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极快,不怕另有谣言而起。”一位大学士提议道。
    这话说出来有点令人汗颜,不过如今的朝廷的确没有八卦小报在民间有信用。
    “难不成我等充当一次编者,向小报投稿”
    这话一出,众位大臣面面相觑,然而慢慢的眼里不禁流露出跃跃欲试来。
    另一位大臣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主意倒是可行,想必王爷应当会给予一次机会,只是”他看了看周围,忽然问,“我等是否先取一个笔名出来,总不能直接用真名吧”
    “可不用真名,如何说服亦或者取信百姓八卦小报诸位都看过吧,甭管文采如何,这消息来源必须可信,不自己写,那也得告诉记者,我等的名字依旧得登在小报上。”
    此话说出来,大家都点了点头,怡亲王是不会因为任何人通融的,这是小报的原则。
    “其实真名也没什么,咱们坦坦荡荡。”有人嘀咕了一声。
    “可八卦小报的行文风格似乎除了王爷,还没有哪个大人勇于投稿,有点”
    羞耻。
    毕竟以野史调侃起家,李璃手下的编者都是些没啥节操之人,平时诙谐白话不说,用词还露骨大胆。
    听到这话,大家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看无妨,写出来就有些别扭了。
    这时,顾如是笑道“诸位想岔了,这样行文不过是为了更吸引百姓的目光,方便他们读懂罢了。然而严肃之事严肃说,观百姓心声栏目,每一篇文章除了白话以外,用词遣句都极为严谨,这其实更加不好写。此次刺杀,关系两国,作为大臣落笔得更为小心,虽不能夸大事实,看出虚假蒙蔽之意,可同时还得替朝廷留存些颜面。”
    说这话的时候,顾如是显然是看着左相说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谁的阴谋,禁军也在大力排查刺客,找寻证据,可是以左相的老谋深算,必然是无疾而终的。
    如今最要紧的是战事,动了左相,牵扯到太多的人,包括燕帝,朝堂必然动荡不稳。
    是以该隐瞒的也得隐瞒,百姓毕竟嫉恶如仇,不知后果,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告知的。
    这方面显然他是专家,清风居士除了占领诸子百家栏目的一角,掀起士林的唇枪舌战和腥风血雨以外,还是八卦小报编者团体的编外人员,专门撰写朝堂之事。
    “正是。”这个时候宋国公道,“这可比奏折难写的多。”
    这样一想,众人不禁点头附议。
    这儿大学士好几个,朝廷重臣亦是不少,几乎都是进士及第,写过文章无数,还有不少受人追捧,然而面对这篇即将刊登在八卦小报上的文章,却是各个眉头锁紧,下笔困难。
    临山营地里所有的太医如今都在李璃的跟前,替这位落崖幸存,又举足轻重的王爷诊治。
    在樊大将军摄人的目光下,太医院院正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替李璃把脉。
    边上的同僚看得心急如焚,生怕他们的院正摇头叹息,然后被伤心极致的大将军给抽刀砍了。
    太医,虽然是世上身份最高的大夫,却也是最危险的大夫。
    在这样莫大的压力下,院正凝神静思,然后他愣住了。
    这个表情让周围的心齐齐吊起来,手心都出了汗。
    “怎么样”樊之远带着心焦又冰冷的声音问。
    “王爷他”院正说着,不相信又把了一次脉,时间过了许久,再三确定之后,他松了一口气说,“王爷虽脉象虚弱,可并无性命之忧”
    嗯
    除了樊之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想想方才李璃被担架抬回来一动不动的样子,旁边樊之远的戾气几乎凝成实质,哪儿这么轻松
    不是命悬一线,大将军干嘛那副修罗转世的模样,吓死个人。
    但是打死院正也不可能开这种玩笑,所以李璃是
    “可他是痛晕过去的。”樊之远说。
    院正掀起盖在李璃身上的薄毯,终于能够放下心来细细查看,之后道“大将军放心,这是摔断腿了,矫正之后,细心养伤三个月,大概就能恢复了。至于其他,皆是擦伤,并不严重。”
    说着招呼边上的同僚,给这位王爷治腿伤,回头看樊之远道“大将军可要回避”
    樊之远深深得看了李璃一眼,说“王爷娇贵,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受过这样的惊吓,还请几位细心诊治,莫要大意。”
    李璃是谁,太医们怠慢谁都不敢怠慢他,樊之远实在不必这样嘱咐。
    可既然特意说明混到这个地步,哪儿听不明白意思。
    院正连忙道“下官明白,王爷今晚应当是醒不来了,虽然伤在腿上,可必定伴随高热,会有些凶险,我等得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樊之远表情未变,点了点头,目光一扫说“劳烦几位太医。”
    众太医连忙行礼。
    樊之远最后看了李璃一眼,便出去了,他还有众多要事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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