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二字说的隐晦, 季柔一瞬迷茫,什么不行不行什么
    季柔的眼里有疑惑, 看的赵谨克的脸突然火辣辣的,都不敢正眼看她。
    “不行,什么不”
    季柔果然问了出口,赵谨克下意识抬了手,捂住了季柔的嘴。
    季柔更懵,一双眼儿愣愣看着赵谨克, 既疑惑又惊诧,赵谨克让她看着有些无地自容,即便屋中无人也是脸热心虚地不行, 凑近了季柔轻声道“就是不能人道。”
    季柔完全愣住, 纵使赵谨克松开了她的嘴也发不出声儿来,好像连呼吸都忘了, 直勾勾盯着赵谨克,震惊地难以自抑。
    赵谨克忙不迭解释,“假的, 我编来搪塞百官逼问的。”
    季柔还是直直盯着赵谨克, 那眼里,有些复杂,看的赵谨克险些坐不住, 外人怎么想都没关系,但是季柔要是也这么认为
    “我”赵谨克急急开口,却忍不住先咳嗽, 越是急,越是咳得停不下来。
    季柔连忙给他顺气,“我信,我自然信你。”
    “你”赵谨克身上一阵阵儿的没力,偏偏这话要是解释还越描越黑,只能拉着季柔,而季柔的心显然又已不再这个上面了。
    “秋娥,公子的药温好了没,快端进来。”季柔站起身,开始往床上摁赵谨克,“你快躺下,太医说了你还得好休养着,不能劳累,快将官服脱了,躺下。”
    “我”赵谨克给季柔扒了官服摁躺下,又被季柔逼着喝了药,脑子里头一片混,直觉总是告诉她季柔根本没信他是可以的,浑浑噩噩地让季柔盯着闭眼睡觉,心里头一片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孟府,倚藤院,日上中天阳光正好,琉璃天幕下院中那大片盛开的紫藤花云蒸霞蔚,远远的,石径上就能看到让风吹过来的紫藤花朵。
    孟子方大步踏过,走过的风带的地上的落花一飘,院外守卫见是他来,主动开了那院门让孟子方一路通畅地进去。
    紫藤花架下,那石桌上摆满了制香的香料,姜伊垂首做在桌边,摆弄着桌上的东西。
    “姜伊”孟子方怒喝,大步过去,斥她“你干的好事,莫非你这官家太太这么快就做腻味了,相当阶下囚吗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信不信此次事态倘若失控,季申能将你活活剥了”
    倘若不是赵谨克破釜沉舟弄那么一出彻底断绝了所有隐患将事情了解,昌安侯府一分未损,那么他今日这中护军的位置定然是保不住。
    元庸势大,这朝堂上这三足鼎立的局面素来维系地困难,若是这宿卫禁宫之权今日让元庸夺去了,或是让赵家的人得了,先不管幼帝的安危还在不在,季氏一党等于卸了一条胳膊。季申非即时料理了这个败事的罪魁祸首不可
    而他,也得给带累得功亏一篑。
    孟子方暴跳如雷,姜伊却镇定非常,手中的捣杵轻轻将一片香料压碎,淡淡道“就算是活剥,也不单单是活剥了我一个。”
    “还有你。”姜伊抬眼看着孟子方,眸光嘲讽,“倘若不是你觊觎有夫之妇故意从中作梗罪魁祸首不是你吗”
    孟子方一把扫落桌上的香料盘子,长臂撑在桌上逼近姜伊,咬牙切齿,“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一些,你不要忘了你设计柔儿想害她的帐我还没跟你算,要不是赵谨克全挡了让柔儿没事,你现在就不会这么舒舒服服坐在这儿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姜伊仰眸看着孟子方,妆容明艳的面上忽然就扬起了笑来,瘦得快脱像的下巴尖得扎人,“你说生不如死,我就早就生不如死了,就在你给我灌下堕胎药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和那个孩子一起死了”
    孟子方的眸底一颤,登时几分气短,姜伊却缓缓站了起来,反逼近他“你不爱我,你心中另有她人我无可奈何,谁让我自己一厢情愿就是喜欢你呢只要能嫁给你陪在你身边这些我都忍了,就算你让我再她面前强颜欢笑与她装作一对好姑嫂我都照办,可是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难道就因为你不爱我你心里有她,所以连你自己的亲生骨肉你都可以不要吗”
    “你前脚刚刚给我灌下堕胎药,后脚就将她领进了门继续逼我在她面前演戏,孟子方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难道就不能恨她吗她抢走了你,又夺走了我的孩子,还偏偏能什么都不知道跟我嫂嫂长嫂嫂短,我就是要毁了她,让她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姜伊的眼里通红,字字哀切,可偏偏眼里没有一颗眼泪,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孟子方缓缓逼近,逼得孟子方不得不连连后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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