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季柔辩驳,可嗓音却喊出来,却只是一声细细的哼哼,想哭,又不敢。季柔想去拉赵谨克,却叫赵谨克一把拨开,再去拉,手背狠狠挨了一下被打开。
    “我错了”季柔的眼泪挤了出来,什么狡辩的话也不想了,“我错了”
    季柔抽泣着,眼泪落下来烫了赵谨克的心尖,哽咽地语无伦次,“冷,疼,我不要”
    姑娘的嗓音带着哭腔,却愈发软糯绵柔,一个字一个字又带着娇嗔,霎时化了赵谨克的心,再怒再想罚她,也都化成了一滩柔情似水。
    “我教你的招,你只会用在我身上。”
    他哪里瞧不出她撒娇的小手段,那早就用烂的招数,却百试百灵。
    “没出息的东西。”
    一句叹息,不知斥的是谁,赵谨克眉眼间硬绷的沉冷终究是溃散了,俯下身去揽住季柔的肩背和腰身,将人抱了起来。
    季柔嘤咛了一声,赶紧地回抱住赵谨克,哼哼,“我怕冷冷的。”
    赵谨克的手掌拂过她的背,薄薄的绸缎中衣,摸上去的确带着凉意,已是这个时节,实木的桌子的确冷。赵谨克不由抱紧了些,暗恼自己考虑不周,嘴上却不好这个时候服软,只冷硬到“缠紧了,别掉了。”
    季柔哼哼了一声,手脚缠紧了他整个挂他身上,汲取着赵谨克身上温暖,叫他托着抱着,一直抱到了床边,满脑子准备好了一会儿继续撒娇的路数。
    赵谨克抱着季柔到床边,心中又何尝猜不到她等会儿还是继续同他撒娇打诨来蒙混过关,她的本事也无非是这一招。
    赵谨克心中发狠,想将她就这么直接扔上床,然后狠狠教训她这一招不是每一次都有用,今夜就给他好好思过,可临到松手,这手却怎都丢不开,身体比脑子快,已经俯下去温温柔柔将她放在了床褥上。
    “夫君”季柔的手也果然缠得紧,从下往上仰望着他,一双眼儿还含着水,可怜兮兮,“亲一亲好不好疼的。”
    “好。”
    赵谨克哪里还有不依的,心中嘲笑自己怕是马上连自己刚才为什么气都要忘了,可唇瓣已经贴上了季柔的眉眼,吻得轻柔,就似一片羽毛划过眼角眉梢。像捧着全天下最好的珍宝,一寸一寸虔诚怜惜着。
    “以后万不可再这样知不知道”
    “嗯”季柔心中一派松懈,知道这一页是揭过去了,“哼”
    “知不知道,好好答”赵谨克故意掐她。
    “哼疼。”季柔哼哼了一声,却是老实,“知道了。”
    “若是让我再知道”赵谨克想放狠话,可想了半晌,他能拿什么来威胁她不放弃自己的命呢那种不甘的无力感,只叫他加重力道,在季柔的下颌咬了一口。
    季柔差点尖叫出来,可忍住了,反手拍了他一巴掌,“不要欺负我疼的。”
    赵谨克掐住她的下颌,掐住那个齿痕,“知道疼就好。”
    季柔想让自己的脸躲开,也是想谄媚他,扭了一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翻一面给你好不好”
    她肩背上的肉厚,被咬一口撒气也还好,可脸不行,脖子也不行,见人的地方还是要躲开。
    “别乱动”赵谨克一把给她摁住,一滴热汗从额头滚落,咬牙切齿,“怕你和孩子承受不起。”
    “哦。”季柔乖顺了,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困意上涌,自怀了孕之后被娇惯地更厉害的脾气便不经意露了尾巴。
    “宝宝要睡了,我也想睡了,你”季柔推了推他的肩膀,意思明显。
    赵谨克怔了半晌,忍无可忍,“季柔”
    季柔难得耍了贫嘴,代价便是磨没了好不容易勾起来的赵谨克那几分怜惜,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喉咙隐隐作痛,叫季柔疑心自己是不是也有昨夜伤了风的缘故。
    只是孟子方一事便就这样过去了,赵谨克没再提,季柔心中挂心那日赵谨克寻来别院与孟子方之间如何交手,才能叫孟子方自行离去把别院留给他,可这些疑问也到底没问出口。
    赵谨克是忙碌的,自带了她回府之后更是忙碌,总要夜色很深才能回来,孟子方那日说晋王那里是要倒了,证明赵家和季家已经都做好的准备。
    赵谨克虽然没怎么提起,可他嘱咐了她不要出门,等他忙过着一阵便带她去庄子上小住散心,听着这话,季柔便知道此事外头的风声。
    冬月那寒风起时,赵谨克有一日彻夜未归,季柔被肚子拖着撑不住睡去后第二日起身的时候,便听秋娥迫不及待同她禀报,晋王元庸意图谋反被镇压,晋王府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有点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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