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树云在天权的股份到底去了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既拿到了大额的股份,又灭口了一个知情人,一举两得。
    沈唯见桌上有烟,便点了一根,只抽了一口,就一直夹在指尖看着它燃烧,“那年妍妍过生,我去你们家庆生,你母亲看到我的时候,反应极大,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她疯了,无法清晰的表达出来。”
    “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直琢磨一向亲切的景伯母怎么会看到我后发狂,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在我身上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
    烟燃到了尽头,他把那根烟头狠狠的按在了景深的手臂上,看着对方因为忍痛而拧成川字的眉头,沈唯露出畅快的笑意,“直到你对我态度大变,你肯定从景伯母的行为中猜到了什么,陆夜证实了你的猜想,所以你才会想报复段信龙。可你也没想到吧,并不是每个父亲都把自己的子女看得那么宝贵的。”
    景深喉结滚动,抬手捂住眼睛,哑声道“别说了,求你。”
    “好,我不提了,沈家欠你的,我来还,应该的。”沈唯很是干脆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把桌上那份文件拍进他怀里,“这是我从交易所截获的段海茹名下的部分资产,不比陆夜交换给你的那条海上贸易航线差,就当抵清景伯父被收购一空的产业吧。”
    “沈家欠你的,我能还的就这些了。至于景树云与你母亲的命,你找段信龙去讨吧。我不欠你了。”
    他言尽于此,转身离开。
    景深有预感,沈唯就是来跟他一刀两断、划清界限的,与以前不欢而散不同,这次是连牵绊仇怨都不会再有了。他心慌不已的拉住沈唯,“这些我不要,你留着。”
    沈唯面无表情的挣开他的手,刚拉开门,景深从后面压上来将门狠狠的拍回原位。
    他抱着沈唯,胡乱的亲吻他的后颈,颤声道“不要离开我。上一辈的恩怨,跟你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在乎”
    沈唯忍不住大笑起来,忍无可忍的推开景深,双目通红的厉声吼道“景深,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你把段信龙对你父母的谋杀,报复在了我身上,你现在怎么好意思说上一辈的恩怨跟你我无关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了我感到很恶心你知道吗我看到你就想到陆夜,就想到你把我骗去湖边,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一晚发生的所有事情所有细节所有屈辱的一切”
    他揪住景深的衣领怼到玻璃展柜上,两人离得那样近,近到呼吸纠缠,说出的话却明明白白告诉对方,守住最后一点体面,逾越一步,便只剩仇人了。
    “你以为,我那次跳湖,是故作矫情吗”沈唯寒声道“我现在想想,是太傻了点,如果我死了,就遇不到喜欢的人了。景深,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安心收下我给你的东西,就此两清。否则,我很难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景深掐住他的手腕,红着眼眶道歉,“对不起,你继续恨我吧,打我骂我都行。别两清,我不能接受。”
    没摊牌之前,他站在施害者的立场,沈唯是受害者,所以沈唯有资格恨他、厌他、打他,他都甘愿承受。
    可如今摊牌,沈唯甘愿代沈家偿还这笔债,即便这笔血债本就与他无关。可段信龙名义上毕竟是沈家人,血缘上始终是他父亲。父债子偿,沈唯无话可说。
    沈唯大步离开,偶尔路过几个员工,都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家老板追着那个极为俊秀的年轻人进了电梯。
    景深找不到可以挽留沈唯的办法,说什么都是徒劳,沈唯是铁了心不会跟他再有牵扯,哪怕是仇怨。但他不想就这样放手,他放不下,更不愿放。
    他难过的看着沈唯,放下身段乞求说“既然你一定要恩恩怨怨两清,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重新认识一下这次,我以追求者的身份”
    “免了。”沈唯面无表情的看着电梯下降楼层数字,“我没兴趣跟你玩这些把戏,别自欺欺人了,也别自作多情。给双方留一点体面,好过以后见面眼红。”
    “我宁可不要这点体面”
    沈唯把手抬起来,将无名指展示给景深看,情绪已经平静下来,认真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了,更不要做出任何破坏我感情的事情。楼谦那个人容易心软,心思敏感,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我也不希望你借着这次帮助之便,去打扰他。”
    方才景深就注意到了这枚戒指,他假装无视,沈唯却主动提起,存心碾碎他的真心。
    “他到底有什么好陆夜的事我可以赎罪,除此之外我哪里比不上他”
    “他的好不需要跟任何人做比较。”沈唯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说“你总是问我你哪里比不上他,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无论是利益还是感情,你总是在权衡,而他是在取舍。”
    “你不是比不上他你是根本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要准备出省去酒店隔离了,更新时间不稳定,尽量保持,感谢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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