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京国师府, 国师府正厅的院落里很是安静,院落外跪了一地的护卫和暗卫, 守在门口的奴仆也都低着头,谨小慎微, 低头不语。
    整个院落里鸦雀无声。
    直到长廊一头,一白衣儒衫的青年带着个仙风道骨气质沉静的白发男子走过院落的时候, 那白发男子看着院落里跪着的黑压压一片,挥手让那群人起来, 凝滞的氛围才缓和一点。
    等那群护卫暗卫都散去各司其职了, 白发男子摇了摇头,转头冲着儒衫的青年说道“主子要任意妄为, 属下也拦不住, 倒是不必太怪罪他们,若是圣上还要再拿他们问罪,你便报本君的名号吧。”
    白衣儒衫的青年, 即谢婵闻言恭敬一垂首回道“是,遵真君所言, 不过圣上这么做可能也不单是为了惩罚他们, 也是提点吧。明知主上是以身犯险, 却不加阻止,也不上报,这次只是受了伤,下次再有如此,圣上动怒, 后果恐怕会更严重。”
    那白发男子闻言,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置可否的嗯了声,便也没再多说,谢婵便继续带着他往院落厢房里走,两人推门进去,就见床上的人还未苏醒,仍闭目躺着。
    走近了,便见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他上身未着衣物,健硕的胸膛上缠了一圈一圈的绷带,绷带下有些地方渗出血来。他眉头微蹙着,双眸紧闭,因失血他的面色和唇色都有些苍白,只有飞扬的眉宇和额间的血印还有几分生气。
    白发男子眉心皱起,侧身坐到床边,抬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触手间还有一些微热,不过已经无大碍了。
    白发男子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正要收回手,突然手腕就被抓住了,他转头看去,就见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微微睁开眼来。
    昏暗的房间里,水沉璧一睁眼,便看到面前一张露着担心虽有些年岁但仍清俊出尘的脸,还有他满头倾泻下来的白色长发,水沉璧眼睛倏的睁大,神志清醒,连忙撑着床起身“师父你怎么来了”
    说着便要下床,白发男子连忙按住他,待水沉璧不动了,他才收回手,揉了揉被水沉璧抓痛的手腕,露出几分慈爱的笑道“宝贝徒弟受了伤,为师自然要过来看看是谁伤的我宝贝徒儿。刚才徒儿想的是谁,睡着了都抓的这么用力,为师的手都被你抓红了,怎么,以为为师是你的那位教主啊”
    水沉璧闻言,面色尴尬的红了两分,半响想起什么,面上的一丝血色又褪去了,他垂下了眼眉,轻轻笑道“师父这么久不见,就不要再开徒弟玩笑了,那不过是对徒儿无意的人,又怎么会是徒儿的呢。”
    他异常平静的说着,面上虽是笑,但眼眸里都是阴霾。
    白发男子看着他,想起谢婵说的那些,再看着他身上的伤,瞬间心下一疼,半响,叹了口气道“乖徒儿明明一直是个聪明人,怎么这次要这么犯傻呢。”
    水沉璧闻言低头,半响没有接话,白发男子还想再劝慰他两句,就见水沉壁抬起头来,面上有一个自嘲的笑。
    人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有一种赌性,在薛静影挥鞭的时候没有反抗,在关入地牢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走,都是他在赌,赌自己在那人心中有那么一点位置,赌他不会那么狠心,可惜,他输了,那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无情。
    水沉璧的神色变得有些阴郁。
    白发的男子静默下来,半响,低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不想再看水沉璧这么低沉,便转移了话题说起其他事,水沉璧神色才缓和一点,两人又重新说起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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