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真的不缺付丧神,”王铮无奈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他斜卧在老板椅上,手上拿着座机的话筒,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惹得王铮叹了一口气,“是是,我的农场确实是要扩大规模,但那也是以后的事,现阶段我真的不缺人手,我家的付丧神都是熟手,一个顶两,完全没有再招人进来的必要,人多了我还不知道往哪里放呢。”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什么,让王铮有些急了“什么童工啊”他说,“他们那是”
    电话那头的人话说的急,王铮根本说不过对方,只能被迫听人一阵唠叨。可听着听着,王铮的神情动摇了。他抿着嘴,变得认真了起来,还时不时嗯一声,点点头,给足了对方回应。
    “好吧,”最后是王铮妥协了,他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家成年付丧神还是太少了,你要往我这里送新人也行,不过就这么一次,下回除非我主动提要人,否则你可别打我本丸的主意,你自己算算你往我这塞了多少人你那里一半多的就业缺口都是我的吧”
    最后王铮又和电话那头的朋友聊了一会,等到他撂下电话,本丸来新人的事情已经成定局了。王铮敲击了一下电脑键盘,唤醒了休眠中的显示器。那朋友仿佛生怕他反悔似的,通话时就给他发了邮件,王铮点开邮件一看,喝,几个g的资料包。
    王铮很想把电话打回去,问他那朋友,是什么样的付丧神能有这么多的个人资料。王铮深深吐息,无奈地下载了资料包,别说,等待的时间还挺长。等压缩包解开之后,王铮双击名为“个人资料”的文件夹,等他看里头密密麻麻的分类文件夹,头皮都要炸了。
    “我这是答应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啊”王铮后悔了。
    药研接到审神者的通知去办公室开会,路上遇见了同样被召唤的歌仙还有陆奥守。
    “药研啊,大将什么事要找咱们呐”陆奥守干脆地问了出来。
    “我不知情。”药研摇头,他刚刚从地里回来,这一天都没去办公室,他确实不知道王铮是什么事情要找他们。
    歌仙没有想那么多,他脚步不停“去了不就知道了,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
    坏事倒不是坏事,但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事。等来到王铮的办公室,歌仙有点想穿越回去捂住自己那张臭嘴。
    “主君,这是我们的新同事”歌仙大致浏览了一遍电脑中从信息,不禁说道,言语中带着不可置信。
    “十有八九是吧。”王铮烦躁地挠头,“总之,这两天这位付丧神就会到,你喊你们几个来就是为了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迎接这位新人。”
    药研从抬起头来道“比起迎接,这位烛台切先生更需要的是治疗吧为什么要送到我们的本丸来”
    和药研站在一块的陆奥守把目光从显示器上移开,他抄起了胳膊心有戚戚焉地说“他要是来了,我是什么都不敢让他做。”
    王铮叹了一口气“这是有原因的算了,你们先把要来新人的消息通知下去,等人来了,你们三多关照着点吧,烛台切一个人住肯定不方便,看看能安排谁和他一起住,也好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一时没人说话,静谧萦绕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
    “好了,”王铮突然说,“大家都回去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不这样还能怎样呢几个付丧神陆续离开了办公室内,会议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真正的考验也离这话本丸不远了。
    在整个本丸知道了会来一个特殊的新同事后,又过了三天,这位令大家好奇的同事才真正来到了ak48本丸。一开始大家都没意识到来的是自己的同事。
    上午阳光正好,正是本丸忙碌的时候,没谁主意到脚步匆忙王铮。王铮是去开门的,本丸自己人走时空转换器,外人来拜访,在审神者允许的情况下可以走时空转换器,但并非多亲密的关系者来访,多还是通过本丸坐标来到本丸大门口叩门。
    王铮拉开自家厚重的大门,门外是一群护神纸戴的严严实实的人。
    “你好,是ak48本丸的审神者大人吗”为首的人道。
    王铮点了点头“你们是”
    虽然看不见那人的表情,但听声音就能感受到来人的矜傲,带着护神纸的男人仰起下巴“我们是来送付丧神的。”
    王铮抬手制止了男人的废话一样的自我介绍“行行行,这个我知道,我问的是你们的身份,你们时政就业局什么关系”
    男人往后抻了抻腰,十分不适地仰头看比他高了两个头的王铮“审神者大人,您可能还不清楚您要接纳的是怎样的付丧神,他具有极大的危险性。”
    “哦,”王铮点点头,“所以你们不是就业局的,你们是来送人的。”
    “审神者大人”
    “人呢”王铮打断了男人焦急的解释。
    男人一噎,在王铮的直白的目光下半晌没缓过气,但他显然没有时间拖延,只好让出道来“审神者大人稍等,您的付丧神很快就到。”
    话毕,正对门的空旷处出现一圈涟漪,涟漪越扩越大,一个漆黑的洞口显现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渐渐浮现的一座轮椅,和轮椅上毫无知觉的付丧神。轮椅被人推行而出,停在了王铮面前,而黑洞也和他出现时一样,化成涟漪消失了。
    “审神者大人,您的付丧神就在这里。”男人抬手道。
    王铮皱起了眉头“他怎么没醒”
    男人回道“这位烛台切光忠遭遇了很可怕的事情,身体十分虚弱,但是精神极度敏感,为了这趟交接,我们给他注射了安定剂。”
    “那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家又换了地方,再次发疯怎么办”王铮不赞同地道。
    “我们只负责运送,其他的事情并不在管辖范围内。”
    王铮抬眼看他,那眼神把人看得知发毛,就在男人要绷不住时,王铮嗤笑一声。
    “行吧,人你们也送到了,回去交差吧。”说着,王铮大步走过去,挤开了轮椅后的人,亲自推着昏迷的烛台切往本丸走。
    “审神者大人”负责交涉的男人忍不住喊道,王铮头也不回,遇见门槛了,他直接连人带轮椅抬了起来,带着负重轻松跨过门槛,本丸的大门碰的一声在护送队伍的眼前合上了,干脆得很。
    门外的人走没走王铮才不介意,反正他们也进不来,但把付丧神带进本丸后,王铮就有些犯愁了。这又不是捡了只小猫小狗,之后要怎么安置,王铮一时还没有想法。
    王铮低头看了看轮椅上的男人,明明应该是健硕的身体,却瘦成了一把骨头,脸颊上是两个深深的凹陷,他亲自掂过,但那份重量还比不上一把轮椅。和他所知道的烛台切光忠截然不同。况且他的动作可不小心翼翼,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颠醒,也不知道是安定剂的药效强还是他的人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
    王铮推着轮椅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迎面却撞上了脚步匆匆的鹤丸。
    “主殿,”鹤丸高高兴兴和王铮打招呼,但招呼打到一半,就被轮椅上的付丧神吸引力注意力,“光仔”鹤丸一声惊叫,抛掉了手上的榔头和钉子,直接扑倒轮椅前。
    铁榔头铛的一声砸在水泥地面上,崩出了几块水泥片,一整盒铁钉也丁零当啷洒了一地,但鹤丸完全主意不到这些,他小心地抚摸着烛台切的头,震惊地看向王铮。
    “主殿,光仔他怎么,怎么这副样子”鹤丸急得眼里直冒泪花,但他眼神突然凶恶了起来“难道是他之前的主人”
    “没有,你想多了。”王铮立马否认。
    鹤丸收起了凶恶的眼神,转而怜惜地看着烛台切“那光仔他怎么是这个样子他以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啊”
    “昨天开会的时候你又没听对吧”王铮瞪着鹤丸。
    “和昨天开会有什么关系”鹤丸不明所以。
    王铮已经没脾气了,他道“我昨天就介绍过即将来到我们本丸的烛台切光忠,你要是听了现在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鹤丸眨巴眨巴眼睛,回忆起了昨天他在会上干了什么。本丸喜欢在晚饭的时候开会,往往会议结束前是不动筷子的,鹤丸很不耐烦开会,一般这样的场合,他都在偷吃回忆起自己偷偷吃掉了今剑的小点心,又捞走了汤锅里最肥的筒子骨的鹤丸没了气焰。
    “那您能再介绍一遍吗”鹤丸小心翼翼地说。
    简单来讲,就是这位不幸的烛台切光忠在时政改革最激烈最混乱的一年,受到一次规模不小的暴动的影响,被时空乱流卷走,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穿越之旅。然后在某个濒死的瞬间,又和刀剑世界同上线了,于是被异世界排斥了出去,可能是之前过得太惨了,这次被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垂怜,在被时空风暴撕裂前,成功回到了刀剑世界。
    “太惨了吧。”鹤丸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不,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光忠先生是绝对的命运宠儿。”药研冷静地分析道。
    “但是他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刚才扶他躺下的时候,我都不敢用力,感觉我稍一使劲,光忠先生就会破掉。”鲶尾捂着胸口夸张地说。
    “烛台切太瘦了,都瘦脱相了。”歌仙盯着烛台切深深凹陷的眼窝,抚着自己的脸忧心忡忡地说。
    “比起这些,我们还是先决定好谁来照顾他比较实际。”王铮终于说话了。
    全本丸的付丧神都挤进了着间特别为烛台切收拾出来的宿舍,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宗三先发了话。他啦揽住小夜的肩膀道“短刀们先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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