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她女儿的意中人。
    褚夫人也表示同意,齐国公府单方面取消婚约,褚辰还不知此事,待他日褚辰归来,得知卫韵跟了贺子初,他非会疯了不可。
    卫韵的确不能留了,她就和那个人一样,本就不该活着。
    “殿下放心,我会想法子除了她”褚夫人咬牙切齿。
    十五年了,那个人为何还是阴魂不散
    夜色如墨,子夜的风微凉。
    “安睡”对贺子初而言有些奢侈,今晚亦然。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朦朦胧胧睡下
    视野骤亮,贺子初站在原地,他身处一片世外桃源,四处鸟语花香,溪水潺潺,不远处一身着火红色劲装的少女朝着他走来,她身段不算高,但胜在线条匀称,婀娜有致,她热情又妩媚,扑上前一把搂住了贺子初的腰身,脑袋搁在他胸膛,喃喃的抱怨,“子初,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年少时的欢喜,总是让人刻骨铭心,入骨入髓。
    贺子初的身子在轻颤,半晌不敢动作,生怕一动,这梦就碎了。
    他用了十五年的时间,将西南彻底归为他的掌控之中,如今他不再是那个落魄的侯府世子,可纵使权势滔天,有翻云覆雨之能,有些人有些事也成了他的毕生求而不得。
    “阿韵”他唤了一声,“阿韵,西南如今在我手中了。” 西南是她的家,他护了十五年。
    可就在下一刻,腹部突然传来刺痛,贺子初怔然低头,就见怀中人也抬起那张明媚的小脸,只是她眼中再无爱意,取而代之是又野又坏的轻笑,“贺子初,你可真让我失望,是不是有了替身,就能把我彻底忘了你要记住,我是怎么死的,是你杀了我贺子初,你杀了我”
    她握着匕首,在他腹部伤口反复搅拌,“疼么贺子初当初我也这样疼的”
    贺子初还是低头看着她,半点不反抗,好像能死在她手上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对不起对不起阿韵,我、我没有忘记过你,一天一刻都没有”
    “贺子初,我偏不杀了你,你要给我好好活着,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
    一言至此,她的脸庞开始模糊,随即身子也如萤火般在贺子初面前,开始渐渐消散。
    “不要走阿韵你不要走”
    贺子初猛然惊醒,他滕然坐起身来,一手伸向昏暗之处,触手所及,什么也没有。
    腹部还隐约疼痛,仿佛方才在梦里,一切真的发生过一遍。
    默了默,贺子初重新躺下,中衣敞开,修韧结实的腹部,布满新旧不一的伤疤
    次日一早,褚夫人便登门了,她是武安侯府嫁出去的姑娘,下人自然不会挡着她。
    见到贺子初时,他刚从校场归来,震慑四方邦国的战神武安侯,近距离看,其实就是一个气宇不凡的俊美男子,他手中握着长剑,衣袍上沾了汗,神色凝肃,紧蹙的眉心好像怎么都无法抹平。
    褚夫人先主动,“子初,我有话与你说”
    赵三接过贺子初手中长剑,又给他递了棉巾,贺子初一边擦拭额头细汗,一边淡淡的问,“何事”
    褚夫人隔空也感觉到了冷意,“卫韵真的在你手上”她明知故问。
    贺子初显然没有心情与她说话。
    他不愿意宠爱一个替身,可卫韵他也舍不得放手。在她身上,他总能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长姐是想杀了她人在我这里,你无法下手,是么”贺子初直接道,“长姐就想利用我拆散辰郎和卫韵的婚事,我猜你之所以想要了她命,是因为受人指使,比如昌平”
    他直呼长公主封号,可见并未将其放在眼里。
    褚夫人噎住,但好歹当了十多年的当家主母,她很快就让自己镇定,“子初,卫韵到底曾是辰郎未婚妻,你这样护着她是不是不太妥当”
    贺子初“呵”了一声冷笑,“长姐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你既知道卫韵是辰郎未婚妻,又何故将她推给我”
    褚夫人知道自己卑劣,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权势之人有几个是干净的。
    “子初,你如今备受圣上器重,何必为一介罪臣之女荒废前程且听姐姐一言,将卫韵交出来,以你如今的身份,京中尚未婚配的贵女可任你挑选,这个卫韵,她不吉利啊。”褚夫人苦口婆心。
    贺子初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当真不知该拿卫韵如何是好。
    留下她,他愧对良心,愧对他的阿韵。
    可若是放手,他不舍。
    贺子初抬眸,突然一个冷冽的眼神轻飘飘的扫了过来,“西北蛮夷骁勇善战,辰郎此番要想安然归来并不简答,我奉劝长姐不要多管闲事,毕竟我早就六亲不认,齐国公府那些龌龊事,你自己心中清楚就好,我不插手,但长姐也记住,武安侯府说了算的人只有我。”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声线平稳,但每一个字都仿佛渗透着威胁。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褚夫人便是想继续挑拨,也是不敢了。
    齐国公府看似表面煊赫,但褚夫人心里很清楚,没有实权的世家,荣华富贵的外表之下,只是一副空壳。
    她指望着贺子初,齐国公府靠着贺子初,褚辰的将来也要让贺子初提携。
    一个卫韵对她的威胁足够大,但没了贺子初的帮衬,她更危险。
    更何况,贺子初方才还拿褚辰的性命做要挟。
    褚夫人只待了片刻就离去,毕竟贺子初并不欢迎她这个嫁出去的长姐。
    私宅,庭院中芭蕉碧翠,昨夜雷雨残存的水滴,一颗颗宛若翠玉宝石。
    季夏转眼就要过去了,清晨的日光还有些淡淡的热。
    卫韵在廊下发呆,心神不安。
    她一直不想留在这里,可她若是走了,父兄该怎么办无人会帮她一把,到了这个时候,卫韵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可悲。深陷沼泽,她还矫情什么离了贺子初,即便自己能侥幸躲过仇家迫害,也无法救父兄。
    “侯爷他他几时会来”她不知道以后的路如何走,她只知道,眼下贺子初是她唯一的救赎。
    卫韵向立侍的婢女问道。
    婢女如实回禀,“娘子,侯爷他并未说过几时会来。”
    卫韵,“”她昨日拒绝了贺子初,想必像他那样的人,根本不屑纠缠一个罪臣之女,难道她真要把自己送到贺子初跟前去么卫韵拧着帕子,打不定主意。
    她抬手敲了敲脑袋,渴望着那个冷硬果决的“自己”能立刻冒出来,给她出出主意,但等了半天,卫韵没有察觉到丝毫变化。
    经过这几次的变故,她发现,只有在遇到极致危险的时候,她才会突然变得强大,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眼下,她还是娇软无助的卫家小娘子。
    卫韵犹豫片刻,“那我能去见见侯爷么”
    婢女有些为难,“这个不好说,侯爷平素日理万机,一般人见不上侯爷。”
    卫韵,“”她虽想求他,可一想到他昨天紊乱灼烫的呼吸,可结实强劲的臂膀,卫韵就开始心慌发憷。
    贺子初那边很快就得知了卫韵想要见他的消息。
    他昨日的确是冲动了,此刻倒是理智了不少,她不是阿韵,他留下她,不过只是留一个念想错误的念想。
    昨夜的梦历历在目,他的阿韵生气了,不想让他留下她的替身。
    贺子初不知在想什么,片刻方吩咐了几句。
    那婢女闻言由不得震惊。
    主子不惜得罪了长公主,也要将卫小娘子从教坊司救出来,这怎的又不打算将她归为己有了
    纳闷归纳闷,主子的事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置喙的。
    卫韵等着贺子初那边的答复。
    此前,贺子初已经数次表现出对她的兴趣,若非她昨日拒绝,只怕她已经彻彻底底是他的人了,最起码,卫韵以为,她服软之后,贺子初至少会答应见她。
    可婢女归来,却告知她,“娘子,侯爷说你自由了,不过侯爷提醒你,你如今不安全,若想要活命,还是暂时住下为妥,待娘子年满十六,侯爷就护不住你了。不过,侯爷还说,自今日开始,是去是留皆随你。 ”
    卫韵,“”
    所以,贺子初对她是无所谓的态度了么可他昨天明明那样对待她。
    卫韵脑子一团乱,看来她是太高估自己了,还真以为贺子初非她不可,真真是好笑又可怜。
    只怕她一离开这座宅子就会成为长公主的刀下魂,更别提救爹爹和阿兄了。
    卫韵没有离开,她在等待契机,她甚至怀疑贺子初是不是欲擒故纵,不然昨天还恨不能将她“吃”了,今日又随她去留了。
    这一天过去,贺子初没有露面。
    第二天、第三天直至第五天过去,贺子初亦然没有来,但卫韵却是从婢女口中得到了另外一桩消息父兄秋后就要被问斩
    这一天又是暴雨如注,贺子初的马车从皇宫驶往长安街,青石板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男人阖眸假寐,很多时候,他分不清到底是睡着了,亦或是醒着的。
    赵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卫小姑娘过来了。”
    贺子初睫毛一颤,他睁开眼来,首先想到的是这样的大雨天,她出来做什么可一想到当日的梦,贺子初按耐住将卫韵拉上马车的冲动,未言一词。
    赵三在外面默了默,大约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了,他见卫韵艰难的撑着一把油纸伞,纤细的身子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暴雨冲了去,多多少少有些怜惜。本是京城第一贵女,如今却是轮到这种境地,若非是自家主子相救,也不知道被教坊司的达官贵人折磨成什么样了。
    马车继续前行,卫韵身后的婢女劝了句,“娘子,还是先回去吧。”
    侯爷说不见谁,就一定不会见。
    卫韵哪能回去
    父兄不出两个月就要问斩了,她的清白又算什么,即便贺子初今晚就要了她,她也半点不敢推脱。可贺子初对她视而不见,这就让卫韵恐慌了。倘若她就连最后的筹码也没有,她就真的走投无路。
    “贺子初愿意我愿意了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和阿兄”卫韵跟着马车跑,雨太大,她的细腕难以支撑油纸伞,为了追上马车,她弃了伞在雨中狂奔。
    贺子初耳目过人,能听见她的呼喊和一路小跑的动静,男人的心突然揪的一疼,像是被沾了盐水的细针戳中了心窝子,疼的不动声色,却又锥心刺骨。
    马车疾驰,他太清楚卫韵近日遭受过什么,那次抱过她,那样纤柔的腰身着实不宜操累。
    她不过只是个替身。
    不该留下。
    贺子初告诫他自己,可就在下一刻,他听见少女突然跌倒而发出的吃痛声,贺子初所有理智瞬间消散,“停下”
    赵三会意,听主子方才的急切声,还当真是罕见。
    可见,主子对卫小娘子还是很关照的。
    马车停下,贺子初撩开车帘,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跳下了马车,三步并成两步,一弯腰就将卫韵提着站了起来。
    少女浑身浸湿,脸上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看见贺子初,像是看见救命的稻草,一双素白的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襟,生怕他又跑了。
    “侯爷,我愿意跟了你,只要你救救我爹爹和阿兄,我什么都能答应你”曾经的京城第一贵女,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清高,她像是失了智,原本还以为能有回旋的余地,但如今她就只能依附着贺子初了。
    雨还在下着,没完没了。
    贺子初没答话,弯身将少女打横抱起,大步迈向马车,男人身上也湿了,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赵三立刻上前掀开车帘,等到贺子初抱着卫韵进去,他又马上将车帘放下,之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赶路。
    马车晃动,卫韵窝在贺子初怀中,避开了暴雨后,她的视线开始清晰,一抬眼就看见贺子初俊挺的眉目,他拧着眉,目光看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韵再也不敢矫情了,弱者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人人都夸她美貌,她现在也就剩下以色侍人了。
    她扬起白皙的脖颈,唇落在贺子初的唇上,她半点没有经验,以为这就是亲吻。唇碰触着唇,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贺子初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拉回神,唇间触感细柔温香,和他记忆中的滋味重合。他看见少女紧拧着眉头,一副豁出一切的架势。
    她还什么都不懂,附着他的身子在发抖打颤。
    贺子初没有动作,他舍不得推开,享受着这一刻的软玉温香。
    那个人也喜欢亲他,还十分嚣张的说过,“子初长的这样好看,就应该被我多亲亲,不然真是暴殄天物。”
    他总会被她的孟浪行径惹的俊脸微红。
    贺子初正沉浸在久违的美妙之中,卫韵以为自己完成了初步“任务”,她的唇移开,怯怯的询问贺子初的意见,“这样行么”
    贺子初,“”
    他很想告诉她这当然不行,完全不够。
    可她终究不是他的阿韵,他想要,又不愿意要。
    此时,少女一双水眸潋滟,被雨水冲喜过的苍白面颊,一瞬间染上了红晕,正十分不安的看着贺子初,活像一个妖精。
    男人哑声问,“告诉你,你到底是谁”
    卫韵不明白,为什么贺子初是这个反应,到底行不行,他倒是给句话呀。
    有求于人,她只能乖乖道“我是卫韵,侯爷可以唤我唤我阿韵。”只有亲密的人才这样唤她。
    眼下,她只能选择委身于贺子初,她以为让贺子初喊她“阿韵”就是在向他示好了。
    贺子初只听见了后面一句,她说,她叫阿韵。
    “阿韵你以后就当我的阿韵好不好”他又开始自欺欺人了,如果他可以蠢一点,直接相信卫韵就是楚韵,那该有多好。
    卫韵误解成了其他意思,贺子初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她,在恳求贺子初出手相助之前,她肯定要先付出一些筹码,而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她自己了。
    少女紧抿着唇,她的唇色极美,是三月桃花初绽的颜色,葱白玉手扯开了裹在身上的衣裳,她还太过稚嫩纯情,就这样让自己彻彻底底呈现在男人面前,明艳的小脸浮上一层妖艳的红晕,她仰头看着贺子初,美眸潋滟流光,“请侯爷怜惜。”
    少女肤色雪腻光洁,几缕湿法粘在细嫩的锁骨上,再往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卫韵我可攻可受,可强可弱,当年人称京城美男杀手,了解一下撒
    贺子初不要闹,乖你杀我一个就好了,233333
    阿韵二狗子眼神好可怕,他是饿了么
    贺子初是的,饿了十五年了。
    阿韵o我好怕啊
    v后三章留言评论红包掉落哦,每人两份哈,姑娘们不要嫌弃,快到作者温暖的怀抱里来
    大家不用养肥,v后爆更的,预计五月下旬就能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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