长明灯,他顺着左侧的回廊往里走,便看到了一位身着白色和服脚踩木屐的少年,那位年岁不超过十的少年正拿着扫帚仔细地清理着走廊,身侧放着一支装满水的木桶。
    延年试探地问道“你好。”
    少年朝他的方向看来,“你好,是师傅说的客人么”那双纯真的眼睛里闪动着好奇,不过他并没有多嘴提问,只是将扫帚放在一旁,“请跟我来。”他说道。
    延年跟上了他。
    “小心。”路过水桶时,少年小声提醒道。
    延年问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年“我是佐佐木太吉郎,这里自然是出云神社。”
    延年“我知道这里是神社”
    穿过回廊,便到了中庭,此处采用四四方方的结构,他们所处的走廊一侧是严严实实合拢的推拉门,中央是一棵巨大的樱花树。两三位同样打扮的少年匆匆忙忙从对面走廊跑过,虽然踩着木屐,但发出的声响却低不可闻。
    太吉郎介绍道“这里是宿舍。”
    延年“你们是类似神社道童那样的”
    太吉郎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们都是师傅的徒弟。”
    延年“你们的师傅是谁”
    太吉郎却不说话了,他将延年领到了,停在了玄色的推拉门处。“师傅,有客人来了。”他说。
    有人说“进来。”
    一道十分低沉的男声,延年觉得这个声音隐隐有些熟悉。
    “别发呆了。”太吉郎轻轻推了他一把。
    延年只好走了进去。
    延年刚走进去,身后的推拉门就被合上了。室内比他想象的大许多,也十分明亮,中央立了一面巨大的绯色屏风,上面似乎绣着什么流光溢彩的图腾。一股子熟悉的檀香味钻入他的鼻子,比刚刚的气息还要浓郁,也更加奇怪,似乎还混合着别的什么味道。
    延年一眼看到了消失许久、跪坐在蒲团上的父亲、还有他对面端着茶杯的一个面具人。
    刚刚说话的人。
    是那晚拦着他们不许上山的人。
    父亲看他的眼神着隐隐流露出几分欣慰,他示意延年过来坐在他的身边。
    “犬子就拜托您了。”他弓身行了一个礼。
    屏风后,又有人说“无妨,我也十分怜爱栗旬君。”
    这次是刚刚那个叫松枝清显怪人延年心头诡异地浮现出“果然如此”的失语感。
    松枝清显道“那便请您五日后再来吧。”
    父亲“是。”
    延年震惊地盯着父亲,就这么,这么放心地把他留在这里亲生的么父亲看着他低声道“在这里要乖乖听话。”
    延年为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顶撞说“我得回去,第六班还等着我,没有我他们不能领任务。”
    面具人“嘭”得把茶杯跺在案几上,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松枝清显慢慢悠悠地、甚至带着点戏谑道“无妨。”
    父亲瞪着他“不过五天时间,留在这里,你便明白了。”
    延年败下阵来,面子上却梗着脖子扭过头。他的确想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古怪,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与上杉一族神神秘秘的血继限界脱不开关系。
    父亲歉意道“犬子失礼了,是我管教无方。”
    松枝清显道“小孩子还是顽劣一点好。如此,您便先回吧。”
    父亲深深地望了延年一眼,便行礼告退了。
    延年不由看着推拉门打开又合拢,室内变得静悄悄的。失去父亲的庇护,独自面对面具男和屏风后的怪人,心里总有些惶恐不安。
    不过他很快就找了一个可以分心的乐子,就是看那位面具男究竟是怎么喝茶的。
    但比起等到他重新端起茶杯,来访者先到一步。
    推拉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身着雪白和服、脚踩木屐的少年,“师傅。”他首先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目光始终注视着屏风,余光都不往两侧斜去。
    松枝清显道“弦一郎,这位是栗旬君,这几天他便同你住在一起,照顾好他。”
    弦一郎恭敬地回答“是。”
    他这才侧头,吝啬地把眼光分给延年一分。
    延年也打量着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雪白的和服衬得皮肤黝黑,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严肃的黑眼睛,面容说不上英俊,但绝对担得起冷峻一词。
    延年注意到,与刚刚见过其他少年白色衣带不同、他的腰间系着的是一条红色衣带。
    “师傅,没有别的事了么”弦一郎问道。
    “没了啊,傍晚再帮我点一炷香。”松枝清显懒懒地打了一个呵切,面对弦一郎,他的语气和态度似乎放松了许多。
    “我来吧。”面具男道。
    松枝清显应了一声。弦一郎便看着延年,延年自觉地起身,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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