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几年前在战场上就被我的人给废了,他啊,与宦官无异。就连他那儿子,你疼爱入骨的皇孙,也是太子妃偷人所生,枉你们父子二人待那小皇孙百般疼爱,殊不知这到头来不过是替旁人养子。”
    “动手”景衍踢开皇帝回到龙椅旁,垂眸瞧着玉玺,声音冷厉地吩咐陈进动手。
    “老臣求您停手,幼子何辜啊”一位步履蹒跚的白发老者,跌跌撞撞闯进殿内。这老者是景衍幼时启蒙的恩师,他一路闯进来,兵将侍卫们顾忌他的身份无人敢拦。
    景衍抬眸望向那老者,眉心狠折。他抬手拎起玉玺砸下地面,眼中压抑的情绪悉数翻涌而起。
    “幼子何辜那我母何辜我父何辜我又何辜十三年前我景衍难道就不是幼子他可曾怜我无辜呵,他景成毒杀生父嫡母时便该想到今日报应”
    心慈手软只会留下无穷后患。
    “陈进,动手再有胆敢阻拦者,杀”
    景衍话落,那老臣被侍卫拉了出去。
    那些往日里嚣张跋扈的皇子们悉数身首异处,御殿上的金砖被血色染红。皇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一个个被砍下脑袋,呜咽不已却说不出话来。
    “呵,你还会有怜子之情皇兄啊皇兄,当年你亲自教给弟弟我什么叫皇家无亲情,今日我便让你尝尝这滋味,你且放心,马上我就会送你去黄泉陪你的儿子们。”景衍缓缓行至殿下,笑容残忍的瞧着皇帝,话音凉薄无情,尽是冷血。
    话落他阖上眼帘,压下情绪,再抬眼时眸中又是一片冷漠,“陈进,拉他下去凌迟。”景衍将皇帝踹到陈进跟前,沉声吩咐道。
    陈进依言将人带下去凌迟,又示意侍卫清理殿内尸体。几瞬后,殿内复又空旷,仅余景衍一人。
    他孤身立在御殿的血泊中,脚边是砸落在地的玉玺,眼前是一步可及的王座。
    沉默许久后,景衍缓步踏上御阶,他唇角微勾落座龙椅,抬眸望向远方,那眼神狂傲自负。
    人生起伏二十三年,他从年幼无知时受尽父母疼爱,到十岁那年目睹长兄弑父,孤身流放西北,再到十三年后的今天杀回京城,跌宕起伏几历生死,尸山血海爬过,累下满身杀孽。
    这是景衍,这个世界的主角,他本该历经劫难登临帝位,坐拥万里山河,至死身陷宫廷权谋,不知情爱是为何物。
    偏偏他的世界出现了个意外。来自异世界的沈青桠在不久的未来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成为他毕生兜兜转转绕不过的劫数。
    明月楼的那条密道弯弯曲曲通向皇城外,沈青桠走了许久许久,到明月高悬时才重见天日。
    “沈娘娘,川儿在这里”一声童言稚语响起,沈青桠往那边看去,只见太子妃抱着川儿同景衡的几个心腹等在那里。
    “怎么是你太子呢”太子妃眼神喷火似的瞪着沈青桠,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原以为能等来夫君团聚,谁知晓来的是她恨毒了的沈青桠。
    沈青桠懒得同她多说,只拿出玉佩示意景衡的心腹,“裴将军,太子嘱咐尔等护送太子妃和川儿前往凉州。”
    景衡那几名心腹早知他另有出京的打算,因此面上并无忧色。
    “此事太子已经告知属下,太子吩咐属下送您去扬州,林将军和柳侍卫等人送太子妃去凉州。”被沈青桠点名的裴将军见沈青桠手中玉佩后,眼中划过一瞬惊色而后恭敬垂首回禀。
    那太子妃听了沈青桠的话眼中怒色更甚,甚至浮现杀意。她早就因景衡独宠沈氏之故对其怀恨在心,眼下大难临头还惦记着要沈青桠的命。
    “杀了她杀了这个祸患,绝不能留她性命,她们沈家早已投敌,留她一命会害了太子的”太子妃歇斯底里的喊叫,她怀中的孩子被吓得哭喊出声。
    她想着自己是景衡独子生母,更是他的正妻,临危之下自然是她说了算,景衡留下的这些人也必然会听她号令。
    可是那些人竟无一人敢有动作。太子妃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们。
    那裴将军只将头垂得更低,试图压下嘴角的嘲讽。
    他心道这太子妃真是愚蠢,景衡特意让沈氏带着那般重要的玉佩前来告知他们,早前就已做好的安排,无非是暗暗告诉他们,沈氏此人重于太子妃,也提点他们切勿因为太子妃为主母之故轻易对沈氏动手。
    “大难临头,保命要紧,娘娘与我斗气只是徒劳,不若带着川儿赶紧走。”沈青桠嗤笑一声,将手中绢帕塞进她口中。
    “咱们这是逃命啊,您大喊大叫的给人招来了,我们不还得陪您送命嘛。”沈青桠低声说话,接着眼神示意负责带着太子妃二人去凉州的几人将她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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