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愉没有留恋, 抹了一下脸,便转身离去。
    门口的守卫没有阻拦,直到大帐再次安静下来, 燕帝才疑惑道“阿愉怎么进了这里,现在见朕无需阻拦了吗”
    闻言, 张伴伴立刻前往门口, 不一会儿,他便回来了, 低声道“皇上, 禁军依旧把守,无法进出。”
    燕帝听着,神色恍然, 忽然,他低笑了起来,自嘲着“原来傻的一直是朕啊”
    张伴伴没有应声,直到了很久, 才听到燕帝冰冷冷地说“死了也好。”
    可惜, 事与愿违。
    在燕帝耐心等待着禁军群龙无首放行之时,帐外一声嘹亮而惊喜的喊声“王爷没死怡亲王还活着大将军将王爷给救上来了”
    这嗓门实在太大了,如此清晰,无需张伴伴打听, 燕帝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刹那, 他瞪突着眼睛, 全身犹如坠入冰窖之中,雕塑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所有基于李璃死去的一切幻想好似泡沫戳破, 无影无踪。
    起起伏伏, 恍恍惚惚, 此刻众人的心情犹如冰火两重天。
    议事大帐之中,神情灰败的顾如是率先跳起来,一个矮小瘦弱的文官,差点拎住前来禀告的侍卫衣领问“究竟怎么回事王爷到底有没有落崖,他如今怎么样,你说清楚”
    这儿可是有不少老臣,一个个心脏有些受不了,捂着胸口齐齐看着那侍卫,生怕他再说出刺激的话而缓不过来。
    被这些大人们的目光死死盯着,侍卫结巴道“王爷是落崖了,二皇子遭到刺杀,王爷去搭救却跟着掉下去。幸好那崖下不深的地方有块巨石凸出来,王爷摔在那儿。”
    “这是如何知道的”
    侍卫回答“樊大将军来找王爷,得知噩耗直接就跳下去,这才发现的。”
    跟,跟着跳下去
    所有的人眼皮子一跳,被这个消息又惊呆了一次。
    “那,那王爷现在怎么样”一个老臣颤颤悠悠地问。
    “王爷摔伤昏迷,大将军已经将他送回帐中,正招御医诊治。”侍卫说完,对着一圈大人抱了抱拳道,“刺客依旧在排查之中,还请诸位大人再耐心等待,有任何消息,卑职会告知各位。”
    他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这时宋国公喊住了他,“那大夏二皇子可还活着”
    侍卫摇了摇头“死了,被大夏的王鑫一掌毙了心脉,哪儿还有活路。”
    帐中迟迟静默无语,看着侍卫离去。
    一个大学士站立不稳,顾如是扶了他一把,安慰道“天佑大燕,至少王爷还活着。”
    是啊,怡亲王活着,那大燕就还有希望。
    大学士缓缓点头,然而眉宇间忧愁未散,闭了眼睛叹道“唉,可是要打仗了呀,明明”
    明明可以用和平的方式换到完整山河,却非得用血泪尸骨去铺就,何必呢
    武宁侯不在这里,众位大臣不禁往左相看去,激愤一点的直接便道“相爷,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啊恭喜,达成了,大将军哪怕再不愿意,为了大燕怕也只有北上一条路可惜,怡亲王福大命大,老天保佑,掉崖未死,却让你们失望了”
    这话说得不少大臣纷纷点头,看左相的目光带着不再掩饰的愤怒。
    “咱们在京中,不怕打仗,可都是有儿有女之人,看着他们,想想看,又有多少人家得失子、失夫、失父,如何忍心”
    “上者不恤下者,实乃大错特错。”
    “相爷,德不配位,你可愧疚”
    坐在甄为民左相旁边的甄为民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朝中大臣不再惧左相之威,纷纷指着他鼻子骂。
    平时作壁上观之人,高高挂起之人,左右摇摆之人,都在这一刻居然直接站出来。
    而这一切,不过是听到李璃死而复生的消息罢了。
    他惊疑着,坐立不安,额头不禁冷汗津津,心道怡亲王什么时候将这些人拉拢过去
    宋国公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只是冷冷一笑,需要什么拉拢,谁是谁非,又不是瞎子,哪儿还不出来
    君子虽群而不党,可若是志同道合,必然走到一起
    李璃能为了两国之利,舍身救二皇子,岂不是衬托那些为了私利,谋划着刺杀之人更加卑劣
    只要不是真正的小人,还有一丝公良之心,都不会再靠向左相之流。
    左相无话可说,只有沉默应对。
    幸好这里都是些文臣,若是暴脾气的武将,怕是得动手了。
    这时,顾如是道“诸位,既然还在排查刺客,一时半会儿我等也见不到王爷,那么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虽然赵宇死在王鑫之手,乃是大夏自己出了叛徒,可这番说辞必然不被大夏所认。”
    这话说的没错。
    两国都出了叛徒,便是想要促成这场战事,虽然赵宇已死无对证,战事在所难免。可不管如何,该有的真相必须告诉世人,哪怕打仗,也是正义之战,必须提高将士的气势,让百姓同仇敌忾。
    “最快也最能令人信服的便是八卦小报了吧,一旦刊登,一日之内,全城皆知,哪怕是隔壁州府,传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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