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不同。
    少了四个已经成功出轨,不,成功出宫的儿媳,多了一堆心猿意马也不知道还爱不爱姜初照的儿媳, 再除去几个喜欢天喜欢地、喜欢读书喜欢下棋唯独对姜初照没兴趣的儿媳,今年的万寿节宫宴, 好好演节目、诚心送礼物的,竟只有娴妃、容妃、云妃、常婕妤、韩婕妤和师美人。
    云妃实在是有出息, 短短月余, 她竟然能和小如公子合奏六合了, 且奏得有模有样,指法缭绕, 弦动绚丽, 琴声与小如公子刚柔并济,闻之华美柔雅, 又不失铿锵恢弘。
    韩婕妤和师美人表演的节目一般,但是节目后呈上来的刺绣作品中秋月西河图景却很惊艳,只是她们俩互相看对方时, 目光里流露出来的爱意缱绻,叫哀家心头有一点发颤。
    除此之外, 卢美人今年竟然又选择了念诗,但所念诗作水平出众, 姜初照听着都不觉得牙疼了, 甚至主动寻问“这是卢美人自己写的吗”
    卢美人羞赧一笑“是宁嫔姐姐陪臣妾一起写的。这半年臣妾时常跟着姐姐去藏书阁看书, 在姐姐的指点下细读了不少诗章,学到了不少东西。”
    说完这些,就怯生生抬眸,看向一旁正也凝神望着她的宁嫔,二人目光相遇,宛如遭了电击雷劈,双下飘忽躲闪,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初照这傻缺还乐呵呵地对两人提出了表扬,哀家看着这场面,猝不及防地有点牙疼,牙疼得还想掉泪
    孙子孙女好像不可能有了。
    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了。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去看在下首默默喝酒的姜域,迂回地盘算了一下,他儿子姜星辰以后生了小孩儿,那我好像也可以实现当祖母的梦想的。只是,姜星辰小朋友才五个月,等他生娃实在是岁月迢迢,道阻且长。
    当然,酒过三巡之后,我就不牙疼了。
    因为娴妃终于开始发言了。
    她腰肢款款地走到了长合殿中央,翘起兰花指从大袖里掏出来一封信,姿态虽不至于得意吧,至少是很自信昂扬的“陛下,太后,本不该于万寿节家宴这种场合把此信拿出来的,但臣妾觉得这信实在有辱我天家的脸面。陛下和太后一向宽仁温煦,不愿计较这些,但臣妾作为四妃之首,理应尽职尽责,激浊扬清。”
    姜初照被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蹙眉琢磨了会儿后低头问我“她啥时候成了四妃之首了,谁给她的胆子让她替朕激浊扬清”
    我抬起酒壶,极尽殷切地给他把酒满上“前天成为的,亦是哀家给的胆子。事出紧急差点忘了告诉你,哀家替陛下做主,把娴妃晋升为皇贵妃了。嘿嘿,惊不惊喜”
    他手中的酒杯剧烈地晃荡了一下,想骂我却又忍住了,最后既认可又认命地点了点头“太后还是跟去年一样行。”
    “吾儿过誉了。”我谦逊一笑。
    姜初照潇洒地饮下半杯酒,半靠在宝座上,打量着殿内的娴妃“有什么事直说罢。”
    得到鼓励的娴妃精神更加饱满了“臣妾方才看到云妃和谭先生毫不避讳地在殿内以琴传情,便觉得忍不下去了,”她前行了两步,把信件呈交于苏得意,“太后和陛下请看,这是谭先生写给云妃的信。此信用词直白大胆,观之触目惊心。”
    云妃撑着下巴颏双目炯炯地看向娴妃“贵妃娘娘好厉害呀,既然是谭先生写给臣妾的信,怎么落到您手上了呢”
    弹完琴后被赏了座、此刻也在长合殿内的小如公子呆若木鸡,片刻后便也反应过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了两句“什么信在下和云妃娘娘于教坊司天天见面,为何还要写信”
    姜初照已从苏得意手上把信接了过去,慢条斯理地看了一遍,像是在欣赏文学作品,期间还带着琢磨的。欣赏完后便抬眸问娴妃“你是从哪里拿到的这封信”
    娴妃倒也诚实“实不相瞒,是有人故意送到罗绮宫外的。臣妾以为,一定是某些明事理辨是非的姐妹不敢当面质问云妃,所以让臣妾来做这件事。不过,帮陛下和姐妹们分忧解难,确实是臣妾应该做、也愿意做的。”
    姜初照把信举过眉头,于信后斜睨了我一眼。
    这一眼,冷酷无情又邪魅狂狷,似是要把哀家活活瘆死。
    见他不接话,我就清咳了一声,准备下场“凭一封信就说谭先生和云妃有私情,怕是不妥吧况且,这信来源还很不明朗,万一是别人写了来嫁祸谭先生呢”
    娴妃似是等着我说这句话呢,几乎瞬间就把袖子里藏着的折子掏出来,挡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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