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时赴宴。
    腊月初八,安舒换上锦绣坊送来那身衣裳,翠珠为她挽了发髻,轻描细眉淡抹口脂,衬得她娇艳非常。
    翠珠有些词穷,“王妃可真好看啊”
    原本翠珠一直称呼安舒为小姐,但如今凤北诀醒了,不好像再从前一样随意,翠珠便将称呼改做王妃。
    安舒已经顶着这张脸半年左右,还是觉得美得不真实。
    偷偷去看凤北诀,发现他眼里并没有惊艳,脸色平淡不见任何多余的表情。
    安舒默默叹气,也是,凤北诀看自己的美貌都看腻了吧,怎么会在意她长得怎么样
    翠珠收拾妆奁,收到一个檀木盒子,“王妃,这好像是太后赏赐的,一直没打开过,今日时机正好,要不要试试”
    安舒摇头,“不用了吧,这是番邦之物,与中原衣饰并不相配,戴上不伦不类。”
    翠珠打开木盒,将那串项链捧了出来,分明是透明之物,却偶有五彩斑斓的光闪过,“可惜了,看上去应该很贵重,能看不能用。”
    凤北诀看到项链,脸色微沉。
    安舒敏锐的察觉到,便问他“王爷可是认得此物大婚第二日太后差内侍送来的。”
    凤北诀收回目光,“此物是天竺所出,称为钻,大鸣谓之金刚,无比坚硬。”
    “王爷果然见多识广。”安舒看了看那一串个头不小的钻石,心里想的是不知道值多少钱。
    这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就算是太后赏的,应该也能卖吧
    但她也就想想,不敢真拿去卖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鸣更喜金玉,这东西不多见,要是太后降罪下来,她定吃不了兜着走。
    凤北诀没有再开口,一直到坐上马车前往皇宫,都沉着一张脸。
    安舒也不知什么东西又惹到了这位大爷,仔细回想,好像是从看到那串钻石项链开始,镇北王的脸色就开始不太对劲。
    再一想,镇北王的母妃是西域女子,莫非那串项链是镇北王母妃的遗物
    若是如此,东西如何到太后手上的
    如今的太后名唤萧依秋,乃内阁大学士之女,是镇北王长兄的皇后,与镇北王同辈。
    这其中可能牵扯了什么皇室秘辛,镇北王的母亲被天庆帝册封为昭贵妃,协同李皇后管理后宫,说不定是天庆帝的后妃宫斗,昭贵妃宫斗失败,身死之后遗物四散,这钻石项链辗转来到当今太后萧依秋手中。
    萧依秋知道项链是镇北王亡母的遗物,就借赏赐之名,算是物归原主。
    安舒脑中猜测,看了看对面闭目养神的凤北诀,“那个王爷觉得那串钻石颈饰如何如果王爷喜欢,我可以送给王爷,反正我留着也用不上。”
    凤北诀睁眼,剑眉微皱,“何出此言”
    安舒干脆直说“因为王爷看到那串颈饰之后心情不佳,王爷又对颈饰材质颇为了解,便想王爷是不是了解其中渊源,不管王爷喜欢或是讨厌,都可以直说,讨厌就将其处理,喜欢我就送给王爷。”
    凤北诀又闭上双目,“不必多想,既然是太后赏赐你的,便随你处置。”
    马车内沉寂下来,只剩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安舒十分无力,镇北王身上好像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心里想什么从来不说,对人也忽冷忽热,与镇北王相处,她全靠猜。
    她不想猜了,累了,爱咋咋地吧。
    到了宫门,所有人皆下马车步行入内,由内侍引路。
    凤北诀特意放慢了脚步,与安舒并肩而行,他察觉到安舒有时会跟不上步伐。
    宫巷幽深,高墙尽是朱红,一簇一簇的人缓行其中。
    安舒第一次进宫,只感觉庄重与压抑,在这里,一言一行都要斟酌,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感觉安舒脚跟脚的紧挨着他,凤北诀偏头,轻声道“不必害怕,有本王在。”
    凤北诀的声音似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安舒心里松了松。
    宫宴设在雍和园,坐席按爵位依次排开,凤北诀是皇族直系,理所当然坐在离皇帝最近的地方,对面正是毅亲王府的坐席。
    安舒没放松多久,落座后一转头的功夫,凤北诀就不在身侧了。
    只得问秦训,“王爷去了哪里”
    秦训如实道“王爷没说,只是交代属下照看好王妃。”
    凤北诀交代过秦训后,直接去了雍和园偏殿。
    偏殿内衣着华贵的妇人端坐案后,三十出头的年纪,柳眉杏眼风韵犹存,头上金色凤凰衔珠发饰尊贵耀眼。
    凤凰发饰历来是为后的象征,凤安瑾尚未立后,整个皇宫只有一人可以佩戴此物,那便是太后萧依秋。
    大鸣惯例,但凡宫宴,太后皇后与皇帝须同时到场,但这三人各为一宫之主,不好协调时间,就演变为皇后和太后提前行至宴厅偏殿,等待皇帝准备妥当,再一同前往。
    听到宫人见礼,萧依秋缓缓抬眼,“镇北王殿下,许久不见。”
    凤北诀负手站在堂中,“太后将钻饰赐给本王的王妃,意欲何为”
    萧依秋勾唇笑了笑,“那钻饰,是殿下从胡人手中夺来的战利品,本就属殿下之物,赐还给殿下的王妃,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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