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它们又平静了。
我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都不知道怕,也不晓得怂。精神怎么会不好呢
我看了看李藏风,我对他微微一笑。
“我们决斗吧,李藏风。”
李藏风像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连忙问“你是不是”
可他未来得及问完,我就先出了手,不让他继续问下去。
我翻身一滚,在较低领空亮出武器。
一手匕首,一手持剑。
剑和匕首叉成了两股风,左右而来,一长一短。
左边补了右边的死角,长兵齐全了短兵的距离,短刃加了长剑的灵活。
它们杀气凛凛,它们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尖啸。
向着李藏风腰间叉去,目标是这个帅男子的肾。
上一次他一刀横劈向我的肾,我得还一份礼,所以拿这个作开场。
他在我滚过去三尺时忽的出刀,刀光如一抹极凄极寒的梦。
这么说有点矫情,我不带形容词直说了吧。
大刀直直下沉三分 ,左抹开我的匕首,刀锋回弹,右弹开老八的长剑,刀身一折,在我的两把武器之间反复横跳、回旋。
像一种有了生命的武器,金铁之间左跳右转,绽一点刀尖上的绝美舞姿。
舞是好看,可我看不惯。
我加速,我变向,匕首从切他腰侧转为砍他膝侧,长剑从刺他肚腹改为点他小腿。
他急忙回防,沉刀下撇,我忽的转动短刃,翻了剑身,短兵与长兵一齐撞向他大刀。
老七一身力道尽数灌于这一招,李藏风的刀只能被撞飞。
刀歪歪飞向一边,他却手不脱刀,反而稳住刀势,以刀戳地,借着这个支点双脚一个上抬,蹴出他踢我手腕与兵刃
我匆忙躲过,他猛地一个翻身跃到一边,这家伙算知道双刃流的厉害,再不肯给我近身低头的机会,只一刀斜劈,目标是我的小腿内侧
我拧身躲过,他大拇指揉了揉刀柄,酝酿片刻。
忽的眼神一凛,一刀砍向我长剑。
这一刀怎么说
揽月斩日、削峰碎脉。
地势为之所变,风云此刻变色。
我敢保证,每个字,每句话,没有一星半点的夸张,完完全全地表达了李藏风气势上的可怕。
这一刀打的是我的长剑,气息却已逼迫到我眉心。
我匆忙抬剑,心里却知道这一刀势不可挡,不可硬来。
于是收力后撤,我的剑身被刀身的力道逼得往后退了一尺,直接退到了我的背后。
我把拿着匕首的手背到身后,手指一松、再紧,左右手在一瞬间完成了交接。剑从右手到了我左手,一下子从我的后背闪出来,刺向了李藏风小腿处。
一个猝不及防,李藏风的裤子破开了条缝。
没受伤,没流血,这小腿如铁腿一般。
只是衣服破了,漂亮的肌肉又一次走光。
仔细回想,密室那次就是我下落的时候,不小心撕了他的小腿裤子。
这次也没放过,小腿又又被撕了衣。
这么一看,我和这钢铁般的小腿是有缘分的啊。
以后我要是穿回去,那我就写篇纯爱文。
攻是铁臀,受是铁脖,这对铁氏夫妇本是一对天作之合,但某日来了一个铁腿,他也得插上一腿,这就成了个混乱3的器官纯爱文。这就很符合咱们现在这种神奇的气氛了。
比如李藏风一见到小腿二度走光,他好像就想起了什么事儿,目光一厉,他身上的人味儿也一下冷透了。
这人忽横刀而砍,眨眼的功夫刀已在我身前,我只竖了匕首与长剑与他对拼,两点对上一点,本可以招架住他,不想他手上发力,锋利的刀忽在平滑的剑身上滑了三分,直接滑向我膝盖。
我闪身一躲,膝盖不让他砍,他却借这个机会背到了我身后,转刀一响,如同死神的衣袖轻飘,我察觉到一股寒风刺向了我背部。
那是最快最轻的一种刺,是所有技巧在一瞬间的爆发。
我惊讶一瞬,又忽的释然,心想这就是完美的结束了。
于是本可往后递出的一把匕首,没刺出,呆在原位。
可谁能想到
这个王八蛋没拿锋刃对我,只一转刀,拿了刀柄重重地捅了我后背。
捅得我差点连老八给我煮的糕点都吐出来了。
我一个踉跄扑身向前,好容易稳住身形,回头向他投去极厉极冷的一瞥。
说好的拼尽全力,谁让你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