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再过一日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走快后胸口隐隐有些疼痛,不知是终于适应了还是药效起了作用,反正终于脱离老弱病残了。
    “哎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初墨在我面前蹦蹦跳跳,肆无忌惮地拉着仇恨。
    我心说,妈的,年轻真好。
    又想起这不是年不年轻的问题,是看个人体质,更加绝望了。
    因为照顾我,吴邪也没能早点去找那个地址,这或许就是天意,原本他按自己的行程过来要两天后才能出发。我们乘专机而来,却又在宾馆多耽误了一天多,算算时间,竟然和原来的相差无几。
    我们三人出了门本来是不想带初墨的,她一直把这当做一次遥远的旅行,格尔木虽然不是非常好的旅游城市,但是逛逛周边总比跟着我们去到一个未知的地方要好。
    最后还是带上了,这里可不是江浙一带,万一丢了人找起来可就麻烦,还不如一直放在眼皮底下。
    兜兜转转找到地方,是个废弃的疗养院。窗里不点灯火,门外死着一棵老树,高墙破院尽显凄冷森然。
    我俩古墓也去得,自然不怕这一座废弃宅子,毫不犹豫地翻墙而过,初墨惊呆了“你们就这样闯进去”
    吴邪似乎才想起她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之前在她面前一直做个好榜样,一朝打回原形,也忍不住窘迫“非常时期,不得不做。”
    幸而初墨只是初时惊讶,少年心性发作,让我把她拉了上去。
    三人行胆子也大,紧张之外还有探知鬼屋的刺激感,吴邪一进门,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就是这里。”他说,因为心绪激动,嗓音送出来只闻气声。我握了握他的手,初墨跟在我们后边,她的眼睛在黑暗里带了点蓝,像淬在剑锋上的两点寒芒。
    我在青铜门后有段时间不需光照就能视物,现在却仍旧夜盲,吴邪的打火机不足以让我看清道路,不得不再持一灯。
    我们上了楼,漆黑的走廊渗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初墨抓着我的手,掌心干燥,亦不发抖,好奇地说“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
    吴邪没答话,他顺着门牌挨个看去,找到了306房间。开门,里头止一床一桌一柜。
    他去翻桌子,初墨去挑床上腐烂的被褥,掉出几只虫子来,把我恶心得后退几步,险些撞在柜子上。
    这两处一无所获,视线聚集到柜子。柜门上了锁,吴邪在窗台边找了一支老式插销,当做撬杆去撬门。
    门板落下来,露出柜后的暗道。吴邪往里头探了探“好冷,没想到这个上世纪的疗养院里还有这种机关。”
    黑暗里我也懒得装作刚知情,道“下去吧。”
    吴邪应一声,还记得安抚下初墨“没事的,这房子不算特别老,里面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初墨有点失望“啊,没有啊。”
    吴邪“”
    我知道她胆子挺大,能半夜一人看鬼片,只当是初生牛犊寻求刺激,等一会儿看见了禁婆不知会吓成什么样。
    暗道以水泥楼梯通向下方,幽深不见底,走进之后发觉里面极冷这是吴邪的发现,他嘴里已经能呵出白气来了。我感觉不到温度变化,只是有些凉飕飕的。
    据说国外有些灵异事件的评判标准就是现场的温度要比外界低许多,因为有灵体的存在,释出的力量影响到了活人的感官。
    这种感觉我只出现过一次,就是在云顶天宫医生到来的时候,她现身之前我就感受到了冷,扑面而来的阴寒之气仿佛三千恶鬼自地狱里升涌而出。
    现在这情形,虽然有点寒意,跟那会真是不能比。
    初墨突然回头。
    她的动作不大,我要不是牵着她根本发现不了“怎么了。”
    “我总觉得”她望着漆黑的来路,“好像有人来了。”
    吴邪凝神听了一会儿“没有声音。”
    “不在这里,”她说道,“还很远,但是很强。”
    吴邪一头雾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初墨讲完,就好像略过了这事,若无其事说“继续走啊。”
    吴邪为了缓解压力,开玩笑地说“真有人过来,只要不是小哥那个战力,咱们应该都收拾得了。”
    我“嗯。”
    楼梯说长不长,很快走到尽头,是一个空间很大的地下室。
    吴邪将打火机往前一照,倏然看见前方地面上的一只巨大的黑色棺材“”
    他没有叫出声,但是整个人明显僵住了,我怕初墨看了害怕,想捂着她的眼,被她挣开“这是什么”
    小孩子连棺材也不认识,不过这也不算棺材,凑近了看是棺椁一类,近代的人早就不用这东西了。
    吴邪镇定地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我知道没危险,放心让他去了。
    他看了一圈,说“有被撬过痕迹,上边有些花纹,其它的暂时看不出来。”
    初墨好奇心重,跑过去跟他一起看。石棺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被吴邪拂去了些,初墨拿手去擦,突然叫道“我见过这花纹”
    我心里一惊,吴邪一个倒斗世家出来的都不认识,十五岁的小女孩怎么会见过,难道她的家世真的不简单
    但是下一刻就知道是我想错了,初墨很开心地说“这是佛教的纹饰,我在美术史书本上看过,古代的达官贵人很喜欢在墓室里画这些。”
    原来是专业对口,吴邪也很无奈,“看来只是装饰,没有实际意义。”
    初墨第一次见到鲜活的例子,难免激动了些,然而仔细看过后又说“不对呀,这些花纹虽然都是我认识的,可全都刻反过来了。”
    她的关注角度和盗墓贼完全不一样,吴邪问“花纹代表了什么含义”
    初墨认了认“是关于六道轮回。”
    吴邪把她拉离石棺,塞到我手里,神色有些紧张“生死流转,六道轮回,倒过来刻,就是逆转六轮,棺材里装的不是好物,我们快走。”
    我知道里面其实没有尸体,所以并不紧张,还有心情发问“棺材是让人入土为安的,花纹都这么不吉利,是不是想让主人死后不得安宁”
    吴邪说“已经不能用不得安宁来形容了,造这口棺的人估计跟棺主有深仇大恨。反正这东西肯定是后来运到这儿来的,不管里头有没有躺过人,我只求它现在别作祟。”
    他这开棺必起尸的体质简直是盗墓界第一毒瘤,幸亏他心里很有数,带着初墨看到不是简单石棺立马就想要跑路。要是换作胖子在旁边,没准还要挑战天运,开棺摸金呢。
    初墨被我们拖了一段路,待看不见石棺了才说“仇人为什么不会是棺主的后人干的。”
    “哪个不肖子孙敢这么做,”吴邪好笑地说,“不怕老祖宗半夜来敲脑壳吗”
    她非是老旧家族的人,年纪又小,天不怕地不怕,吴邪认为绝无可能的事情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个可能的猜想“可是那花纹很漂亮,而且石棺质量也很好,哪有仇人这么费心费力的。我觉得不像是报复,或许是其它原因。”
    吴邪神色一动,说“我知道哨子棺里面的东西比尸变还要凶恶,但那也是掘出后以牛血淋之才能判断的。这个石棺却是自打造起就抱着装不正常尸体的目的,如果不是仇人报复,就是后人在下葬前就知道,棺主死后必然尸变,才会用这样恶毒的方式镇压。”
    如此闲聊也驱散了不少看见棺材的恐惧,地下室的尽头是扇小铁门,推开而入后发现跟上边结构是一样的,也是一条走廊,两边分布房间。
    我们走进第一个房间,看着像是间办公室,有写字台和档案柜,四处都散落着纸张,也都被时间侵蚀得看不出原样了。
    吴邪看到布置又是一愣“这个地方我在录像带里也见过,是霍玲待过的房间。”
    他指给我看“就是这个桌子,她就在这里梳头。”
    写字台上有一面镜子,模模糊糊映出人影来,里头的吴邪伸着手,惨白着脸直直地指向我们。
    哪怕知道没有危险,我也因这无比诡异的场面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半夜一个人在这里,光是想像一下此处曾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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