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正常的自然规律啊。

    每次高考结束,复旦附中也会评选一些优秀的同学出来,在发奖状的同时给予一些奖学金。虽然奖学金的数额并不高,但是贵在其心意,能拿到奖学金的同学也都高兴极了。头一个领奖的当然是陆云泽和贺邵承,他们两个甚至连奖状都是定做的,有一个特别厚实的丝绒壳子。陆云泽站在中间,身边就是贺邵承,两个人都举着那本厚实的奖状

    底下拍照的老师觉得这一张相片不错,当天就去打印了出来,取下三年前话剧节时放的那一张照片,换上了这两个状元的合照。

    对于一所学校来说,一口气出了两个状元可是能吹七八年的事情,所以这张照片也一直没撤,就用两个大头针挂在了那儿。两千年以后,复旦附中拿了贺邵承公司捐赠的一大笔资金,终于舍得开始重新装修了,但那一张照片也还好好保存着,装修一结束就给重新贴了回去。

    这边高考成绩虽然出了,但距离学校发通知书还有一段时间。曾国强高高兴兴地在上海又玩了玩,接着才回

    了平县,开始准备外孙和小贺的宴席和自己那七十大寿了。在这一个月里连办两场宴席,也实在是有点没意思。曾国强想了想,最后就只合成了一场。

    直接开在了曾老头辣酱厂里。

    现在,曾家村的大部分年轻人都在曾老头辣酱厂里上班,和曾国强关系好的也基本上都是厂子的经理、负责人。一些本地的供应商,隔壁市的供应商也很乐意赶过来,所以直接在厂子开办宴席还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厂子本身就有食堂,所以烧菜做饭的那些基本道具是不缺的,不过这回当然不是让食堂的那群厨师烧菜,而是特地去平县最高档的酒楼牡丹酒店请来的大厨

    八月八号这一天,天色才蒙蒙亮的时候,牡丹酒店的后门就开出了三辆装满了餐盘,菜品,酒水的卡车,直接往曾老头辣酱厂去了。

    陆云泽还不想起来,趴在贺邵承怀里来回的蹭。

    平县没有网络,所以那两台电脑他们都暂时留在了上海,没高兴再给搬回来。但是没有网络并不能阻止他们两个对计算机编程开发技术的学习,所以后来又直接在李良生那边重新定了两台电脑。李良生还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总不会说二十多天就把电脑给搞坏了。结果来的时候就被贺邵承拉着说了一堆关于互联网产业的畅想,问他愿不愿意参与进来。

    贺邵承长得很沉稳,说话也很沉稳,但就是能有那种带着人热血沸腾的力量。李良生本来就只是个自己折腾折腾电脑,顺便做做微软代理商的活计,结果被这样一唬,顿时就心潮澎湃;再加上贺邵承开出来的工资,他哪还有拒绝的念头,直接就进了坑。

    他的编程能力是不错,虽然对互联网的接触还比较少,但听着陆云泽的介绍,他就给折腾了个两台电脑之间的小型局域网出来。如此,就算平县还暂时不能连同网络,他们也能够开始电子邮箱的初步设计了。

    三个人之间分工明确,陆云泽负责产品设计,贺邵承和李良生负责产品开发。

    他天天在那里画图,铅笔都用掉了好几根。虽然程序的编写是最重要的,但是如果想要把这个东西推广给用户,那么一个良好的页面设计也十分重

    要用户可不在乎程序后面都是什么代码,他们只在乎这个东西好不好看,好不好用。

    说起来他在绘画这一块也颇有天赋,虽然没学过专门的美术,但是手底下出来的模拟图就是漂亮。而且因为重生过来的经验,在一些子目录的安排上,陆云泽也能有一些十分独到的见解。

    但这种东西不可能一口气就画出最完美的来,每一个页面他都来回画了好几遍,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因此此时,贺邵承虽然已经醒了,却还没舍得把么儿喊起来。

    陆云泽又趴在他怀里蹭了蹭。

    边上的闹钟已经响了,他和贺邵承今天还要好好的打扮一下,可他脑袋都晕,眼皮子简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那样,怎么都睁不开。嗓音又哑又低,陆云泽揪着一点贺邵承的衣服,含糊地开口道“我不想起来贺邵承,我不想起来”

    “没事,还不着急,才七点半,么儿你再睡一会儿。”贺邵承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背,“我们就稍微换身衣服,开车去厂子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嗯”陆云泽被安抚着,这才松了口气,“那你快点把闹钟给掐了,我听到那个声音就难受”

    闹钟的声音其实也不难听,但整整五年,他们两个都是在用那枚电子表当闹钟,现在只要耳畔响起“滴滴滴”的声音,无论是睡着了还是睡醒了,陆云泽都跟着心里一紧,差点都要生理性地泛恶心了。他把脑袋埋在贺邵承怀里,嗅着对方的味道,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此时也不嫌热,就这样抱着在那边睡。

    贺邵承低头,轻轻地摸了摸么儿的发丝。

    卧室里的桌面上散落着七八张设计图,全是陆云泽昨晚画出来的,所以现在才会这样的累。电脑则都已经搬去了书房,因为邀请了李良生一起过来的缘故,现在是三台电脑放在那儿。李良生这几天往他们家跑,弄得曾姥爷都和这个小伙子熟悉了,这回吃饭也邀请了对方。他们中午就会在曾老头辣酱厂相见,到时候还能够在厂子里的电脑上再折腾折腾。

    隔壁,曾国强已经起来了,正一本正经地站在镜子面前换衣服。

    按照农村平时的习俗,七十岁寿宴的老人本人都是穿上

    喜庆的绸缎衣服,花花绿绿的那种。但曾国强就觉得那衣服丑,一穿上之后整个人都又老了十岁,还不如这西装革履的来得精神呢。他是厂长,现在还是平县这儿的一个小人民代表了,当然不能打扮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所以曾国强还特别认真地给自己系好了领带,又用发油抹了抹头发。有的人还和他说要往脸上擦粉,但老头子已经偷偷试过了,自己面孔黝黑,擦上那面粉之后也还是黑,根本没用。

    他又咳嗽了一声,对着镜子前后看了看,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流露着“精神”两个字,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上了七十的老人家。

    隔壁屋还没动静,他随便想想都知道是还没起床。说起来这种日子,怎么都该起早一些,不过想到昨晚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么儿和小贺还在那边忙碌,曾国强就顿了顿脚步,没去喊这两个孩子。汽水儿今天也高兴,身上还穿了一件李婶家大姑娘给它做的裙子,狗尾巴从裙子里冒出来,在后面拼命地来回甩。它跟着曾姥爷从左边到右边,似乎也知道今天有一顿大餐要吃。

    “哎,你这馋狗,今天带你去吃大骨头。”曾国强嘿嘿地笑了,“你之前的宝宝也都会一起带来见个面的,汽水儿,高兴不”

    “汪”听到“宝宝”两个字,汽水儿就更兴奋了。

    它虽然是狗,但它也是个母亲,每年都会和孩子们见上一两面的。曾国强摸了摸它的脑袋,这才站起来去稍微弄了点早饭吃。楼上,贺邵承见姥爷没过来喊,又抱着怀里的么儿闭上了眼睛。他其实也有些累,只是习惯少睡,不会像陆云泽那样哼哼着起不来而已。

    早晨九点钟,实在是不早了,曾姥爷才上了楼,在门上轻轻地敲了敲。

    “么儿,小贺,起来啦今天还要去厂子吃酒呢”

    贺邵承睡得浅,立刻就睁开了眼睛,高声回应门外的姥爷“好的,我和么儿这就起来。”

    他是瞬间清醒的那一类,但他怀里的陆云泽就不行了,还在那边揉着眼睛哼哼呢。贺邵承抱着他坐起来,又帮着他擦了擦眼角的脏东西,这才把人给哄着醒了。彼此的衣服都在床头,直接换上就好。不过陆云泽今天是真的很困

    ,扣着扣子就又要睡着了。

    “再撑一撑,开车去辣酱厂的路上,你再趴在后座上睡一会儿。”贺邵承伸手过去,帮他扣好了剩下的一排衣扣。

    “嗯”陆云泽吸了吸鼻子,终于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块儿刷牙洗脸,又一块儿解手,弄完之后还得整理整理发型,把多出来的胡渣刮掉。贺邵承这几天都在忙着做电子邮箱开发的事情,胡子也好几天没刮了,伸手摸摸都能摸到那小小的一个个硬点。陆云泽还有些晕,在浴室里直接蹭了过去,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贺邵承的下巴。

    “好扎呀”

    “么儿,别闹。”贺邵承的嗓音很低,目光也跟着暗沉了许多,“现在是白天。”

    陆云泽眨了眨眼,在边上笑了。

    再过两个小时就能吃上宴席,早饭当然也不用认真的吃,稍微垫一垫肚子就好。他们两个主要是把自己的外形收拾了一下,接着就和曾姥爷一块儿出门了。曾国强在车上还不断地打着电话,毕竟这也是他的七十大寿,过来问好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呢贺邵承在驾驶座认真地开车,陆云泽也没接着睡觉,只是忽然想到,自己当初说要灌醉贺邵承的事情估计实现不了了。

    他们还要靠贺邵承开车回去的,他不能让贺邵承酒驾。

    不过总之这次的酒宴也是个喜庆事,一到厂子那条路上,就远远地看到前面拉了两条横幅,一条是祝贺陆云泽和贺邵承考了上海市的高考状元,一条是祝贺厂长曾国强七十大寿的。看到他们一家人的名字,陆云泽还呆了一呆,接着脸颊都整个烧红了。

    哪有这样拉横幅的啊这和把他们关在笼子里拎出去展览有什么区别

    但是曾姥爷还挺高兴“哎呦,和他们说别这样弄,结果还是弄了嗯,那大横幅可真气派啊”

    他喜滋滋的,到了厂子门口,还没下车呢,就已经有一群人过来迎接他了。这回办的是个大宴席,食堂餐厅的空间根本不够,所以桌子都搭到空地上来了,一桌一桌的,正在那边摆放酒水。贺邵承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流水席”一般的布置,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他先让姥爷下了车,自己将汽车停到后面的空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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