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河鼓二。”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是他没有找到的牵牛织女星。

    祝斯宁心脏不由加速跳动,细微的夜风拂过脸颊,却没有一点凉意。

    从怀里拿出一条红线,宗启颢道“我听说民间女儿乞巧,都是绑在手腕上不过阿宁的话,还是脚比较有用。”

    绑住脚,以后就再也走不了,要一生一世都待着他身边。

    “我现在都走不动了,你还要绑住我的脚,”祝斯宁别过头,“我本来走路就不大利索,有时候还要平地摔一下,要是绑了,以后好了肯定很容易被绊倒。”

    这个借口相当拙劣,一个红线而已,多绕几圈是不会影响走路的,更何况祝斯宁的腿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好,现在绑着也无关紧要。

    宗启颢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收起,反而道“阿宁能帮我绑在手上吗”

    已经拒绝了一次,这一次祝斯宁没有拒绝。一直不说话也怪尴尬的,祝斯宁边绑着红线边找话题聊“今天是七夕,陛下都不说,要不然我们也放个天灯祈”

    祝斯宁及时停住。

    他和宗启颢祈愿,是嫌进的坑不够多么。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宗启颢定定道“临时起意,下次吧。”

    这话祝斯宁也就听听,七夕之前,他就没怎么看到宗启颢的人影,七夕当天,倒是一早就忙完了,还撞上了后宫聚会,要不是预谋已久,那是不可能的。

    红线绑好后,两人坐下来,宗启颢再教祝斯宁认了些星星“再过两天日子,是立秋了,然后进入三伏的最后一伏,秋天能看到的星星比较少,不过等到天气冷,进入冬天,云少晴朗日多,能看到的星星就多了起来”

    他讲得很细,偶尔停下来喝点淡酒“今年各地的财政都很不错,夏收结束后还能再赶着种一季,等到入冬,就有余粮了。入冬后,北方河流就要结冰了,好些运粮的路线会冻得特别结实,虽然冷点,但是只要把那些山匪剿清,一路补给给足,运粮的效率能高很多”

    现在还热得汗流浃背,不少人还为地窖里所剩不多的冰犯愁,担心抗不过最后一伏的酷热,宗启颢就已经想到遥远的寒冬去了。

    祝斯宁没有插话。

    宗启颢这样一个人,哪怕他不是皇帝,没有对对一个人表示过半点好感,相信单凭自身的优秀同样能吸引很多目光。

    如果他一直以为的剧情其实就是他的前世,他会喜欢宗启颢,并不奇怪。

    宗启颢天生就该坐在君王这个位置上,他不仅有天赋,还足够努力,虽然前世运气不太好,碰到带了主角光环的萧逸明,不过这一世,萧逸明不会是他的对手,因为宗启颢足够谨慎,遇事不会胆怯,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稳当。

    “陛下,这里是不是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祝斯宁往外看去。

    “看不到,不过也能看到大半了。”宗启颢心中的失落已经消散不少,拨了拨手上孤零零的红线,上面仿佛还留着祝斯宁手指的温度,还有丝丝草木香。

    “这大半也很漂亮,亮了这么多的灯,一定很繁华。”

    皇宫是整座京城的中心,正是万家灯火时,皇宫内最高的揽月楼外围着一圈光带,灿烂辉煌

    这是宗启颢的盛世江山。

    松散地应了一声,宗启颢摇了摇小酒盅,只能从里面倒出几滴来。

    祝斯宁没有留在这里的意思,这一世,他就要孤独一辈子了。

    他不想逼迫,可是就这么让祝斯宁走,他又不甘心。

    做了那么多,还是求不得,他终于体会到前世祝斯宁有多么绝望。

    不过就像祝斯宁说的,这个没有理所应当地需要回应,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前世他让祝斯宁尝尽,这一世就当还给他了。

    祝斯宁转过头,就看到宗启颢敛目盯着酒盅里那几滴徐徐垂落的酒。

    群星璀璨的夏季夜空,家家乞巧望月的节日,上弦月的月色稀稀拉拉轻薄得很,不算好看。

    宗启颢的眉眼低垂,些许隐藏在阴影里,唯有鼻梁处一点高光。

    如果做完任务,留下来好像也未必不可。

    祝斯宁忽然生出这个念头。

    太冲动了,他想,却还是抑制不住这个冲动,脱口就道“如果我真的有前世,我一定很喜欢你。”

    不管怎样都喜欢,他注定要掉进宗启颢这个大坑。

    宗启颢手中的瓷质酒盅骨碌碌地落地,在厚实的地毯滚了两圈,叮叮当当撞倒其他东西。

    “阿宁你你刚刚说什么”他猛地站起来,冲到祝斯宁跟前,“再说一次好不好”

    “如果我有前世,喜欢你也很正常,”祝斯宁说得很慢,“我刚才还想着,其实边疆也不是很适合我这样懒散的人生活,如果留下来,有吃有喝,整天闲着就是看小说玩游戏打发时间,好像也不错。”

    而且宗启颢只要有时间就会陪着他,其实也没那么无聊。

    虽然两人不见得能聊到一块去,但至少宗启颢是花了心思。

    宗启颢激动道“所所以”

    祝斯宁却反而慢慢冷静下来,刚才看宗启颢太过忧郁,脑袋发懵就说了实话。

    都说激动的人理智也会下降,现在轮到他套路宗启颢了

    “你刚刚绑红线的时候,没有乞求姻缘,说明你自己觉得这个有没有是无所谓的。”

    宗启颢“”刚才是想着人都要走了,留个念想罢了。

    “想求的。”上次围猎看祝斯宁频频抬头望天,过后还看了些星象书,他就上心了。

    为了这一天,他提前将积压的公务都处理完毕,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把人绑死,怎么可能无所谓。

    祝斯宁故意问“不敢说出来,那你是要求谁的姻缘”,,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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