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即云,我想打死李藏风。
    说好的用尽全力,他居然留了一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毛病说的话和放屁似的,一点也不当回事儿。
    我之前的表现很正常,我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我的精神状态很稳定。
    但是他不这么觉得。
    他认为我有问题,他不想用全力,只想把我打服了我再好好问我。
    可是李藏风,我只有最后三天可活。
    为了你,我浪费了这么些珍贵的时间与你打,与你叨叨,与你互瞪。
    我做的这些,不是要你留手。
    是要你拼尽全力,在生死之间摸爬滚打,学到你该学的东西。
    然后杀了我。
    我一剑掷出,一把亭亭的剑像告诉穿梭的炮弹一样飞向他胸口,李藏风一个身形翻滚向前,落到了我意料中的位置。
    在那儿等着他的不止是空气,还有我。
    我掷剑后原地前蹬,落地后一个旋身,足尖缩近咱俩距离。
    同时匕首突兀地从袖中刺出,划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弧。
    弧度的下落点是他的脖颈。
    我这一划直接泛起了他的心理阴影,我瞧见李藏风瞳孔骤缩,像什么东西在他眼眸里爆开,他猛地一个翻身,骨骼发出一阵奇怪的格格响,身子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重新翻折、打开,那匕首最终没能划破他脖颈,却削了几根头发。
    细密到眼不可见的青丝,就这么轻飘飘地落了地,像预示着某个神话的无声陨落。
    终日剃人头顶的李藏风,终于也有一日被人削了发。
    李藏风不言不语,冰雕似的站在那儿看了看那黑发。
    数秒之后,他抬头看我。
    我面无表情地仰首看他。
    我和他,曾经把心跳跳到一块儿去,曾经亲密到分不出呼吸是谁的,也曾经信任无间。
    如今只有冷眼互看,彼此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怒气。
    你是真的要杀我。
    我是真的要杀你。
    好,杀就杀谁再留手谁是狗
    下一秒,他一刀横劈。
    我眼前忽的一暗。
    炼光神刀,千军万道炼于一点,这种熟悉的玄幻感又来了。
    这珍贵无比的头发一落,就好像发际线也跟着落地,他的杀性总算是全部被激发出来了。
    这人的刀光像翻山越岭那样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微笑应对,转个头,挪个身,我一伸手便抓了他的手腕,这一抓势要逼他手折刀翻,叫他知道什么叫阴沟里翻了船。
    没想到李藏风竟有样学样,刀从手中落,左手疾速飞出,接刀,一刀砍我的手臂。
    他刚刚不过看了一眼我左右手换剑的过程,这就原地学上了
    这都什么人啊,写轮眼也没你这么作弊啊。
    我吃了一惊,后退一步又折回半步,这叫“九实一虚步法”,接着我一手绕过他臂膀,想戳他胸肋穴道,再一个膝盖狠狠撞上去,在拳家里叫“铁牛撞柱”。
    我这一招用了十分力,势要叫他这天柱倾倒、玉山崩裂
    可李藏风倒不倒,崩不愿崩,他退也不退,直接一横刀,拿着刀身撞了我腰身,再一出拳,拿,着拳头对上了我膝盖。
    结果就是我腰疼,他手疼。
    我被逼的往后退了两米,一股子腥甜直冲我咽喉,我想我的脸色肯定比青菜还青。
    李藏风的脸倒很白,但他的右手已经开始在发抖了,这证明老七的膝盖没有丢老七的脸。
    我翻滚到一边,拔了老八的剑,重新一剑一匕首叉过去,他横刀前劈,一个起跳旋转,刀身也和风火轮似的在空中旋转。
    我叉我的,他旋他的,一种加速运动碰上另一种加速舞蹈,你说结果如何
    我的剑断了,他的刀崩了,有个缺口明晃晃地在那儿嘲笑着剃头匠呢。
    这招让我们两个都受了重大损失,我心里看着老八留下的一截断剑在滴血,怒上加怒,我拿了断剑与匕首准备再战。
    李藏风也怒了,他抢先攻上来,不肯让我有半点喘气功夫,戳我腰扎我胸得很熟练。
    我左右交接变招,像把一个人劈成了两个人用,两把短刃上下交接。
    我想让他头尾不顾,他想让我没头没尾,这是个头尾性矛盾。
    他打得越来越快,我打得越来越爽,数招之下险之又险,肾上腺素的迸发让我沉迷其中,但刀剑上的跳跃使我逼近生死线。
    人一到这条线上,就容易忘记了自己。
    死的感觉压上来,我大概也忘记了李藏风。
    不知过了几招,或者是几个呼吸,我就看不见李藏风了。
    我看见一个气球在动,它不安地,鼓鼓胀胀地飘在那儿。
    等着我去戳呢。
    不错,正是这个气球,老七喜欢砍头,我却爱戳气球。
    于是下一刻,我发现我和李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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