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叫水月的话说的一愣,这些日子她都没有见过韩氏,何时又开罪到了韩氏的跟前
    “不知我是做了何事触怒了母亲”季柔硬着头皮问,“还望水月姑娘提点。”
    “少夫人做了何事少夫人自己清楚,又何必反问奴婢”
    水月的下颌微微抬起,言辞里半分不带客气,“少夫人想想几日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自然就明白了。”
    “喏。”水月一点不给季柔再说话的机会,身后就指了指供桌前头的木板地,道“少夫人就先跪着思过吧,奴婢还要回去向夫人回话呢。”
    季柔咬了咬唇,看向那供桌前的空地,甚至没有一个蒲团。
    水月的眉梢微微扬起,催促道“少夫人,您可快些吧。”
    她的错,能是什么呢。
    季柔暗自攥紧了掌心,转过身,朝供桌前跪下,膝盖磕在木板地上就是生疼。
    “嗤。”
    季柔听见水月冷笑的声音,“那奴婢就先告退了,李姑姑会留在这儿陪着少夫人的。”
    语毕,水月转过身便干干脆脆带着人走了,剩下的李姑姑也跟着出去,却没走远,在祠堂的门外面拖了把竹椅施施然坐下,一面悠悠道“少夫人,您可端正跪好了,这儿可是赵家的祠堂,不能不敬先祖。”
    “姑娘。”秋娥也跟在季柔身边跪着,韩氏身边的人来势汹汹,从头至尾她们都处在弱势。
    “这明显是来找茬的,”秋娥轻声道“咱们快找姑爷来救咱们吧。”
    季柔摇了摇头,“母亲哪里就会无故寻衅呢,是咱们的确做错了。”
    “姑娘才回京几天私下连碰都没碰上过她们,哪里来的事儿”
    “咱们私下,不是碰见了刑家妹妹吗”
    她的话也好,还是昨日赵谨克的话也好,怕都是下了那刑家表妹的面子,她是赵家的表亲,是她们自己寻来的人,哪里能容得下她受委屈。
    季柔抬头望着上首满堂的牌位,那都是赵家的列祖列宗,那一座座牌位不论男女都冠了赵氏的姓,是真正的赵家人,而她
    即便占了赵谨克正妻的位置,即便是他们赵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这辈子也可能无法真正入他们赵家的门,哪怕百年之后,也不知能不能和赵谨克一起进他们赵家的祠堂。
    赵季氏
    只听着,怕就让赵家人刺耳了吧。
    “姑娘,那咱们想办法通知姑爷吧。”秋娥也想通了刑家表妹的关节,可在这赵家也着实没什么自救的法子,只能想到赵谨克,“这地板又冷又硬,姑娘的身子撑不住的。”
    撑不住,也要撑。韩氏说让她跪到想通了再出去,她总归不能真的“想通了”。
    季柔苦笑,“你难道现在还出的去”
    这才多早,这一日才刚刚开始呢。
    日头缓缓高升,赵谨克今日是往朝上去的,青州的战事收尾,今日该是在朝堂上论功行赏的日子。
    大朝上封赏的章程庄严,太监捧着甚至站在丹墀上一项一项朗诵这关于西北战事的结果,有赏的自然也有贬的,晋王府昌安侯府靖平侯府三方势力几番激昂陈词,争夺的无非青州一线的军政这一块肥肉,来来回回直说得幼帝都忍不住在上头打了个哈欠也没拉锯出了结果,不情不愿地退了朝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赵谨克与青州来的几个同僚一块儿往外走,半道上就遇见了早早等在那儿的孟子方。
    “恭喜赵副将哦不,赵侍郎高升。”
    孟子方拱手虚虚起了一礼,尾音微微扬起几分轻佻。
    赵谨克的眸底一派冷意,众目睽睽却也要做表面功夫,停下脚步来回礼,“中护军客气了。”
    “近来春意正浓,春暖花开好时节,城外踏青正是时候,内子听闻柔儿妹妹回京一直惦记地紧,特别写了张帖子”
    孟子方从背后拿出一张藕色的帖子,修长的双指夹着那边角一翻,就递到了赵谨克的眼么前头,“还望赵侍郎能替我转交给柔儿,届时若是赵侍郎不弃,也可与我们同行,人多了才热闹。”
    孟子方的桃花眼盈盈挑着,浮于表面的笑意热络又亲近,好似真与赵谨克交情深厚,却比直接翻脸更咄咄逼人。
    赵谨克冷眼看着他演完,抬手接过那帖子,“中护军倒真是有心了,我回去定然转交给柔儿,叫她得了空就回信。”
    孟子方笑得更灿烂,抬手抱拳,语调微扬,只那一双桃花眸里深沉难测,“那就有劳赵侍郎了。”
    作者有话要说赵谨克脸上笑眯眯,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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