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极大, 跪在地上的人受烈阳照润的似是发了芽, 却仍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的静等着在松栋云牖前胶着不下的三人有所动作。
    元泱脸上为数不多的肉都被掐挤的堆到了一起,五官都变了形,只有嘟起的厚厚唇瓣像是金鱼呼吸一样上下蠕动。
    裘初洺也不好受, 脚趾被扁扁的碾在地上,头皮也像是要拔地而起,鉴于他遭受的痛苦和压力最大, 也只能由他来做这个打破僵局的先锋者。
    “你松开老子的头发”
    他样貌长得妖冶,但声音却很深沉, 吼起来也是气血旺盛, 让人耳膜阵痛。
    岑炼看上去似乎没用什么力,手臂弯曲软绵,仿佛只是虚虚抓着他的头发,可他紧绷的头皮却说明了一切,听到了惹人厌的声音, 他也只是散漫的再拽了一下“你先松手。”
    裘初洺不为所动, 这可是他的筹码, 他怎能说松就松,痛嘶一口气, 低喝道“你让她先松开脚”
    “你宣松咔手”元泱口齿不清的蠕动着嘴。
    裘初洺“你让他先松开我的头发”
    岑炼“你松开她的脸。”
    三人像是打成了一个死扣, 没完没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裘初洺寡不敌众,像这两个铁桶妥协道“好好好,数一二三一起松,总可以吧”
    于是他就自顾自的数了。
    “一、二、三”
    他守信的松了手, 但另外两人没有,踩着的脚纹丝不动,抓着他头发的手甚至还紧了两分。
    “擦你们两个狗玩意诓老子”他怒的双眼直冒火。
    元泱后知后觉的活动着脸皮,松开了脚“哦,对不起,我只是反应慢。”
    给他气得两眼怒瞪,他嗓门极大的又朝后面的人咆哮而去“怎么你也跟她一样反应慢”
    岑炼对他的气势压迫浑然不觉“不,我只是看你不爽。”
    “你娘了个”
    元泱坐在凉榻上,施施然的用手肘撑在纹理淡雅的金丝楠做的小桌上,脚边摆着盛满冰块的银盆,为她降下了周身的干热气,在她身旁的香炉里烧的是罕见的茵墀香,她很喜欢闻这个味道,之前故意跟小阎王提了一嘴,他便又寻了一车回来,全堆在她屋中了。
    她屋中现在的确是要啥有啥,舒服的紧,但这也不是你们非要把谈话地点选在这儿的理由啊
    淦
    这是她殿中的外间。
    小阎王坐在小桌的另一边跟那名站在他们前方,长的不男不女酷似练过葵花宝典的人在眉目传情。
    “是谁准了你擅闯我的地盘你是看不见我宫门前挂着狗与裘初洺不得入内的牌匾吗”岑炼满脸嘲弄,仿佛没把他当成个人,语气跟平日里恐吓大鼻孔要给它喂烂了的巴豆一个样。
    元泱就顺着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他环着胸,脚尖在地上踏着节拍,像是狗头人身的高菲想跳起一首妙妙舞的前奏,她移开了眼,问向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挂的我怎么没看到”
    岑炼“昨日。”
    她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这不就是故意刺激人吗
    想着便又看了眼这位裘姓男子,效果确实好啊,脸都气成了一朵紧致的菊花。
    对了,他叫什么
    好像是求出名
    好卑微的名字。
    “你这条疯狗怎么这么有脸呢老子挑灯连夜写了整整两张信笺,字字诚恳意切,从雾城快马加鞭,跑死了两匹骏马,信封上写了大大两个字的急件,你他娘的是怎么回的老子啊”裘初洺将一开始就掏出来的一张纸展开,又怒气冲天的把它甩了出去。
    那张纸在天上飘啊飘的,最后以正面朝上落到了地,里面的内容很清晰,元泱就算不用眯着眼往前凑也看清了,那是一个笔触潦草狂野的“滚”字。
    这个“滚”铺盖范围极大,一个字竟占满了整整一页的纸,可想而知,这张纸上该是承载了多少失业愤青的雄雄郁气,她甚至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他或许是想把这个字打上世界公屏。
    同样感受到了这股郁气的裘初洺菊花残,满地伤,指着他的手恨不得在他脑门上戳出个洞“就这一个字,你他大爷的还送去驿站转了好几趟才送到我手上。”说着说着他就有种即将要原地去世的兆头,“做出这种贱事,你居然还倒打一耙挂块匾,老子现在就想放把火,把你这狗舍烧成炭灰,让你也感受感受老子的心痛”
    他在这边呕心泣血,但没想到,座上的两人根本没在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在一旁聊的十分火热。
    岑炼瘦劲的两只手在认真的剥瓜子儿,剥出来的瓜仁就放在了一旁的瓷盘里,元泱虽然觉得瓜子不自己嗑那还有什么好吃头,但转念一想,吃现成也有吃现成的快乐,特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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