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弗朗西斯道,“从未坚信,但有着疑虑。”
尤利乌斯笑了笑,感觉到绷带缠着的腹部隐隐作痛,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如果我想的话,”他道,“我们现在都不会在这里了。”
“我知道。”弗朗西斯道。他的眼神仍然落在尤利乌斯的脸上,沉默中,尤利乌斯的脑海中有一瞬间浮现了方才的梦境,接着迅速回到了现实。
“我为我曾经的怀疑道歉。”弗朗西斯道。
“不,”尤利乌斯迅速道,“对您来说,适当的疑虑是好事,而我很高兴您没有真正的做出什么鲁莽之举。”
“而你的确知道我对你的怀疑。”弗朗西斯道。
“您才十四岁,”尤利乌斯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您的伪装不是您以为的一样天衣无缝。”
弗朗西斯停顿了片刻,接着,他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向尤利乌斯的方向伸去,尤利乌斯犹豫了片刻,握住了弗朗西斯的手。
“我会告诉议事会的人阿黛拉的审判令被永久取消。”弗朗西斯道,“我很高兴你是我的摄政公爵,而不是其余任何人。”
顿了片刻,弗朗西斯道“有一个谣言”
“您尽可以询问我。”尤利乌斯道。
“西泽尔除了婚生女外,还有一个孩子,一个西泽尔在海边遇见的女人怀了孕。”弗朗西斯道。
“这件事属实,”尤利乌斯道,“但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西泽尔甚至尚未叛乱,而那女人自从被确认怀孕后就下落不明,西泽尔也一直在寻找她,但是一无所获。”
“你的人能找到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吗”弗朗西斯问。
“此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恐怕很困难。”尤利乌斯道,“但我会让我的人却追查的。”
“很好,”弗朗西斯道,他握住尤利乌斯的手拉紧,“王室不能再出现一个私生子了。”
这是风暴城少有的晴天,尤利乌斯看向窗外的景色,他从小就熟悉的场景,在阳光下的风暴城和天气阴沉时仿佛是两个世界,阳光下筑成城堡的石料闪闪发光,泛着嫩绿的草坪被微风吹出细小的波浪。
而当他再次睁眼,看见的却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色,昏暗的大地,黑红色的天空,入目而见一片衰败的景象,远处巨大的枯木耸入云霄
尤利乌斯迅速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前的视野才恢复正常。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太多次了,尤其是在最近这两年,他经常会在眼睛睁开的一瞬间看见那肮脏之地的场景,而且不仅仅是这些,他还会在梦中,或者仅仅是在静坐的时候看见那个男孩,他最初在濒死的时候看见的在燃烧的村庄中哀号的男孩,但是在这些幻境中他不再是男孩,每次包含那成长的少年的幻境都是不同的场景,或是他在战场中与敌方厮杀,或是他将匕首送进主教的胸膛,或是他打开魔界之门,背后是密密麻麻的黄眼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