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从厉岁寒那儿知道了“黎洋”有点儿关系,他每天和安逸晃晃荡荡,装模做样的复习,心里琢磨的却全都是厉岁寒和黎洋那些事儿。
    人这种动物就很神奇,面对某件好奇到抓心挠肝的东西,如果一直得不到解决,长久的搁着也就拉倒了。
    一旦尝到了苗头,瘾简直比最开始还要大。
    “你说,厉岁寒那样性格的人,追黎洋的时候会怎么追”陶灼跟安逸趴在阶梯教室的最后排咬耳朵。
    “他什么样性格,”安逸下巴垫在书上,伸着两只手劈里啪啦的发消息,“闷骚”
    “有么”不管闷骚明骚,跟“骚”这个字挨着的词儿,陶灼都不太乐意往厉岁寒身上安,“还好吧。”
    安逸“嗤”地笑了一声,用眼角蔑视陶灼“直男视角。”
    陶灼“”
    “他就是那种,”安逸咔吧眼儿,试着总结厉岁寒在他心中的形象,“你看着他人五人六的多正经,真要野起来,能把你顶得”
    “你有毒吧”陶灼一脚踢断安逸的虎狼之词,“你一天除了大不大的就剩下个顶浪什么呢你”
    “我天,我是要说顶不住”安逸跟他在桌子底下踢来踢去,“顶得你受不住心理上的你才是一天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吧你真是直男么你你离基佬的生活远一点”
    他俩在后面捅咕个没完,终于被老师瞪了,陶灼赶紧臊眉搭眼地杵了安逸一肘子,示意他闭上嘴。
    在课堂上以互掐而告终的八卦,等到吃饭的时候又重新燃烧起来。
    “你跟闻野到哪一步了”陶灼第两千八百次回忆楼道之吻,问安逸,“亲过了没”
    安逸正一脸无聊的在餐盘里挑挑拣拣,听陶灼这么说,两根筷子差点儿夹了个劈叉。
    “你最近是怎么了”安逸脸有点儿红,转移话题反问,“马上盛夏了都,你的春天反射弧这么长呢”
    “哎,我也不知道,”陶灼也挺苦闷,皱着眉毛用筷子戳米,“就那天跟厉岁寒聊了点儿他和黎洋以后,我就老想知道他俩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
    陶灼总觉得厉岁寒跟别人不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他连看人的眼神儿都特殊,他一被厉岁寒盯着看,就特想表现点儿什么,跟个孔雀似的,马上就得开屏,把自己优秀的东西全抖搂一遍才过瘾。
    就像那次关公面前滑铁卢的画画本。
    而他越来越能明白安逸之前说过的那段话了基佬看男生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会带着笑。
    “一天厉岁寒厉岁寒,”安逸突然凑近过来,意味深长地观察着陶灼,问“你是不是成天跟我们混一块儿,自己把自己掰弯了看上厉岁寒了”
    陶灼还沉浸在那套基佬目光理论里,思路已经不知道歪到哪儿了,几乎是同时开口说“他会不会喜欢我”
    “喜欢”两个字吐得又快又模糊,好像说话的人自己也明白特不要脸。
    “不是,”安逸的表情简直不忍直视,他对着忧心忡忡的陶灼欲言又止了半天,“虽说你是个直男,但这话说得也未免太直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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