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在房间里熬成了一条脱水的鱼,喝了两碗安定剂后带着一身汗沉沉睡去。
    方达终于得了空,捂出一身汗,守在床边看他入睡。
    直到一觉睡到天黑,邹礼才昏沉沉醒过来,被压制的发情期并没有消退,只是推迟了发作的时间。
    国王果断将头蒙进被子里,趁着现在还清醒,万事不求人。
    昏昏欲睡的议长察觉不对劲,一把将人从被子里抓出来,惊讶地看着这个少年国王,“你还真是厉害。”
    方达气得戳他红扑扑的脑袋,“小混蛋,靠你自己能生孩子吗这点时间都等不住,非把我气死。”
    邹礼胡乱抓住方达的手。整整一日把他放在火上烤,快把他急死了,“你有aha,我有吗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aha,赶紧把人给我找来”
    国王急红了眼,一口咬在方达的胳膊上,“我要aha,快把人给我找来。”
    “混蛋温道夫,告诉他再不过来,我找伊诺克标记我。”
    方达嘶声,国王的小尖牙丝毫没有留口,将他的脑袋掰开,两排整齐的牙印印在手臂上,见他真难受得厉害,劝道“小祖宗,伊诺克又是谁你再忍忍,别乱叫人,叫陛下,陛下马上就来。”
    邹礼倒在床上,燥热难安,将被子踹到一旁,蜷着身体瑟瑟发抖。
    脚步声从门外匆匆而来,狄伦忙出两身汗,遣退了国王寝宫外的一众奴仆,安排了侍卫在走廊外守夜,前来敲了三下门,“方达,来了。”
    方达看了一眼窗,天都已经极黑,松了口气,将被子替国王盖上,在他耳旁嘱咐道“休温佩斯,冕下,叫休。”
    方达退出门,两人从寝宫门口离开,迎接向摄政王,一边急行一边低声说道“行宫内外的人都训诫好,今夜不能懈怠。”
    狄伦道“早就安排下去了,你放心。”
    两人在楼梯口顿下脚步,退到两旁,等到摄政王上楼而来,“陛下。”
    方达上前引路,一边说道“冕下等您一日了,两位陛下早些就寝。”
    两人将人送入寝屋,随即关上门,方达将心一横,从外上了一把锁,防止摄政王出门。
    邹礼昏沉中听到动静,见到人来时正疲倦地半眯着眼。床边灯火绰绰,半昏半醒的国王根本看不清摄政王的模样。
    直到那道人影走上前来,借着火光,映出了摄政王冷峻的侧脸。
    在权势中心搅动风云的男人生性凉薄,唇色薄艳,眉梢锋利,不像好人。远不如温道夫的稳重忠诚,不符合做配偶的人选。
    邹礼眯了眯眼,因为发情所致,眼角飞着一片红霞,紫潋潋的眼睛里仿佛蒙了一层雾,目光朦胧飘忽。
    他翻了个身,卷着被子朝地上滚了下去。
    出乎意料,摄政王一把捞住了他。被子掉到地毯上,整个人却被拽了上来。
    摄政王的手指按在了他脖颈上,略显冰凉的指尖触碰,在邹礼脖颈上蹿过一道麻。
    邹礼迷迷糊糊地抬头,脖颈后燥热的腺体位置被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
    摄政王将他按在枕头上,一张微凉的唇贴上国王的脖颈,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
    邹礼闷哼一声,五指抓紧了被单,陌生的信息素强硬地注入他的脖颈,迅速压制住了他躁动的信息素,一瞬间胀得头晕目眩。
    邹礼还未回过神,紧接着被他一推,天旋地转地滚到了地毯上。
    好在地上还有层被子,没把细皮嫩肉的国王摔伤。
    邹礼缓了一下神,紫色的眼珠子微微一颤,随即抱着被子躺到了离床最远的角落里。
    国王的余光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屋中浓郁的信息素还没有彻底散去,摄政王一手抚着额头,并不好受。
    邹礼去把几扇窗给推开,背对着摄政王躺回地上,用手摸了摸脖颈,这种临时标记用不了个把月就能退去,不影响他的终身标记。
    国王满意这个结果,熄了最后一盏灯,陷入沉沉夜色。
    夜幕中又飘起飞雪,今日下得小,一粒粒如盐粒一般细腻洁白的细子,粘在地上就化成了水,湿漉漉的一片。
    国王被临时标记度过发情期,尽管睡眠质量不高,好歹也休息了一阵。趁着议长还没来查房,抱着被子送回了摄政王床上。
    床上的人一抬眼,漆黑的眼睛在夜色里闪了一下光,看着正在铺床的国王,“去找温道夫永久标记你。”
    邹礼是有此意,将被子抖开,“那个木鱼脑子。”一边说着,贴边上了床,解释道,“议长要来查房,你忍一忍吧。”
    摄政王皱了皱眉,终究没有说什么。
    邹礼躺下身,心里挂念着科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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