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仆本着看热闹的心思, 冷着脸抱胸站在一旁,看着殷韶景脸黑如炭, 瞪着跪在地上的高泰河, 此处是书房, 纵然殷韶景看起来已经气疯了,但还残存了一丝理智, 知道此事不能被外人知晓,所以此刻屋内只有他们三人。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殷韶景咬牙道。
    “属下无话可说, 请殿下责罚。”高泰河垂首不为自己辩解。
    殷韶景抬手揉了揉眉心,咬牙道“好便是最初你把我从乡下带回来没有带梁昔,这些暂且不提,不算是你的错,但你早就见到了梁昔, 难道也认不出他来为何不告诉我,而是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
    这正是殷韶景的担心, 高泰河忠心不容置疑,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开口,只怕是因为什么不能开口, 所以他虽然气急了,却还是先把他叫到书房里问清楚, 再做决定。
    高泰河便将梁昔威胁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告诉了殷韶景,殷韶景宛如被一盆凉水迎头泼下,“他他恨我”
    高泰河道“差不多吧梁大夫性格坚韧, 爱恨分明,殿下之前伤他颇深。”
    “如果我知道真相他宁可堕胎”殷韶景后退一步,刚刚想起梁昔怀孕涌起的狂喜瞬间被恐惧淹没,如果梁昔堕胎,他失去亲生子暂且不提,他与梁昔之间,只怕就真的从此断掉了,堕胎之伤,会永远横在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
    “所以属下不敢告诉殿下,但如今殿下是自己想起来的,想来应该没有大碍吧”高泰河也不确定,但是主子既然要面对过往,事情也到了他不得不清楚,自己做决定的地步,也只能如此了。
    殷韶景愣住了,神情复杂,“他不会的。”
    高泰河道“属下冷眼看着,梁大夫应该也不会伤害孩子,殿下可要去见见梁大夫”
    殷韶景不敢
    梁昔不会真的伤害孩子,难道也不敢跟他断绝关系吗而且,他都写了和离书了啊若非屋内还有两人,他也要顾忌自己的面子,他真的好想哀嚎两声,如果梁昔愿意原谅他,他甚至可以下跪求饶,高泰河不了解梁昔,他却了解,如果这个时候他还去跟梁昔说我想起来了,梁昔也许真的会不再理他,若他再多去两趟,只怕梁昔就要离京了。
    所以,假装不知梁昔还能再见见他,与他虚与委蛇,若是坦白承认自己想起来了,只怕会再也迈不进医馆大门。
    阎仆听明白了,原来梁昔便是当初主子抛弃的那个乡下哥儿啊难怪高泰河这么认命,甚至连包裹就都收拾好准备回暗卫营了。
    殷韶景摆摆手,“你们先出去,让我想想,阎仆,再派些人手去医馆保护他。”
    “是。”阎仆垂首,梁昔肚子里的毕竟是小主子,便是殷韶景不提此事,他也是要去做的。
    “属下”高泰河还是觉得自己得去暗卫营。
    “你去找楚晚笙,与他一同查案子,若是梁昔问起,我也好说派你出京做事情了,这样,他也能放松些警惕,毕竟,在梁昔眼里,只有你知道他的身份。”
    “是。”高泰河领命离去。
    殷韶景把自己关在书房许久,也没想出好的办法,也许曾经追到母后的父皇会有好主意,殷韶景一愣,连忙起身,父皇在他眼里,一直是很善于解决这种情感问题的,自他记事以来,父皇与母后就从来没有吵过架,一直是甜甜蜜蜜的。
    他小时候还曾经问过母后,她是不是很喜欢父皇,才能这么多年不吵架母后是怎么说的呢好像是,她觉得父皇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她每次想跟他生气都会把自己气笑了,自然就生不了气了。
    殷韶景觉得,他父皇真的很会哄母后,对媳妇,能把生气的媳妇哄笑了,这是多大的本事啊如果这个时候梁昔能因为他笑一笑,他也许就有台阶下了。
    说去就去,而且跟自己父亲坦白自己做的蠢事,也不算丢人,殷韶景立刻起身出发,去了宫内。
    与此同时,医馆内,梁昔却迎来了一个他本以为不会再见的人,或者说,他确实是不认识的。
    梁昭桃腮杏面,肤色白嫩,一看便是养尊处优,性情单纯的人,一进来,便走到梁昔身边,眨着眼看着梁昔,梁昔被看的泛起嘀咕,目光落到门口的侍卫身上,这是怎么放进来的看着也不像是来看病的啊
    自吃了顿火锅便跟梁昔熟悉起来的侍卫对着梁昔眨眼示意。
    梁昔
    他还是不懂。
    侍卫梁昭是梁侯府的公子,他们这些从小在京城长大的人还是认识的,他刚刚告诉自己,梁昔是他弟弟,是梁侯府的三公子,所以他就把人放进去了。
    “梁昔。”梁昭高兴的望着梁昔,叫了一声。
    “你是”梁昔是真心的不认识梁昭,他又没有原身的记忆,他只是记得他看的那本书而已,书里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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