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认为自己天赋尚可,不过很遗憾,”安倍晴明并指,点了点太阳穴,“老师更为看重的,是这里。”

    源赖光我怀疑他在骂我没脑子,但我没有证据。

    不待他辩驳,阴阳博士的嘴角扬起一个莫测的弧度“或许你还认为我十分担心她的处境,可惜你又错了。”

    “文殊丸”

    “这个名字不是你该叫的。”源统领冷了脸。

    安倍晴明不以为意,一笑而过“来自前辈的忠告,你姑且听一听为好。”

    “小看她,会是你计划中的败笔。”

    他说完便起身请辞,不理会源赖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出了酿造司,安倍晴明径直抬头。果然鬼童丸正蹲在屋檐,懒洋洋地冲他招了招手。

    天色已晚,半妖砥金的眼在昏暗的光线里冰冷而妖异,神态玩味如故。

    “你总算现身了。”阴阳师的语气不大好。

    鬼童丸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对他的怨气视而不见。

    按捺住将同门套了麻袋打一顿的冲动,安倍晴明尽量和颜悦色地询问“你去看过了吧她体调如何可有受冻怎么不”

    “你不是不在乎吗。”半妖气定神闲地噎住他。

    阴阳师一僵,故作无事,心虚地移开了眼。

    “装,”鬼童丸抱臂斜睨,“接着装。”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产屋敷府的路上,谁也不肯并肩而行。

    半妖枕着手臂,曳着二齿屐落在后头,这才表明来意“她有事托你。”

    “杏丸杏丸”

    离岛上带回来的金毛狐狸跟着进了源府,整日乱窜,久候数寄每回寻它都要费好大功夫。

    眼见着就要入冬了,虽说狐狸不怕冷,但露宿街头着实也是可怜了些。她倒是想像往常一样嗅到它在哪儿,无奈身体状况不乐观,有心无力。

    掌心的伤口愈合了,寻常人此时多半还结着茧,于她而言却慢了许多。若是往前推一个月,连疤都不会让鬼童丸瞧见。

    好在杏丸极通人性,乖顺的很,否则一爪子挠下来还不知会不会得恐水症,眼下她可治不好。

    源氏旧宅是典型的池泉式庭院,草木掩映下泉水泠泠,一不留神便会错过隐蔽的脚步声。

    是以人已近在十步开外,久候数寄才惊觉身后有动静。

    “有事吗”夜里看不清面孔,不过腰间别着的三振刀还是令她认出了髭切。

    付丧神仍闭着左眼,冷若冰霜“家主有事相商,烦请移步。”

    啧,阴魂不散。

    也不知源赖光究竟看上了付丧神哪一点,难不成真打算从她这里套出刀剑化形的办法

    “若我不去呢”久候数寄似笑非笑。

    她这么一问,鬼切反倒语塞了。源统领相邀从来就没见哪个女人拒绝过,他当然知道审神者不能一概而论,可贺茂沙罗最终不还是心猿意马了。

    “有劳你转告他,”第二任审神者看起来胸有成竹,“如果他明日还想见我,我定当前去一叙。”

    月色下她的目光分外不真切,仿佛被点燃了丢入深海,浑浊又明亮。

    不常跟在她身边的小狐狸不知何时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挠着她的袴角要抱。

    看它过来的方向似乎是禁地

    安倍晴明别居的第三日,御诏入宫,劈头盖脸地被教训了一顿。

    待行过朱雀门,挨了骂的阴阳博士却愉快地笑了出来。

    阴阳寮被指责办事不力,恰好能从这件事里完全摘出去,何乐而不为

    该头疼的是源家的小鬼。

    琢磨了一整晚也没参透久候数寄话中深意,翌日源赖光一早爬起来便想去找她麻烦,却没能成行。

    贺茂师徒擅自离京,玩忽职守,致使八岐大蛇失控,京郊大乱。禁军统领受命镇压,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一听便满是猫腻。蛇神要捣鬼从来不看阴阳寮脸色,更何况贺茂忠行回京已有数日,八杆子都打不着边。

    可皇命不得不从。

    若久候数寄指的是此事,源将军是该对她刮目相看。地上的容器于狭间里的八岐大蛇而言不过是个残次品,却也绝非人类所能左右,不然他早就背着邪神动手了。

    她究竟是什么人

    直至多年以后,源赖光才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眼见着源统领离开,阿离趁着四下无人溜进了源府。

    她可不想再正儿八经地递拜帖,漫长的等待里还要忍受无止尽的盘问。要不是为了与数寄见上一面,她早不干了。

    驾轻就熟地摸到久候数寄的住处,不知火做贼似的合上房门,转头便看到令人失语的一幕。

    手短脚短的金毛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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