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京城,血色漫天。
    素来花团锦簇的东宫,在这彻夜不止的厮杀声中不复往日繁华。
    宫人争相逃命,就连太子后院的那些个女人也纷纷收拾家当跑路。可惜她们人刚踏出东宫正门,就被守在宫门外的将士一刀了结了性命。
    沈青桠藏在宫门后的角落瞧见眼前景象,后怕地缩起身子。她虽然在系统的提醒下知道了剧情,但毕竟只是个来自和平年代的守法公民,家境殷实自幼又被父母娇养,在穿进这本书之前可是连杀鸡都没见过,这猛地瞧见杀人自然是给她吓住了。
    宿主不必惊慌,你安静躲在这里,景衡不久就会来救你出去。系统的声音突然在沈青桠耳边响起。
    自从穿书之后,她已经在这本书里过了三年。在原本的世界里,沈青桠是一名演员,年少成名风光无两。
    前公司准备投拍一部戏,请她去客串个角色,她熬了个通宵看完原著后十分喜欢,打算次日一早让经纪人去接下这部戏,谁知道一觉醒来就穿进了书里,成了她准备去客串的那个角色。
    这角色名唤沈青桠,昌平候府庶女,入东宫为侧妃,盛宠至极。红颜薄命却让太子景衡至垂死之际仍心心念念。
    景衡是书中男主景衍的死对头,与他斗到结局才下线。那景衍是景衡的皇叔,先帝爷嫡幼子,更是先帝遗诏钦定的新君。
    只是当年景衡的父皇矫诏继位,囚禁嫡母流放幼弟,景衍也从幼年时先帝捧在手心教养的嫡幼子沦为宫廷皇族任意欺辱的孩童。年仅十岁便被流放西北,时至今日,已有十三年。
    宿主,景衡来了。系统话音刚落,沈青桠就被人揽进怀里。
    来人不发一言,只埋首在她颈间。沈青桠感觉到颈间有了微凉的湿意,知晓是他落泪,她无声轻叹后抬手拍了拍他的右肩。这动作虽是万分柔情,可沈青桠眼底却无半分真心,这些年她只把书中一切当成一场戏,身在其中不过是扮演沈青桠,待人待物都只当做纸片人,无甚真情。
    “枝枝,是我对不住你。”景衡开口时喉间哽咽。
    枝枝是沈青桠的乳名,巧合的是顶着沈青桠身份的她在现代世界的小名也叫枝枝。
    他话落起身攥着她的手往里走去,“待会儿我会放一把火,烧了明月楼,从今以后,世人只会以为你我早已丧生在明月楼内。你换上宫女的衣裳同太子妃和川儿顺着明月楼书房的暗道逃出去,孤的心腹会在出口接应你们。”
    景衡说着将身上的玉佩解下放到沈青桠手心,“枝枝,我身子早就废了,当年执意迎你入府说到底是我亏欠于你。我会让心腹将你送去扬州,为你安排个清清白白的身份,你仍是完璧之身,日后有了心悦之人,再嫁也不必挂碍从前。这块玉佩是号令暗卫所用,你带着,吩咐暗卫把太子妃和川儿送去凉州。”
    沈青桠握住手中的玉佩,缓缓点头。她垂首时脸上滑落一滴泪水,正好落在景衡指间。
    她是专业演员,哭戏一流,这一滴泪不过是场表演。
    故事里这场哭戏是极为重要的一个场景,书里此间一别,两人终生不复相见,沈青桠死在前往扬州途中,她临行前的那滴泪,成了景衡得知她死讯后黑化的重要原因。景衡因此恨毒了景衍,他恨景衍害他不得不送心爱之人离开,也将沈青桠死在长途跋涉中的帐都算在了景衍头上。
    景衡垂眸望着指间那滴泪珠儿,心尖微颤,带着丝丝痛意。他拉着沈青桠跑进明月楼的书房,眼见她一步步顺着暗道往前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回身离开明月楼。
    暗卫现身将准备好的几具死尸放进明月楼,而后一把大火烧起。东宫里这座景衡倾注最多心血建造的明月楼在大火中焚毁,他与沈青桠在这里度过的一年时光也在这场大火中烧成灰烬。
    不远处的皇宫也能瞧见东宫的火光,景衍靠在龙椅上眼神轻蔑的扫了眼火光的方向,“吩咐下去,看紧城门。”
    他可不信这场火是意外。
    无非是有人想借火死遁,逃出京城。
    “主子,除了太子外的皇子都在这里了。”陈进带人绑着皇帝诸子入内。
    景衍勾唇一笑,眼神凉薄阴翳。他抬脚将匍匐在龙椅下的皇帝踹至殿下,已经被砍断手脚的皇帝正好被摔在那些皇子们跟前。
    “父皇”一位皇子看到皇帝的惨状,声音惊惧的喊出了声。
    景衍瞥了眼,声音不悦,“吵死了。”
    陈进听了景衍此语,立刻示意人动手,不过片刻,这些皇子们悉数被拔了舌头。
    “呵,跟你们的哑巴父皇一个样儿。”景衍见状嗤笑一声。此前他断了皇帝手脚后,不愿听那痛呼声,便削了他的舌根。
    景衍起身,缓步到皇帝跟前,一脚踩在他胸口,冷声道“景成,你瞧瞧你这些儿子们,今日他们都得给你陪葬。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最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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