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要不是你,我一定比现在过得自在。”
    “我是镇南王的嫡女, 怎么就被你这个蠢货毁了一辈子。”
    “我定亲当年的那件丑闻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不过你一定没想到我到现在还不甘心。”
    “可你现在都快死了, 我再在意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声音轻快,没有半点伤心,“像你这种人死了也一定会下地狱吧。”
    她端庄的坐着, 语气轻飘飘的,“不然我一定亲自把你千刀万剐。”
    靖王的尸体是在宫门口被发现的, 那时正值上朝,车夫没看清路, 架着马车从尸体上面压过。
    等觉出不对劲向下看时,尸体已经滚进马车下面。
    生来便高人一等的龙血凤髓,死了竟比常人更惨,尸体被车夫拽出来,官员当即认出这是畏罪潜逃的靖王。
    金銮殿上的皇帝此时还有些恍惚,与他争了这么些年的靖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下首的朝臣禁言肃立。皇帝首先打破这怪异的寂静, “关于罪臣靖王的处置众位爱卿怎么看”
    殿内骚动几瞬, 瞧准机会的太傅先站出来,“回陛下, 臣以为靖王虽为皇家血脉但所犯罪责过多, 不如告知先皇将其从玉碟从除名, 以庶民身份安葬。”
    当殿的朝官纷纷投来眼光,这老匹夫真会占机会,上头两位斗得厉害时, 不见你出来说一句话,如今这大势已定,你站出来表决心。
    皇帝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转而挑了另一位朝臣,“姜爱卿你意如何”
    姜侍中闻声站出来,“回陛下,臣以为太傅所言极是,不过臣还有一问靖王一支的宗亲应当如何”
    “靖王妃乃是镇南王的嫡女,皇上若要处置靖王还应顾忌王妃一二。”
    北疆薛家不稳,皇帝必要多依赖镇南王。
    朝臣为如何巧妙的避开镇南王一系议论纷纷,众人对靖王为何突然死在宫门口这事闭口不谈。
    下朝时此事暂定下来,靖王仍是先皇之子但其下葬规格与庶民一般。如此既保全了镇南王的面子,又解了皇帝的心头之恨。
    百姓之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像王爷这种大人物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而现在皇家出了个这么大的丑闻,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事立马就成了百姓的饭后谈资。
    谁要是说自己还不知道,马上会被好心的茶客围起来,从靖王出生开始普及。
    信州这地方偏僻又多山,但走商路过的人也不少。
    “徐施主我们暂且歇一歇吧。”一个背着竹筐的尼姑,望着街对面的茶铺问。
    “好。”她身旁的女子一身素衣,手提竹篮。
    “麻烦上两碗茶水。”
    茶铺小伙把动作利落的盛了两碗,“好嘞,两位先坐。”
    徐月卿看了眼油腻的凳子,微皱眉从竹篮里掏出一条布巾,铺在凳子上才坐下去。一旁早已坐下的尼姑早已见怪不怪。
    这位徐施主是大地方来的,平日做事很是讲究,她们庵里原先都看不惯,不过人家有钱,几番打点下来,与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多了。
    茶铺里又进来几个大汉,瞧打扮应该是走商的人,他们一进来便要了几壶茶水。信州民风淳朴,有外乡人来了都很热情,小伙上茶时边与几人聊开了。
    “几位客官是从哪里来的”
    大汉们也很爽快,吞了两口茶水便说“我们几个是从北边来的,来这边收药材。”
    “哎呀,我有个亲戚就是干这行的,这几天他刚好陪妻子回娘家,几位大哥需要的话我可以给各位指个路子。”
    “哈哈那敢情好,我们初来乍到也是要个引路人。”大汉抹了下眼下的汗水,问“你那兄弟干这行主要是跑哪一圈”
    小伙看这会也没人干脆也坐下来,“我兄弟前几年跑京城那边,现在主要是在岭南这边。”
    “京城最近京城可不安宁。”
    小伙追问“怎么了”
    “你们这远,官府的消息估计还没到,京城里的靖王死了。”
    “去的不明不白,听说啊还死在宫门口。”
    小伙倒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那皇帝不就要纠责”
    大汉压低嗓子说“害,皇帝和这位王爷关系可差了,现在不少人都在传是皇帝杀的靖王。”
    再交流时声音便小了很多,与他们隔了两张桌子的徐月卿只听到了这。
    她手指微抖,茶水晃了一些出来,靖王死了,那她也可以回去了吧。有些激动的舔了下嘴唇,她眨了眨眼问身旁的尼姑“我想等会再去买些棉布。”
    尼姑有些不满说“每日回去的时间都是规定好的,我们庵里的人也不能随意走动,而且上前天庵里不才发了过冬棉衣吗”
    “我屋子潮湿,棉衣放着都长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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