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完全就是两个人吧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变化很可怕了,赶紧把时间地点一记,然后把信揉了揉,用内力震碎了。我看这漫天纸花纷纷扬扬而落,居然反射性地打了个喷嚏。
    过敏性鼻炎不是遗传病吗
    这不是李藏风的不治之症吗
    这还能传染给我的吗
    由于我马上要迎男而上,这一晚上我找了个最贵的客栈投宿,务必创造一个良好的休息条件。按常理,要死的人是什么都不必怕的,但死也得排队,死这个事件还排在三天后,李藏风这个遭遇战还排在死之前。
    那我就得想想怎么应对他了。
    逃是可以逃,但我这都走到了人生尽头,没头没尾也没意思,而且我本来就想见见这个决斗佬。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打一架,把这个事情做个了结。打完之后如果我还活着,那我就和他交流交流组织,我一直怀疑他在组织里有内线,否则他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
    所以第二天清晨,我点了一大堆山珍海味,把自己喂得饱饱的,揉着肚子出发了。
    天魔崖这个名字听着怪吓人的,很有种仙侠小说里最终决战地的感觉,但这个地儿倒没有名字那么邪门,只是它山高地陡的,走上去就得费很大精神。我走到最后肚子里的存货都没了,我就忍不住深刻怀疑李藏风是不是想让我在爬山过程中耗尽体力,这样我上山时要是怂了,想遁,那我就没体力逃了,只能和他死拼到底,不是他干死我,就是我干死他。
    这么想想,他数学还算合格。
    就是他的脑回路,还和大紫霄宫那时一样,清新脱俗到不符合时代。
    我想着想着就上去了,一路上看风看水看山,看出了天地茫茫,我这一个人在天穹下走着跑着,就和蚂蚁在丝绸上滑来滑去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到边。
    可见人在这天地间本就渺小熹微,命丢了也没什么好遗憾。我理应抱有一种盲目乐观主义,兴许这回挂了就穿回现代了呢,说不定还是好事儿呢。
    到了山顶,李藏风果真在那儿等着。
    他着了一身平凡的青衣,背影着重突出了个寂寥与坚硬,肩膀似能顶天,脚下如能震地,还未给个正脸,就有如此气势,要不是我了解他,我都得被他唬住了。
    我心血来潮,想和他比比谁的隐匿功夫比较强。毕竟当初在金线河畔初见,他可是到了我十步左右的距离我才察觉到了他的存在。那我也不能给老七丢面儿是吧
    我屏住气息轻声轻脚地走近,大概也到了十步距离,他回头了。
    还是那张帅动天地的脸,阳光打在他脸上,像把最英俊的几个部分突出展示,凛冽与锋芒结合得完美,叫人想重新定义俊这个字。
    只是这次我看他,重点不在看脸。
    我仔仔细细观察了他铁脖,发现那儿只剩下了浅浅的一条白痕,稍微涂个粉就完全看不着了,全然瞧不出我那日的一招是怎样的凶险。
    表面没有,那心里的痕迹呢
    李藏风也在看我,只是他礼貌性地盯盯我咽喉,就开始不礼貌地盯我的胸口,盯了会儿,发现我眼神落在他的铁脖,这人就转看我的眼眸了。
    他似瞧出了什么,整个人的神态都跟着变了一变。
    “你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会来,我万万没想到他第一句问的是这个。
    他难道看出我中毒了我的脸色难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不应该啊。
    我疑惑“什么怎么回事”
    李藏风定定地看我“你的气息变了。”
    我提醒他“气息就像人的气味,味道总是能变的。”
    比如我昨天洗了个澡,本来想香飘飘地见你,爬了几个时辰的山就只剩下芬芳的汗臭了。
    “但你变得太多,变得太快,你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变多还是变少,我都是我,我的人已经在这儿。”
    你不能因为这种虚的东西就嫌弃我的这种实的存在,这不科学。
    李藏风目不转睛地盯我“但我认识的老七只有一个。”
    我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藏风“我花了许久才想透这一个老七。他假装冷心冷情,却连人都不舍得去杀。”
    他口口声声地老七,心心眼眼地盯我,那我就知道他想暗示什么了。
    “现在我能杀人了,你反而不习惯了”
    李藏风“我得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理由呢”
    李藏风几乎是不假思索,冷漠又霸道地下了结论。
    “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因为我想。”
    “我若一定问到底呢”
    他顿了一顿,稍有犹豫,便是斩钉截铁。
    “因为你这一条命,曾经停靠在我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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