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尾一个字不落的给我说”
    “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久走到哪一步,你给我说明白了”
    “我,我”亲妈疾声厉色,脸色铁青,那模样是真挺吓人的,打出生起就没受过这待遇,李曼语心都哆嗦了,不敢隐瞒,她一五一十的把她跟许令则相识、相爱的全过程,以及她所知道的,关于许家的一切,全都告诉了父母。
    当然,没包括她和许令则同居的事儿。
    “你,你跟在一块儿的时候,就知道他有老婆”怔怔沉默好半天,表情仿佛让天雷劈了,李柏瞪眼问女儿。
    “是,是啊”李曼语怯怯点头,小声说了一句,“但,他答应我会离婚的。”
    这一语入耳,李柏和李太太表情凝固了,默默无声的看着女儿,许久,李太太突然捂脸哭了起来,“苍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曼儿,你怎么能这样呢爸妈供你念大学,是想让你辩事非,明志向,自强自重,不是跟风追着什么自由把脸都追没了”
    “妈,你怎么跟许令则老婆一样,都骂我啊”李曼语哭着嚷。
    李柏脸都青了,“你见人家许太太了”
    “我,我刚找过她,就是今天早晨,令则出车祸了,我偷偷去看望,正好遇见他老婆,就想跟她谈谈,劝她打破封建枷锁,同意跟令则离婚,谁知道她,她竟然说我,还骂我要让我进门当姨太太”掩面哽咽,李曼语把她跟程玉见面的过程说了一遍,最后抽泣道“她太过份了”
    “这就过份了”李太太面无表情,“你抢人丈夫还敢上门挑衅,人家愿意纳你进门,都算是宽容了,换成我,我能大耳刮子扇死你”
    “姓许的出车祸了该的他,他是做了孽,遭老天报应了”李柏咬牙切齿,恨恨道“怎么不撞死他”
    “爸,妈”李曼语泣声嚷。
    “叫什么都没用,曼儿,你死心吧,我和你爸不可能同意,从今天开始,你学别上了,老老实实呆家里,不许出门,不许打电话,直到你跟那个男人断干净为止。”李太太厉声。
    “妈,你这是限制我人身自由,是没有人权的表现”李曼语惊声喊。
    “我是你妈,在我面前,你没有自由可言”李太太断然。
    李曼语哑声,转头看李柏,她哀求道“爸,你看看妈”
    “曼儿,我是你爸,在你妈面前,我没有人权可言”李柏满面严肃。
    李曼语“”
    瞠目结舌
    “上楼,回屋去”李太太高声。
    李曼语“呜呜呜呜呜”一句话说不出来,她捂住脸,转身跑上楼梯。
    她身后,李柏和李太太满面疲惫的看着,默默长叹一声。
    李曼语让家人关了禁闭,不能上学,不能出门,贴身佣人跟着,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连电话都不能打,于是,很自然的,许令则跟她断了线儿。
    联系不上了
    不像以前,小姑娘相信情郎,屁颠屁颠一天两、三个电话,催着许令则下楼接,此一番,连着五、六天了,真爱一点消息没有,主动联系李公馆不接电话,偶尔接起来,他刚答了一句他是谁,那边就迎头把他骂了个臭,还扬言要到警察局告他
    许则令心知不好了
    这是事发了啊
    李曼语是年轻漂亮的大学生,家里有权有势,父亲是高官,又跟大帅府沾亲戚,民国乱世里,一个政府,一个军权,那是顶顶的高门,许家不过做生意的,哪怕留学归来,新派文人,许令则都配不上李曼语,不过是女孩儿养的娇,没见过花花世界,让他迷住了而已
    本想着暂时瞒住李家人,他先把糟糠处理掉打她个封建余孽,无知蛮横,把舆论都引导到他这边儿他又早跟李曼语生米煮熟饭,既成事实。这种事嘛,不管什么年代,终归是女子吃亏,李家人只能捏鼻子认下他这个女婿,万没成想
    一朝失足,他进医院啦
    偏偏,就这半个月的功夫,李家人居然察觉了
    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过让李曼语保密,怎么会
    许令则头都挠破了。
    他是万万想不到,他的真爱上门找虐,让他老婆打击懵了,这才露骨露相,出了差错的
    联系不着爱人,许令则满心烦躁,几乎想搬石头砸天,偏偏,或许是腿伤的太厉害,躺的太久,或许是脑震荡后遗症,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不舒服,内里跟火烧似的,阵阵冒虚汗,半夜里心脏呯呯乱跳,四肢发软,耳鸣乏力,早晨起床快了两眼直冒金星
    真真哪哪都不舒坦
    偏偏他找主治医生寻问,人家又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继续观察
    观察个屁
    他都要瘫啦
    满肚子怨气,许令则堵气冒烟,见天拉着脸儿,谁来看他他怼谁许元章和许太太让他噎的直翻白眼儿,都减少了来探望他的次数,医院里,只有程玉还坚守着阵地。
    毕竟,她是有任务的人。
    这一天清晨,医院病房里,女佣伺候许令则用完早餐,撤下残局,门外,程玉端着托盘走进来。
    几步来到病床边,她微微弯下腰,伸手拿起托盘上的药盅,满面含笑的递过去,温声说“令则,该吃药了”
    “我不吃我住着西医院,为什么还要喝苦汤药”许令则冷声,一脸的不耐烦的挥手。
    程玉微侧身,药盅端的特别平稳,一点都没撒出来,依然柔声劝他,“令则,这是爹爹的心意,他亲自熬来给您补身的,若你辜负了,爹爹该多伤心啊”
    “且,你近来不是身体不适吗总躺着乏的很,爹爹是老御医,最善开养身方子,他给你用的药,是最最治你症状的,赶紧喝了吧,你也想快点好不是”温声细语的劝着,她又一次把药递过去。
    虚弱的靠坐病床,许令则看着那碗漆黑且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汤,完全烦躁到了极点,眼里的不愿都要溢出来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牙接过药碗,闭眼昂脖往喉咙里灌,粘稠的药贴着嗓子眼儿滑进胃里,苦涩泛酸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喉头剧烈颤动着
    他表情都扭曲了。
    太难喝了
    已经要反胃了
    站身床旁,看着许令则痛不欲生的灌药,喝完后整个人都萎靡,像被摧残了一般,程玉嘴角含笑,戳了戳狗子,溜儿,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瘫
    我怎么知道药是你下的狗子瞪眼。
    程玉就笑,猜猜嘛,反正他瘫之前,咱们都不好有太大动作,闲着也是闲着。
    呃应该很快吧,你下药下的那么狠,许令则的身体都有反应了,你看他那样儿,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看着就像随时要蹬腿儿狗子答。
    程玉耸耸肩,瘫痪的可以,蹬腿儿的不行,我留着他还有用呢
    什么用当工具人吗活着就有价值狗子苦笑。
    程玉挑眉,对啊,要不他还能是什么
    狗子
    出于狗道主义,突然有点同情许令则。
    说说笑笑间,程玉手下不停,把药盅收拾好,看着许令则昏昏沉沉睡去,她返身离开病房,去准备晚上那顿药,忙碌了一下午,眼瞧时辰差不多了,她端着药盅回来,一进病房门,就见许元章和许太太坐床边,对着儿子嘘寒问暖。
    “儿啊,近来如何可是好些了你媳妇伺候的怎么样妥不妥贴”许太太满面关切。
    “妈,我挺好的。”许令则哑声,表情有些疲惫。
    “我看你的样子不像好,来,手伸出来我诊诊,看是不是要换个方子”许元章说着,探出手来。
    许令则挺不愿意的,伸手推他,“爸,这是西医院,你每天给我弄那苦药汤子有什么用喝的我全身乏力,一点劲儿都没有”
    “你那是躺的”许元章沉下脸,轻声斥责一句,他道“别耍脾气,让你伸手就伸手”
    “唉。”许令则无奈伸出手来。
    许元章上前按着他的脉,刚摸了两下,突然,程玉开了口,“哎呦,相公,我差点忘了件事儿,中午那会儿,护士台的人来找我,说有位姓李的小姐打电话找你”
    “李小姐她说什么了”许令则大喜,一把推开他爹,急声追问。
    “我不知道啊,那护士说,李小姐话没说完就挂断了,好像是有谁骂了她,电话里,她一直哭着呢”程玉无奈,一脸不解模样。
    许令则又悲又喜,完全顾不上什么,他探身紧紧抓住轮椅,又推开挡路的亲爹,嘴里一叠连声,“快快快,推我下楼,我要打电话”他急急道。
    边吩咐边使劲儿,他撑着床边和轮椅,想要提起身体,但是,不知哪股劲儿没用对,突地眼前一黑,身子一软,胸膛里血液沸腾,耳朵边嗡嗡直响,他呯的一声,从病床摔到地上,整个人身子都抽搐起来,眼瞧嘴角冒白沫儿了。
    “哎呦,令则啊”本就让儿子推了个踉跄,许元章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打眼一瞧,儿子躺倒了,连忙上前想扶,可突然心脏一抽,完全没控制住,他一个狗抢屎,横着砸到儿子身上。
    许令则白眼一翻儿,白沫儿越吐越多。
    相公和儿子瞬间躺倒,一个捂胸抽搐,一个口吐白沫,可把许太太吓坏了,浑身颤抖,面色惨白,她高声喊,“他爹,令则,你们,你们啊啊啊啊,来人啊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程玉大郎,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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