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像是一只被揪住尾巴的小猫咪, 又软又怂道“这个是宴岁,是表哥不是帅哥。”
    “哦,他不好看吗”沈锦旬问。
    尽管他是在笑着,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笑意,却让云枝战战兢兢。
    云枝双手合十, 虔诚道“当然没你好看。”
    接着被抓回了总裁办公室,要求在眼皮子底下删除这些照片。
    云枝说“你不会存一些家人的照片吗薛风疏什么的,在想念的时候看一看。”
    沈锦旬嗤笑“我只给薛风疏准备过遗照。”
    原先数落几句这样好过分, 云枝转念一想, 认为薛风疏大概也给沈锦旬s过很多黑白照片,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就不说了。
    他道“那我爸的要不要删呀”
    “不是你不能存他们的照片, 只是你这几张,不对, 整整几十张,角度一看就是没安什么正常心思。”沈锦旬说。
    虽然白栖迟确实不怀好意, 但云枝不懂沈锦旬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被询问了判断一句, 沈锦旬道“这还要理由光靠男人的直觉就能看出来了。”
    云枝同样作为男的, 完全看不出来这种东西,并不相信沈锦旬的说法。
    看他不买账,沈锦旬犹豫了下,这才肯实话实说。
    “拍的太帅了。”他道,“最好存正常一点的,稍微糊一点的, 不要像明星被记者拍日常照一样,别人多看几眼会变成粉丝。”
    云枝哭笑不得“不管是哪种角度,他真的没有你帅。”
    尽管自己无法理解男朋友明明优秀出众,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都是别人难以相比的耀眼,究竟为什么会在亲密关系里这么自卑,可他很乐意顺毛。
    配合着删掉照片,看沈锦旬心满意足地回去处理公务,云枝不由地扶着额头叹气。
    然后偷偷摸摸打开白栖迟的聊天框,找出记录里缓存的那些照片,继续对比他和宴岁的五官相似度。
    万万没想到沈锦旬杀了个回马枪,将他逮个正着。
    这下有关宴岁的东西彻底清空,并且他被抱到了小卧室里一顿折腾。
    隔着一扇门就是办公室,时刻可能会有秘书或者助理摁铃。在这隐蔽的小空间里,设施齐全,包括整理衣着的全身镜。
    此刻,那面镜子浮着一层雾气,云枝被困在这件冰冷器具和沈锦旬之间,被迫直视着镜子里映着的画面。
    反复回答着到底喜欢哪张脸,他临近崩溃,抽噎着说“更喜欢你的不对,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因为在逐渐戒掉鲜血,最近有了渴血反应也不能随心所欲,他一直忍耐着,在难熬之中,格外热切地希望能和沈锦旬亲近。
    可是现在这个姿势,他没有办法抱住沈锦旬。
    屈起来的手指不能碰到恋人的肌肤,只能蹭掉一部分镜子上的白雾,清晰地照出来他通红的耳尖。
    那一部分正在被沈锦旬轻轻地咬着,教他颤栗不已。
    沈锦旬坏心眼地说“想不想吸血”
    云枝深呼吸了两下,难受地呜咽了声,隐忍又躁动不安,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想不想抱我”
    云枝顺从着本能,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沈锦旬诱惑般哄道“那表现要再好一点。”
    白栖迟结束了工作,上楼来闲聊,却发现云枝不在,只有沈锦旬坐在电脑前查收邮件。
    他左顾右盼,遗憾道“小枝回去了啊。”
    沈锦旬淡淡地撩起眼皮“找他有事”
    “要是你们没定好晚饭哪里吃,和我一起去吃酒店的自助海鲜呗。”白栖迟晃了晃手上的餐券。
    他嘟囔着“记得小枝挺爱吃这个的。”
    过了半小时,他在楼下等着,沈锦旬和云枝一起下来。
    夏天天气炎热,不过今天是阴天,有微风拂过,还算凉爽舒服。
    酒店离公司很近,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他们干脆走过去。
    尽管紫外线强度低,白栖迟依旧撑着一把遮阳伞,扭头看向身后的两个人。
    “你怎么换了一套衣服”他一直觉得有些奇怪,这下终于察觉出云枝到底哪里不对劲。
    沈锦旬替云枝回答道“牛奶不小心洒在上面了。”
    白栖迟被简简单单地打发了疑惑,他快步上前,催促道“你们腿脚利索点,今天本来就下班晚了,别让宴岁等太久。”
    云枝一听,顿时挪不动步了。
    他并没做好见宴岁的准备。
    在自己心里,晏家已然是自己没有摊牌明说的亲人,非常重要且不能草率对待。
    而宴岁比他年长,不同于需要照顾的宴焕,属于长辈一般的存在,更不该随随便便地凑到面前去。
    他向沈锦旬求助“怎么办”
    沈锦旬恶劣地勾起嘴角“什么怎么办,和宴岁见面需要你回去重新打扮下”
    “不是不是,我腿发软。”他急忙反驳,小声嘀咕着。
    沈锦旬刻意用同样音量的声音回复“为什么会这样,感觉我刚才也不是很用力。”
    云枝懊恼道“你撒谎。”
    好端端走在路边,他又被沈锦旬掐了一把腰。
    这下他们俩也不磨蹭了,白栖迟抬头就看见沈锦旬被云枝追着,作势要家暴。
    有时候云枝累得跑不动,撑着膝盖直喘气。沈锦旬在不远处等他,挑衅几句“累不累啊”、“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腿”、“宝贝,真的是你体力太差了”之类的话。
    看他缓得差不多了,咬牙切齿地撩起袖子想揍人,沈锦旬再继续逃。
    之后他很轻易地让云枝得手,云枝不痛不痒地锤了两下他的胳膊。
    继而发觉是骨折过的右边,再心疼地揉了揉。
    白栖迟“”
    这就是人类的情趣吗
    到了酒店五楼的餐厅,他们见到了宴岁,这才停下了打闹。
    经由白栖迟介绍,宴岁看向云枝,道“你就是照顾了小焕的人吧”
    云枝说“我很对不起,最后还是弄丢了他。”
    照片里没现实那么立体,这下面对面地一瞧,宴岁与自己父亲更加相似了,眉眼之间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
    他的鼻梁也和自己真的很像。
    看清楚了云枝的相貌,宴岁也是一愣,但碍着礼貌,避免有攀熟之嫌,他没有讲出来。
    “现在你那边有宴焕的线索吗”云枝问。
    宴岁道“楼凭已经被通缉很久了,不会冒着被抓的风险来寻仇,基本上可以确定是ragn在指使。”
    “嗯,薛风疏说过ragn在要挟血族,给一些重症病人初拥。”
    “我查过,也去和ragn见了几次,他一口咬定是污蔑,我也没有办法。”
    吸血鬼和人类起冲突是非常敏感的事情,并且苦于没有更多证据,自己的所有说辞都只是怀疑。
    宴岁再怎么愤怒也好,只能保持理智,不能任意地使用偏激手段,威胁ragn老实交代。
    他道“要是他抢走我弟弟是为了这件事,那小焕最近还是安全的。他被楼凭喂过乱七八糟的药,就算看上去恢复了自愈能力,在血液更新过以前,ragn为了病人着想,也不会把他绑上手术台。”
    全身血液大概一百二十天左右更新一次,剩下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沈锦旬接话“还有五天。”
    他也尽力找了专业人士来帮忙,盯ragn盯得很紧,可惜这位教授最近和薛风疏所说的不一样。
    不仅没去什么违规的实验室,而且除了研究院外,只是回到学校分配给他的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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