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几个菜全是辣的,就连青菜里都夹着少许干辣椒,嘴角一弯,喝起了汤。
    “哎你有两碗,分我一点吧”徐佳呈求救。
    蔺寻便把自己的那份给了她。
    远处的江轻若无其事地扭回头,一脚踹在树上震落好几片树叶子
    晚上没有蔺寻的戏份,但他没有回宾馆,而是泡在剧组里盯人。
    江轻站在人群中央,化妆师围着他补妆,他和对面的徐佳呈对台词。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徐佳呈笑了起来,扭了扭手腕上的铃铛,铃声和笑声交织。
    远远看去,真是十分相配呢
    旁边两个负责后勤的小姑娘偷偷看热闹,你一言我一语地唠起了嗑。
    “江轻和徐佳呈好有c感啊,电影上映后肯定有人希望他俩在一起。”
    “嗯嗯我也喜欢他们这一对,亏我还以为他们多难伺候呢,结果两个人私下都没什么架子”
    “就是,尤其是江轻,平时电视里瞧着高傲死了,可是刚刚吃完饭,他还特地跑来后勤组,和我们说下次准备一点清淡的饭菜。”
    蔺寻眉稍一挑,嘴角疯狂上扬。
    “对对,他还说是徐佳呈不能吃辣。完了,我现在有真爱滤镜了,真希望他们在一起啊。”
    “哎呀我又想起上午那场吻戏了妈呀,第一场戏就是吻戏,还是吻额头好清纯不做作的吻戏啊太杀我了我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
    “当时江轻的眼神都温柔得能冒出水了到底是演技好呢,还是另有私情呢咦嘻嘻”
    蔺寻面沉如水,只想发狂。
    场务清完现场后,所有人都噤声,关注着下一幕戏。
    阿木尔把外来者吓晕后,觉得这人忒没用,脚尖蹬了蹬他的身体,经过父亲和父亲的手下们,掀起大帐的帘子,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片刻后,他的小手下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各自手里拿着工具,有麻绳、弓箭、大网和各类工具,一群人向东面的森林进发。
    夜晚是他们布置猎物陷阱的时候,众人都是从小干这活计的,整个部落都靠打猎放牧生存,少年们虽然有胖有瘦,但是力气却是从小锻炼出来的,哪怕是遇到猛虎,他们也是敢上去搏一搏的
    本来是寻常的一晚,但是今日部落里出现了一个模样奇怪的男人,穿着打扮与他们大不相同,说的鸟语也无人听懂,于是一群少年莽汉便叽叽咕咕讨论了起来。
    “阿木尔,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阿木尔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小弟们进贡的一块羊腿,烤得半生不熟,他也不在意,大口咬了一口肉,咀嚼道“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带回来会不会是嘎哈族的人”
    “他的衣服很奇怪,不是这附近的人。”阿木尔浑不在意,“怕甚,他要是个坏蛋,我们就把他皮扒了做衣裳,肉刮了做晚餐,再来一份骨头汤。”
    一群人流下了口水。
    不一会,几人便熟练在森林里设置好陷阱。回程的时候,见前面有人举着火把过来,隐约可以看见来人的婀娜身影。
    一个手下当即便露出了艳羡之意“我也想拥有娜仁托娅。”
    阿木尔扭头就把他揍了一顿,大家一哄而上,连踹带骂,他们习惯了用武力代表情绪。
    你的力量越大,你就是值得尊敬的人。相应地,你就得为部落做更多事,比如打的猎物得最多、马儿得跑的最快
    娜仁托娅走近的时候,方才说话那人已经鼻青脸肿,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她。
    娜仁托娅是维塔族最漂亮的女人,她应该和部落最有力量的男人结合,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她和阿木尔自然而然地订了婚,十五岁时便在族人面前交换了定情信物腕玲。
    这是维塔族传承的信物,当男人在外狩猎时,听到铃声便能想起在家牧羊的妻子。
    当然,这也考验男人们的能力,因为狩猎时让猎物听见了声音,可不是一件好事。
    是以维塔人会在狩猎时取下腕玲,只有一人除外,那便是阿木尔。
    他喜欢腕玲悦耳的声音,更爱听在腕玲响起时,猎物发出的惨叫声,那是无比力量的象征。
    他在马背上长大,从三岁开始学习狩猎,从未失手过,让部落所有人都信服,也让所有女孩心动,由此也极大地满足了娜仁托娅的少女心。
    阿木尔虽然外形不比其他男人强壮,但是实力却是一等一的,还是族长的儿子,未来将会管理所有维塔人。
    而且阿木尔承诺过,她可以不用学牧羊,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于是她每天上山采花唱歌,戴于发间,每每都惹得阿木尔当众亲吻她的额头。
    这是部落里最大胆的秀恩爱的方式了,至于其他的得在帐子里秀。
    不过他们还有一年才能成婚,维塔族男子成婚前必须得经过一个血祭仪式,才能证明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能力承担起一个家庭。
    娜仁托娅做梦都盼着早日成婚,但是最近她发现了另外一件有趣的事,便马上出来寻找她的阿木尔了。
    “我的阿木尔,我阿爹外出一趟,去了嘎哈族,你可知道”
    阿木尔拉着未婚妻的手,不顾其他人的吆喝声,点头“嗯。”
    “阿爹从嘎哈族长那拿到一份竹子做成的册子,上面全是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好奇怪。”娜仁托娅说,“我觉得很有意思,你要不要看看”
    “好。”闲来无事,阿木尔便应了她。
    娜仁托娅拿出一张竹简,阿木尔打开一看,就好像看到一群蚂蚁爬到了上面,歪歪扭扭,奇奇怪怪。
    “不好看。”说罢,便随手将竹简扔出几米外。
    娜仁托娅想去捡回来,却被其他人快一步,讨好他似的,捡起来扔得更远了。
    娜仁托娅“哼。”
    阿木瓜见她生气,又去将那人拽回来狠狠地揍了一顿,娜仁托娅的脸色这才转好。
    “咔大家辛苦了,收工。”苏鸿儒拿着喇叭喊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第一天拍摄十分顺利
    江轻坐上保姆车,见蔺寻坐在里面,诧异道“你没在宾馆”
    “嗯。”蔺寻玩手机,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江轻又随口问了几句,对方都只是敷衍着回答,他好奇地问前面的桑一“他怎么了是不是脑子让你踢了”
    桑一否认“你冤枉我。”
    低气压一直持续到回宾馆,江轻也没打探出个什么,回房卸妆洗澡,看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第一天开拍,导演放工还算早的。
    熄灯,躺上床,刚闭上眼,房铃就响了。
    “谁”
    “我。”是蔺寻的声音。
    “干嘛”
    “明天的戏有点不懂,想问问。”
    江轻狐疑,这个时间夜光剧本
    蔺寻淡淡道“江老师。”
    听这声音也不像是发情的样子,他打开台灯,下床开门,蔺寻手里捏着剧本走了进来。
    他随意地背靠着办公桌,问“哪里不懂”
    “我想问问”蔺寻走到他面前,翻了两下剧本,又合上,看着他的眼睛,“吻戏怎么拍”
    “嗯”江轻下意识地问,“你还有吻戏吗”
    “没有,江老师可以给我拍一下吗”蔺寻将剧本放在桌上,双手撑着桌沿,将他圈在自己的地盘里。
    “我又不是导”话未说完,蔺寻就搂着他的腰,俯身堵住他的嘴,“唔。”
    暖黄的光线将屋里的风景映得有几分温馨,墙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暧昧的声音间歇响起。
    江轻腿有些发软,双手撑着桌边。蔺寻双手一用力,将他放在了桌上,继续着这个吻。
    良久,蔺寻舔了舔他的唇珠,沙哑道“学到了。”
    江轻抬眼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愤怒,眼尾渐渐泛红,更像是调情后的余味,让蔺寻心头麻酥酥。
    蔺寻用拇指拭去他嘴角的水渍,指着自己的额头,道“亲我一下。”
    “不亲。”
    蔺寻捉着他的腰带,玩味地笑“里面空着的吧,你亲不亲”
    江轻一把抢回自己的带子,面红耳赤道“不亲”
    “那我们就今晚入洞房,改日再成亲吧。”蔺寻低头吻了下他的脖子,激得他一颤。
    “亲不亲”蔺寻将脑袋凑过来,“你就当拍戏,亲别人额头不是挺随意的吗眼神都还能掐出水来呢”
    “什么鬼”
    “我不管,我就要。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亲了,你明天就别想起床。”
    “”
    江轻扭头看了一眼窗户,见窗帘拉得紧紧的,一丝风都不透,咬咬牙,抱着他的脑门,吧唧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甜甜,有被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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