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沙篇(二) (2/2)
他知道这人性子温软,吃软不吃硬。
他十分惊喜,小心翼翼地顺着那丝希望往下说,
“漠漠,我们也算是故人吧,就算不当情侣还能当朋友不是吗现在咱们还要谈项目,别这样伤了感情。”
一漠沉默地盯着被他搅出漩涡的咖啡。不知何时绕过桌椅坐在了他身边。
等他回过神,那人已经拥住了他。
一漠抬手要推,却听到了耳畔的声音不对劲,在哭。
一漠愣了,他没处理过这种情况。
“你刚说那些,我都听进去了,真不好受啊,我抱一下你,就一下,就当我找你这么多年的奖励了。我不会再纠缠你,求你了。”
咖啡馆的另一边,那个黑色的柱子后边,陈予狠狠砸了一下拳头,愤然离开。
一漠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拥抱是不该的,他们无法做单纯的朋友,至少对方现在也无法把他当成单纯的朋友,这样抱着别的心思抱他,对陈予是不公平的。
一漠手掌捏成了拳头,在身上锤了一下,语气接近命令,“放开。”
没有多纠缠,还是放开了,刚刚的怀抱真让他留恋,一下子激起他的保护欲,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几年前。
“漠漠、”这个拥抱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但很快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漠漠在咖啡桌上放了一个文件夹,刻意坐得离他更远了点,冷冰冰地抛了一句,“谈项目。”
“漠漠,”那人自从见他之后,就一遍一遍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
“漠漠、”
“漠漠、”
“漠漠,烫吗”
刻尘的声音突然换成了陈予的。
一漠从昨晚的回忆中回过神,一个黄色的小木勺抵到了他嘴边。
“我放微波炉里热了一下。”陈予说着又把勺子放到碗里搅了搅,重新舀出来一勺。
一漠盯着那黄澄澄的小米粥,心里暖暖的。
他伸出手微微推了一下那个碗,脸上全是笑意,“你吃饭了没有,饿不饿,我想跟你一起吃。”
陈予脸上也是笑,“想和我一起吃”
一漠倾了一下身子,把自己整个歪在陈予身上,“我很喜欢你。”
“怎么一大早表白起来,你不怪我昨晚对你”陈予被爱人的热情搞得更愧疚了。
一漠摇摇头,在他脖子窝那蹭了蹭,“快喂我。我也要喂你。”
两人浓情蜜意地吃了一碗粥,就黏黏腻腻像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抱在一起。
陈予有一搭没一搭地捞着漠漠的嘴唇深吻一下,剥开漠漠的衣服,找到他昨晚留的草莓重新盖个章
这对一个刚被弄了一夜的人来说挺难为情的,但是漠漠也没有拒绝。
陈予心情畅快地像飞到了天上,他看漠漠心情也不错便试探地问了一句,“昨晚去哪了下班都不和我一起回去。”
一漠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小米粥的暖反而让他紧张起来。
陈予要是知道他见了那他还能不能好好完成刚接手的项目。
抛去这个不说,一漠有点担心,他好害怕陈予跟他分手他太害怕失去了。
任何苗头都会让他胆战心惊。
“不会跟你说了,小组聚会,商量团建的事。”
陈予脸上的笑明显僵了。
一漠窝在陈予怀里,没有看到陈予脸上的表情。
陈予公司的帮手把他的电脑送过来之后,陈予就坐他旁边工作了。
一漠说不出那种感觉,陈予还是像早上一样那么细致,只是有种很刻意的疏离感。
作者有话要说啊,可怜的小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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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攻痴汉受
下边是这个文的第一章,看看合不合胃口。
如果合胃口的话,请支持一下吧,么么哒。
问题:男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不敢说别人。
至少我经常是下半身思考,上半身偶尔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参与一下的雄性。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同性的。
大概是去澡堂的时候会时不时盯着那些身材发育良好的年轻身体发呆,最后羞耻地避过那个关键部位。
大概是在篮球场上,看到一些挥汗的男生脱掉校服,我的某些地方就如同我的脸一样,发烫。
我也不知道身边这个人算不算我男朋友。
用他的的话说,我们还只是没有约过炮的炮友,算是预备炮友。
用我的话说,他只是我盯过好多洗澡裸男里的其中一个,他算是我的他什么也不算。
他说他喜欢听我的声音,用舌头搅我的时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
我说我说我喜欢他吻我,最好吻我的时候用舌头搅我。
预备炮友的聊天就是这么直白。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俩志同道合臭味相同,都喜欢用下半身思考自己,思考对方。
然后他就笑了。
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路上的彩灯都开了,世界安静地像颗水晶球。他把我的手塞进他的棉衣口袋,裹着往前走。
我强硬地把手夺回来。
他很惊讶: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突然有种不自在: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他突然生气了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
真疼
我发育没他好,不扛疼。
打也打不过他,打了他我又手疼。
我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
我就捡了一块雪,朝他砸了过去
他脸上一红脑门青筋乱蹦,他走过来,扬起了手。
我以为他又要打我,我迅速弯腰又捡了一块雪。
他的手落了下来,落在了我拿雪的手上,然后帮我把那些白白的雪从我手上拍了下来。
拍完雪,他又脱掉我那只被雪水浸湿的手套,用他的袖子擦了擦我手上的水,然后脱掉他的手套,和我十指交握,再次把我的手裹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他的手掌里好像攥满了阳光,弄得我的每一个指缝都是那种直蹿到心里的温暖。
这种温暖让我有些害怕,我稍微蜷了一下手。他迅速瞪了我一眼,然后把我的手拽得死紧。
“算了,你到前边就拐弯了,当你两分钟男朋友吧。”
“两分钟”
“嗯,就两分钟。”
我拿出来手机,定了个表。
两分钟的时候,刚走到我们乡的废弃预制板厂。
那地方已经没人了。
我把手拽了出来,把表给他看,“你看,你看,时间到了。”
“嗯,”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把我拽进厂里去,用一种顽劣的声音跟我说话,“现在你是我的炮友。”
厂里是片大空地,已经落满了雪,隔离外界视线的只有那一扇门,门里面已经有了些许春色,那些春色生在我的体内,融在他的指尖。
他掀开了我的毛衣,又把保暖衣从我裤子里拽出来推上去。
衣服细微的刮蹭让我有点痒,痒后就是临着冰天雪地的冷,我觉得我应该起了鸡皮疙瘩,外界的所有刺激都变得明显了好多。
他用他比我体温略低的拇指按住了一粒。
我的这个长得不雄壮,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发育好,小得像半粒麦子。
他倒是一点点也不嫌弃,掐起来,使劲捻了捻。
我小时候觉得男人长这个东西也是没用,又不能奶孩子,现在觉得也不是那么无用,至少
我打了一个颤,也不知道是不是冷颤,但是喉咙里发出来了他喜欢的声音。
嗯,我是故意的,故意引诱他的。
我知道他想干嘛,他几天前就想这么干了。
我想我比他更早,一年前我就想被这么弄了,只不过对象不是他,随便一个男人,或者,我自己。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纾解青春期那些粘稠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性冲动。
如果性冲动还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我实在不知道当人还有什么意思了。
“我想舔它。”他又使劲掐了一下另外一边,丝毫不加掩饰地看着我,与他平日里对人冷漠寡淡的模样是两个极端。
此时我偶尔运作的大脑想要理智一下,但很快就被下半身挟持了。
于是我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极其歪斜的想法,是欲迎先拒,还是放浪形骸
僵持了一秒,下半身很快就攻占了我的思想。
我揽住他的脖子,微微向他怀里凑了一下,“随便你,是你的地盘。”
他又掐了一下,如约而至,低头,如春燕衔泥。
我扬起脑袋,闭着眼睛享受,像是被一片柔柔的云层笼住了身体,太阳照着他,它罩着我。
在这事上,闭眼要比睁眼舒服,闭上眼一切都是梦幻的,闭上眼一切都是浪漫的。
我想象着这是半粒麦子,被他捏碎,掺一点点水,揠成面团,然后在他指尖揉圆压扁。
我仿佛闻到了了两里地外,我家那株刚刚打朵的腊梅的香味。
当然,这事,并不总是那么顺利,偶尔会有个小插曲。
“要重点,还是轻点。”他的上半身也偶尔思考了一下,竟然开始照顾起我的感觉。
这种时候我一般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只想舒服。
那、重点舒服还是轻点舒服
下半身已经占据主导地位,我宛如一个智障。
我脑海里蹦出来几句刚背过没多久的诗,直接蹦到了我嘴边,我就给念了出来,太直抒胸臆了,“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那声音好奇怪,软了吧唧的,还接不上气,但他就是喜欢。
只是这次不知为何忽然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的气儿全截断在了他的手掌心,我呜呜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坏笑地咬了一口那个被他搞得蔫哒哒的东西,抬眉看了我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
嗯
我眯起了眼睛,算了,原谅他吧。
我喜欢这种刺激。
白捡的不要白不要。
和他勾搭上那一天,是在一个风和日丽,哦不,一个日头很毒的周五下午。
那天的周五下午是不同任何一周的,那天有学校的篮球联赛。
班级组织安排了几个男生当后勤人员送水,我刚好是其中一个。
我不喜欢打篮球,也不喜欢当后勤人员。
可是我喜欢看打篮球的男生,不当后勤的话,就得老是待在班里上自习。
我还不想学习。
那天,他、就在出征的篮球队里,只不过不是我们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