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给李曼语上了一课, 直接把她忽悠瘸了,带着满脑子是啊, 我为什么不能进许家门当妾, 那不是很两全其美柳太太说的挺对的想法,她迷迷糊糊结好咖啡厅的帐, 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从她的背影里,狗子能清晰的看见巨大的问号
    还是顶脑袋上,明晃晃的那种
    唉, 大玉,你说这姑娘,她是图什么啊许令则都还一句话没说呢她冲上来做什么不是活活找喷吗狗子昂头望天,义愤填膺,抢人爷们有理啊还敢找上门挑衅,她也就是遇见你了, 愿意从精神方面打击她,但凡换个脾气暴点儿的,脸给她抓花, 肠子都能薅出来
    让她得瑟
    行了行了, 人都走了, 你打报的哪门子不平咱们赶紧消了火, 我要说正事了程玉笑着劝, 复又正色问,我让你拍照片,你拍了没有
    拍了, 从李曼语扒门边看许令则,到你俩来咖啡厅当面对质,我当连环画那么拍的,一张都没漏呢狗子连忙答,狗脸疑惑的问,大玉,李曼语和许令则的破事儿,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不是秘密了,你还要照片干什么
    千人风传不如一人眼见,留着呗,说不定有用呢程玉就说。
    嗯,那行,我先存着吧,你需要了就找我。狗子半懂半不懂的点头。
    程玉笑笑,坐姿优雅的拿起勺子,一口蛋糕一口咖啡,慢悠悠的用了起来。
    毕竟,李曼语已经给大洋了,她不吃不是浪费
    咖啡厅里享受完悠闲时光,程玉施施然起身,神清气爽的回医院了,可李曼语就没那么幸运,一脸茫然失措,几乎怀疑人生,她失魂落魄的走在马路上,连黄包车都忘了叫。
    脑海里放电影似的回忆着她和柳太太的对话,内心依然不觉追求真爱,追求自由有什么不对,偏偏又琢磨不出反驳的道理,莫名感到羞愧和耻辱,她垂头步行,满面郁郁之色。
    突然,滴滴几声车响,路上行人如潮水般避让,驴马车驾到路边,车夫拉着黄包车躲开,就连马路上少有的轿车都驶向一旁,不远处,十字路口行来一排车队。
    前头是两辆绿色的翻斗摩托,上坐四个端木仓大兵,摩托后边则跟着辆六座的黑色吉普,压后的是两队大兵,缓缓驶过来,喇叭长鸣一声,停到了李曼语旁边。
    后车窗慢慢摇下,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约莫二十八、九岁左右的年纪,蓄著短发,一身合体军装、配上大檐军帽、整齐的武装带,看起来英姿勃勃,军装里头,白衬衫的领口敞开,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斜飞英挺剑眉,蕴藏锐利的眸子,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股盛气逼人的气势。
    “曼语,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该上学吗”垂眸打量了李曼语两眼,男人沉着脸问。
    “大,大帅”李曼语一怔,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她瑟缩的道“我,我出来有,有点事儿。”
    “逃学了”男人扬起眉头。
    “没有,没有,我请假了。”李曼语急忙回。
    “嗯。”男人点点头,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准备回家了怎么没叫个车上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大帅您忙您的吧,我自己就行。下个月,等三姨姥姥过大寿的时候,我,我在去拜见。”李曼语怯声声的回答。
    男人就是海城军阀关渠关大帅,他是土匪起家,算草莽出身。手下兵强将广,木仓多马壮,家底很是丰厚,实力亦是不俗,可惜是土老巴子,世人眼中的土鳖暴发户,哪怕手握三个省,依然让人讲究,瞧之不起。
    当然,这个所谓的瞧不起,那是私下背人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儿,谁都不敢说他一句不是。要不然,他可不是那脾气软的人,腰上的木仓绝不吃素,照脑袋就崩
    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至于他和李曼语的关系嘛,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他娘关老太太和李曼语的奶奶是堂姐妹,自幼关系不错,后来关老太太让土匪抢上山当压寨夫人就是关渠爷爷抢的跟家人失联了,直到关渠由匪转兵,能出面见人了,关老太太才跟家人联系上,不过,很可惜,这年头兵慌马乱,海城还被外敌入侵过,关老太太的娘家人都死绝了,只剩外嫁堂妹留下的儿子
    就是李曼语的爹李柏。
    娘家亲戚死的只剩下个外甥了,关老太太很稀罕他,就令儿子横拉竖把的帮扶,这些年,随着关渠地盘越打越大,势力越来越强,李柏同样步步高升,直坐到税务局副局长的高职。
    那可是顶顶好的肥缺儿啊
    李曼语算是关渠的表外甥女,虽则关系不太亲近吧,好歹实在亲戚,这也是前世柳玉娘处境艰难,却没人愿意帮她说一句话的根本原因
    毕竟,民国乱世,谁会为了个弃妇去得罪手握木仓杆子的军阀啊
    又不是傻的
    “天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街上闲逛像什么样子海城地痞流氓不少,老宋,你找个车,把她给我送到家去。”关渠粗声吩咐。
    前头摩托车里下来个副官打扮的男人,笑眯眯的冲李曼语一挥手,“大帅有令,表小姐,您跟我走吧。”
    李曼语咬着唇,满心不愿意,却又不敢拒绝,便委委屈屈的上了摩托,副官一脚油门,摩托拐角大回,扬长而去。
    至于关渠他是一点都没察觉到李曼语的小心思,只当是件寻常事儿,人送走就做罢了。抬手摇上窗户,他沉声对司机道“回府。”
    “是,大帅。”司机应声,车队缓缓驶动。
    且不说回到医院,程玉怎么应对许令则,亦不论关渠回府后,又做了些什么单说李曼语,满心抑郁,搭拉着小脸儿,她一路沉默的被宋副官送回了家,一座位于鹰租界的三层别墅。
    相对民国时代,李家的人丁挺单薄,上头没有长辈全死绝了。他家只李柏、李太太,并三个孩子而已。
    不过,长子远在金省做官,次子留学海外,他们身边就么女李曼语承欢膝下,平素亦最最疼爱她。
    今日,女儿让关大帅的人送回来,又满脸不情愿,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李太太赶紧给副官道了谢,把人恭恭敬敬送走之后,便返身将女儿揽过来,声声问她,“曼儿,你怎么了不是跟同学看电影去了吗怎么不高兴是吵架了”
    往常,每每跟许令则约会,或者夜宿爱巢的时候,李曼语都是假托同学相邀,此番也是如此,到难怪李太太会这么想。
    “我,我没吵架,没不高兴啊。”李曼语扭脸嘟囔。
    “没吵架怎么堵气冒烟的小嘴儿撅的都能挂油瓶了,脸眶都是红的”门外,李柏走进来,一左一右揽住妻女,他温声哄道“曼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吗别怕,跟爹地说,爹地给你做主”
    从副官那听说,女儿失魂落魄孤身走街上,恍惚的连车都不避,他就误会了,以为有人欺负了女儿。
    “爸爸,我,我”李曼语怔怔,抬头望着亲爹,她紧紧咬唇,心里犹豫的不行,偏偏,让程玉指责一通,情郎又受了重伤,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懵了,便嚅嚅道“爸爸,我,我在学校谈了恋爱”
    “啊你谈恋爱了”李太太惊声,急忙问她,“是谁家的公子哪门哪户的”
    “呃,是,是我的教授。”李曼语小声。
    “教授那得多大年纪为老不尊的东西他敢勾引学生”李柏瞪起眼睛,勃然大怒。
    李曼语见状,连忙解释,“不是,不是,爸爸,他才二十二,岁数不大的。”不是花白胡子老教授。
    “哦二十二啊,跟你年纪到算相当,是留学回来的吧”李柏沉吟,这个岁数能当教授,肯定是有留学经验的。
    “嗯。”果然,李曼语点头。
    “那他是谁家的怎么到这个岁数还没成亲是因为留学耽误了娶妻吗”李太太追问。
    李曼语的脸瞬间就红了,垂下眼眸,她扭着手,断断续续道“他,他叫许令则,是和春堂药辅的大少爷,他是留美回来的,特别有才华,不止在我们学校当教授,还是个大文人,他在花朝日报上写的小说,爸爸和妈妈你们都应该看过的,很有名气,还有,还有成亲的话,他,他留学前娶了亲”
    细若蚊蝇的把婚姻问题一句带过,她急急解释,“但是,他和他妻子是包办婚姻,是他父母订下的,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是错误的”
    “所以,你找的这个人有老婆”李太太把脸沉了下来。
    李柏同样放开揽着女儿肩膀的手,本来温和的表情,刹时严肃起来。
    “他们是封建的”李曼语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我和你爸也是封建的”李太太高声,眉毛都立起来了,“不管是不是包办婚姻是谁做的主那是他们自家人的事儿,你往里搅合什么”
    “人家已经有家庭,有老婆了有没有感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曼儿,是那个姓许的骗了你是吧是他哄了你是吧”
    “没有,呜呜呜,妈妈,我和令则是真心相爱的,我们灵魂相契,他答应会跟他老婆离婚,然后娶我”李曼语泣声。
    李柏暴怒,“都有老婆了,还敢勾引女学生你们学校请的什么教授不行,我要找他去”嘴里骂着,他大步要往出走。
    到把个李曼语吓的连忙拉住他,满脸是泪的哭求道“爸爸,爸爸,你不要这样,我是自愿的,我和令则是自由恋爱,没有谁勾引我啊”
    “自由,人家有老婆,你们叫什么自由你们那是苟合”李太太高声。
    胸口沉闷,呼吸急促,李太太让女儿气的两眼冒金星,狠狠拽住她胳膊,她喘息着道“曼儿,你说,把你和那许令则的事儿,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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