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的脸色几乎一瞬间绿了。
    直到国王疲惫地把肚子里的早饭全部吐了出来,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换气。
    方达这才回过神来,叫人来收拾了地上的污泞,替国王顺着气,说道“你当真”
    邹礼揉着肚子,这种反胃感自从被摄政王标记之后就开始涌现,脖颈后的腺体留存着摄政王的信息素,那种胀疼的感觉让他头昏脑涨。
    方达试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热,两人的信息素产生了排斥,让国王的身体感到不适。
    方达咬牙切齿,“你们俩还真是”
    折腾人的一对。
    方达随即起身出门,找来医生给国王看病。
    邹礼因为此事整整一日躺在床上养身,脆弱的oga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就连一个不太合适的标记都把他刮倒。
    窗外日落黄昏,半夜里说来就来的雪早已经停了,直到下午已经彻底消失了它来去的踪迹。
    被审判庭释放的科尔匆匆赶回,快步入了国王寝宫,看到昏睡未醒的国王,紧紧皱起眉,“这是怎么回事”
    方达回头看人,将他赶出门去,以免他吵到国王休息,“回来了就回房去。”
    方达实则不太喜欢这个有些无礼冒犯的奴隶,但科尔那夜为邹礼以死挡罪,这才让议长对他有了些许改观。
    莱尔将一件披风盖在了科尔肩上。
    科尔沉默不言,准备回去换身衣裳再来见国王的时候,床上的人恰好也醒了。
    屋中四扇大开的窗户灌进冷风,把摄政王的信息素吹得一干二净。
    邹礼只是在闭目养神,吐了一顿后已经好了许多,坐起身把两人招了进来。
    莱尔习惯性地为国王整理靠枕,“冕下,您怎么样了”
    这个被夹在中间的温柔兄长两日间憔悴了许多,眼底有深深的淤青,却仍旧在面见国王之前用脂粉掩盖了一遍,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
    邹礼摸了摸后脖颈,笑道“我没事,莱尔,吓到你了,你们俩今日早点休息,打起精神来。”
    邹礼替科尔拉了一下披风,说道“想要什么给你一个愿望。”
    科尔笑了一声,对国王的许诺嗤之以鼻,眼神玩味地看着他,“我差你的赏赐吗”
    少爷并不需要这些浮于形势的嘉奖,让他觉得自己宛如一条狗。
    邹礼也知科尔本性,喜好全随少爷这阴晴不变的心情,“是不差。”
    科尔道“先留着。”
    少爷半眯着眼看着国王,眼神放肆而又略带侵略性,吃了苦头也改不了他这以下犯上的毛病,“一副病殃殃的样子,等你好了再来兑现这个承诺。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国王无奈瘫了瘫手,“你鼻子倒是灵,再过两天就散了。”
    邹礼不出意料地接到了议长的瞪眼。
    科尔拂了一眼国王的床,另一侧的枕头此刻还没人入睡,只是临时标记,aha的味道会散得极快。
    两人只是来报个平安,很快就起身离开。
    相对于莱尔的忧心忡忡,科尔向来淡泊名利,甚至是性命。一手勾住了莱尔的肩膀,带着他回房间。
    那只手臂上翻起的衣袖露出了一点伤痕。
    莱尔将他的衣袖卷起,身上有鞭伤,皱了皱眉,“他们拷问你了”
    两人回房。
    科尔脱了衣裳,往床上一趴。胸前背后都是斑驳的伤痕,里面的衬衣甚至有些和伤口粘合在了一起,难以处理。
    科尔闭着眼睛,等莱尔给他上药,声音低了下来,有些疲惫地说道“问了一天两夜,今天才停手。”
    莱尔用纱布按住他的伤口,小心翼翼撕下粘连的衬衣,血液从伤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科尔紧蹙着眉,嘴里忽然被人塞了一块毛巾进来。科尔翻了一下眼皮,匪首在他床边坐下身。
    如今已经掌管着国王的财政、路政、商政,甚至是一部分军火的三人实则不应该时常聚首。
    但国王冕下的心似乎很宽,重用了兄弟两人之外,也没有约束西曼尔与他们的接触。
    科尔环视了一圈房间,仅仅两日不在。西曼尔移了两张书柜进来,里面琳琅满目的关于道路整改的资料与图书,就在他手旁的地图甚至是由政府调出,比匪首原本拥有的地图详细了数倍不止,显然是毕维斯为他了很多便捷。
    科尔疼得满头大汗,安排员工宿舍便于三人沟通调解,国王只是想把他们没日没夜地活活累死,只有那个没头脑的未成年小孩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西曼尔朝着陶德瞥了一眼,“被我打晕了,那小子挺挂念你,吵得像只的鸭子,我嫌烦。”
    科尔重新闭上眼,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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