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枝回忆了下,哭笑不得道“确实,虽然当时你比他矮了半截,但他和你每次都是两败俱伤,保镖都拿你没辙。”
    沈锦旬平时西装革履,看起来十分禁欲斯文,小时候也表现出与同龄人不一样的稳重感。
    但是真动起手来那种狂劲,放在现在就是五个薛风疏也不够揍的。
    这种反差流露出了往常压抑的一面,为想要争取的事物有种奋不顾身的偏执。
    在薛风疏这边表现出来的是反抗,而给自己则是保护。
    云枝想到这里,说“你以后不能打架。”
    沈锦旬道“都因为手肘骨折没再去道馆练习了,我哪来的场合动手”
    “不止是道馆里,别的地方。”云枝道,“你生气的话。”
    沈锦旬问“上次我在酒店揍那个傻逼,吓到你了”
    照理来讲,云枝那时候醉醺醺的,不应该看得仔细。
    不过他不是暴力狂,也不想让云枝以为自己喜欢用这么粗暴方法解决问题。
    他答应道“以后不会的。”
    云枝说“我怕你危险,就像酒店里那个,能用沟通解决的不要用拳头。”
    “不能的呢”
    “没什么不能的,像楼朔那样被找事那你逃得快一点。”
    沈锦旬笑道“行,我以后改练田径运动。要吃夜宵吗”
    云枝没有胃口,虽然想要尽量轻松一点,但宴焕此刻下落不明,很难不低落。
    他说“不吃。”
    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可原先在酒店和朋友们闹了一场,再经过宴焕这件事,心绪剧烈起伏,已经很疲惫。
    他闭了一会眼睛,打算稍微休息下,却直接睡了过去。
    再转醒时,自己已经被抱到卧室里去了。
    这瞬间腾起一股熟悉的口干舌燥,他又有了渴血反应。
    他看沈锦旬在旁边并肩躺着,黏到了人家身上去。
    用鼻尖碰了碰沈锦旬的胳膊,嗅着睡衣上的洗洁剂和沐浴露香味,钻到了臂弯里。
    “哪里来的黏人精”沈锦旬被弄醒了。
    云枝说“你让我抱一会。”
    沈锦旬看了眼他们现在的姿势,道“是我抱你一会吧。”
    轻声说完,他侧了个身,面对面抱住云枝,胳膊收紧后牢牢地贴着。
    “睡不睡得着”他问。
    云枝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宴焕能不能好好睡觉。”
    沈锦旬说“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
    “那你小时候睡觉,你爸妈会给你讲故事吗”
    云枝问完,小心翼翼地解释“宴岁说话很温柔,我就在想,我爸会不会和他一样,应该很适合给小孩讲故事吧。”
    “你也很温柔。”沈锦旬道。
    慢悠悠地拍了拍云枝的后背,他说“不会讲,他们都很忙。我知道大约是个什么流程,需要我上岗吗”
    云枝的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左右晃了晃。
    “不用。”
    就在沈锦旬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哄的时候,云枝说“想要亲一下。”
    他挪了挪身体,看向沈锦旬。
    眼尾发红,泛着一层可怜兮兮的朦胧水光。
    像在哪里受到了伤害需要安慰的幼崽,在缩进温暖去处的同时,还在惦记着疼痛,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脆弱。
    “还想抱一下。”他小声说。
    沈锦旬愣了愣,道“今晚能够流星就好了,真想许愿。”
    云枝安静地等着他分享愿望是什么。
    他说“和星星打个商量,让我的宝贝做个好梦。”
    大学新生开学在九月,漫长的暑假里,云枝每周有五天去画室上课,和一群准高三生待在一起,周末休息在家。
    有时候沈锦旬忙着工作,周末在公司通宵加班,他会去tiro陪着。
    夏天还没过去,明年的春夏新款就拍好了宣传海报,发到了沈锦旬的邮箱。
    云枝趴在老板的办公桌上接收了文件,然后认真地看了两眼。
    珠宝设计充满了白栖迟的个人风格,在沈锦旬重组团队后,这种审美喜好已经飞快成了tiro的标志性招牌。
    海报上除了被珠宝环衬点缀的美人,多加了油画元素。
    云枝支着头,对坐在沙发上看合同的沈锦旬说“可能变成冷色调更配白栖迟的作品一点。”
    沈锦旬道“你和他们说。”
    云枝打完字,很快收到了回复您和白总不约而同提了这个意见,我们已经收到,会尽快调整完毕。
    在即将下班的间隙,他溜下楼和原本的同事们见了一面,再跑到白栖迟的办公室里。
    和印象里一样拉上了窗帘,黄昏的日光无法透进来,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头顶的灯。
    白栖迟在画草稿,见云枝来了,让他随便坐。
    云枝没见外,直接坐到了白栖迟身边“你见过宴岁了吗”
    “那当然,楼朔和许嘉致对他怂得要死,还是我给宴岁找的酒店。”
    云枝刚想吹捧,说一句辛苦了,而白栖迟用手挡住嘴,凑近了悄悄补充重点。
    “看在他长得很帅的份上,我把他故意安排了我隔壁,最近每天盼着下班能回去路过他房间。”
    云枝把话咽了回去,干巴巴道“不和许嘉致一起住了”
    “其实最开始,是打算他和我们一起住在别墅里的。可我想想觉得不对,许嘉致这电灯泡多碍事,倒不如干脆在外面包个长期的酒店公寓。”
    白栖迟打了个响指,颇有深意地说“这种地方,随时都可以和帅哥发生些什么。”
    云枝木讷地讨教“请问你有和他发生过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这货忙着找弟弟呢。”白栖迟摊手,“是谁来着,和他说ragn在郊外有个违规的实验室,宴焕可能被绑架到了那儿去。他落地第二天就去找了,发现那里人去楼空。”
    云枝道“是薛风疏要我转达的。”
    白栖迟戴上眼镜,端详着云枝的五官“你和帅哥有点微妙的像。”
    云枝说“他长什么样”
    “来看看我的精心偷拍。”
    白栖迟一股脑秀出几十张图片,使得云枝不由怀疑最近这位总监在当狗仔。
    云枝看着照片,心说,这眉眼跟我爸更像啊
    “哎呀,他和你是鼻梁相似,其余的随他那个倒霉催的叔叔,晏家这两代真是频繁出美人。”白栖迟感叹。
    云枝说“你看我和他叔叔像吗”
    白栖迟左看右看,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一般般”
    云枝备受打击“”
    然后白栖迟出门倒水,看他盯照片盯得入迷,建议他创建一个隐秘文件夹,将这些保存到那里去。
    “为什么要隐秘文件夹”云枝问。
    “你看他看得那么专注,沈锦旬知道了不得掀房顶”
    白栖迟啧啧两声,关上了门,留下云枝无所事事,把图片发送去了自己账号。
    本来只想挑一张的,可选不出那张比较合适,于是全部发了一遍。
    他触碰了下屏幕里宴岁的鼻梁,再刮了刮自己的,继而听到有推门声。
    以为是白栖迟回来了,他头也不抬地继续注视照片,并从鼻梁转移到了脸部轮廓。
    他摸了宴岁的面颊又摸下巴,在别人看来,活脱脱是在犯花痴,而不是在做对比。
    疑惑白栖迟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自己还莫名感觉到一股低气压,他随即瞥了眼旁边。
    紧接着瞬间关掉手机,坐得端端正正,仿佛等待挨训。
    沈锦旬一手撑在桌沿,一手搭在云枝坐着的旋转椅上,是个可以将云枝半边笼罩起来的姿势。
    见云枝终于舍得移开眼神,他的目光也从照片上收回,顺便把云枝的椅子转了个角度,直接面对自己。
    云枝莫名有种紧张感,使劲往椅背上挤。
    然而自己避无可避地被掐了脸,又被捏着下巴抬了起来,强制性地与之对视。
    沈锦旬似笑非笑“来白栖迟这里观赏帅哥怪不得流连忘返,这么久都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白栖迟尖叫要搞回顶楼搞,放过我的办公室
    下章宴焕出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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