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规了,整日油嘴滑舌,颠三倒四,看我不去向你哥哥和叔父告状”
    蓝忘机道“告状无用,叔父闭关。”
    言下之意,蓝启仁在闭关,你告了也没什么用,告了他也懒得信。
    魏无羡不服输道“谁说没有用这不是还有你哥哥。”
    蓝忘机眼中笑意盈满,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且去告,看他理不理会。”
    合着蓝氏双璧根本是一伙儿的
    魏无羡咬牙道“我就不该在敛芳尊面前替他美言那几句。”
    双眸澄澈如镜湖,浅笑漾起层层涟漪,蓝忘机唇角情挑,温柔道“后悔已晚,魏婴,来”
    魏无羡捂住自己的胸口,宛若被地主老财强迫的黄花大闺女,警觉道“你、你要干什么”
    蓝忘机道“背或抱,自己选。”
    魏无羡纠结道“蓝蓝蓝蓝湛我能不能能不能两个都不选。”
    蓝忘机木着脸拒绝道“不能。”
    魏无羡偷挪四肢,边退边躲,就快缩到角落里,奈何被蓝二“恶霸”眼疾手快捉住脚踝从花毡上拖了回来,三下五除二脱去靴袜,抄起腿弯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
    魏无羡惊叫道“啊二祖宗你抽哪门子疯,青天白日的想造反啊。”
    蓝忘机道“我们,玩个游戏。”
    不玩,坚决不玩
    魏无羡摇头若拨浪鼓,坚决道“昨日玩过了。”
    蓝忘机道“今日还没有。”
    “”
    魏无羡十分惆怅。
    这种游戏还需要天天耍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蓝二“恶霸”企图强占“小莲花”的关键时刻,静室外忽然响起三道哆哆嗦嗦的叩门声,一个熟悉的脑袋从门的缝隙里探出来,随即又嗖地缩了回去。
    只见聂小宗主躲在门外,刷地一下荡开自己最钟爱的一把山水折扇,遮住眼睛,磕磕巴巴地说道“魏魏魏兄,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所以应该不会长针眼。
    魏无羡“”
    含光君雅兴被扰,心情犹如满空阴云。
    他的手轻轻一摆,静室地门忽然向两侧打开,但听哎呦一声,聂小宗主便从门外栽了进来,扑在地上摔了个标准的狗啃泥,而后大呼道“含光君饶命我我我我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见他战战兢兢地要逃,魏无羡忙从蓝忘机身上跳下来,一把薅住聂怀桑的后领子,笑道“怀桑兄,既来之则安之,人都来了赏个面子喝杯茶再走嘛。”
    聂怀桑被含光君瞪地浑身发毛,在心里疯狂祈求魏无羡能把爪子拿开,胆战心惊道“不、不用了,魏兄,我等会儿还得去寒室见曦臣哥哥和三哥”
    魏无羡见聂怀桑被吓得一惊一乍的,无奈地回头瞪了蓝二公子一眼,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道“从我们这里去寒室又不顺路,你干嘛跑到静室来。”
    聂怀桑吞吞吐吐道“我害怕”
    “害怕”
    魏无羡奇怪道“你害怕谁泽芜君还是敛芳尊”
    “都、都不是。我怎么会怕三哥他们”
    不知想起什么,聂怀桑忽然脸色变得惨白,扭扭捏捏地说道“我大哥他是不是还不认人”
    闻此,魏无羡恍然大悟。
    自从上次在冥室唤起霸下的刀灵,赶走金光善的鬼魂之后,赤锋尊的尸体就一直封存在云深不知处,平日无人敢接近半步,生怕他再度发狂伤人。
    依照聂氏兄弟的深厚感情,聂小宗主此番前来必定要见一见他兄长的尸首,奈何他兄长化为凶尸后六亲不认,危险性颇高,实在有些难度。聂怀桑忽然大了些胆子,对着魏无羡请求道“魏、魏兄,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寒室”
    毕竟多个人多个帮手,魏无羡略想了想便答应了,于是三两下穿好鞋子,就要随着聂怀桑出门。可临跨出门槛时才发觉自己的陈情笛不见了踪影,回忆了大半天,方忆起那柄鬼笛现在何处。他扭过头对蓝忘机道“蓝湛,你替我去阿苑的小床上找一找笛子,待会儿寒室汇合。”
    婴之命,重于泰山,蓝二公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待两人身影完全消失后,他才转到阿苑睡着的小房间里去寻笛子。
    陈情笛身乌黑,玉兔戏莲的花纹繁复其上,本应霸气无比,奈何被个奶娃娃啃得到处都是口水。
    蓝忘机倒也不嫌弃这笛子埋汰,趁着阿苑午睡正香,好歹找了块绢布擦擦干净,拿起来就要走。结果在转身的瞬间,余光无意间一扫,便扫到阿苑的身子下面好像压着一张纸。
    这张纸皱皱巴巴的蜷缩在竹席上,应当是被阿苑当作废纸,无意中寻来学折纸鹤。蹂躏、破破烂烂的几乎不能看了,可上面的字迹却很眼熟。
    是魏婴。
    蓝二公子一时好奇心起,将纸片从阿苑圆滚滚的小身板下拯救出来。待他定睛一瞧,心中顿时惊起万千风浪。
    只见满目诗句皆为情语,絮絮绵绵、亲亲爱爱。然而这些缠绵悱恻的诗句下面却写着四个极为刺目的字
    魏婴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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