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有些紧张,“对啊, 她一个姑娘家的跑这深山老林来做什么”
    “可能是静修的人, ”男子安慰她, “没事,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妇人马上就带上警惕心了,“还是要防一防的。”
    站在原地的徐月卿没等很久, 她的婢女就回来了,“小姐, 我们走吧。”
    “嗯。”她收回目光。
    这一趟要买的东西并不多,早办完事了, 她就找了个借口在昨天的宅院附近转了转。
    宅院的主人还没回来,府门紧闭,看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走了,路过熟悉的茶铺时她多瞧了眼。
    昨天那几个大汉又坐在茶铺里, 他们换了这边的衣裳, 不过人高马大的身材把衣服撑得鼓囊囊的,就像揣了东西一样。
    大汉们正与茶铺小伙谈得兴起, 徐月卿不自觉的放慢脚步, 眼神不经意的瞟过去。
    为首的大汉很敏锐的发现了她, 鹰眼锋利的朝她刺过来,徐月卿立马偏过头,快步走过茶铺。
    只从升官后, 沈修宴变得越发懒散,整日找机会翘班。柳婉玗今天回太傅府一趟,他都想方设法的跟过来。
    她和母亲聊了几句就说想和沈修宴去江南,姜氏当时便愣住了,连问她几句有没有想清楚。
    她最后走的时候,姜氏又给她拿了一木盒子的银票,连推带塞的给送上马车。
    沈修宴见她有些感伤,为了转移注意力说“岳母好像不喜我了。”太傅夫人在他走的时候瞪了他好几眼。
    “可不嘛,她就我一个姑娘,结果让你拐去江南了,她能高兴”有些烦躁的纠着手里的帕子,不确定的问“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太好”
    沈修宴扬眉问她“什么意思”发现她一脸纠结样,沈修宴牵住她的手,把揉得皱巴巴的帕子拯救出来,“太傅有抱负,他是不会离开京城的。”
    “况且不论上面的位置是谁来坐,都不会去为难太傅府的。”
    如若薛家败了,大梁也是大伤元气,身为从没有站过队的皇帝老师,不会受太大牵连。
    如果薛家胜了,凭着与薛家的那点亲戚关系,也能平安度日。
    她被安慰的想开了点,“嗯,可能是要离开了还又不舍了。”
    “那要不不走了”
    柳婉玗摇头,“想出去看看。”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她动了下小手指挠他手心,“你要是还想做官,我们就留下。”
    “当官哪有跟着你自在,”沈修宴轻笑,“当时科考是也是随大流,我也没什么大志向。”谁知道竟然捡了个小妻子。
    “而且你不是说你有钱吗,正好,我跟着你也不用辛苦了。”
    柳婉玗冷哼一声,“想让我养你”
    没想到沈修宴竟然恬不知耻的点头,“是啊。”
    她眼睛一转,在沈修宴会白净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有点胆寒但还是坚定的伸出手,两根白嫩嫩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养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先让我先尝点甜头吧。”
    沈修宴朝她一笑,随后低下头。柳婉玗感受到手指上的濡湿感时,一惊想把手收回来,但他叼着手指,牙齿不轻不重的研磨着指腹上的软肉。
    难怪都说十指连心,手指上的麻麻痒痒的感觉传至全身,而她眼神不可控制的黏在沈修宴脸上。
    他唇色被浸得艳红,眉目是浓墨重彩,眼神虽不轻佻但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人,柳婉玗受不住了。
    她抖着手用手帕擦着指腹,沈修宴的气息往这挨近点,她就往后退,活像刚刚被欺负的是她。
    沈修宴见她躲,干脆不往那边坐了,笑吟吟的问“怎么样”
    柳婉玗把抖动的手指收进袖子里,含糊其辞“也就那样。”
    沈修宴故意低哑着嗓音问“是还不够有甜头”
    想到他刚才的神态,柳婉玗先红了脸,她眼神闪躲,虚张声势的说“也就一般。”
    “一般啊,”温热的气息缠过来,“那你养吗”
    生怕他再作妖,柳婉玗赶紧说“养,怎么不养。”耳边是他的轻笑,“以后还想要甜头,可以和我直说。”
    不提还好,一提她又回想到刚才的触感。沈修宴瞥见她手指又抖了起来,压抑着笑起来。
    马车行到半路,柳婉玗下车了,没办法里面的气氛实在是太难忍了。行至街角,沈修宴看见一个买糖葫芦的,突发奇想又跑去买。
    柳婉玗在对面百无聊赖的随意看着周围,倒还让她看见了半个熟人。
    为什么说半个呢,因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照例带着帷帽的裴枫从她旁边经过,挺好奇的多瞧了几眼。
    这人好像是有心事,竟然没发现她在偷看。裴枫这是在这住下后,第一次出门。倒不是因为他想通了,而是家里没菜了,冯铮又离开了,他要是再不买点吃食,还没报仇就能把自己饿死。
    提着一大油包的东西,裴枫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进屋后发现,院子里坐了个人。
    冯铮正在磨刀,看他提着东西回来,心情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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