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韶景捂着胸口一身狼狈, 上了明凡居二楼,他没有回府, 他想安静一下, 刚刚那刹那间的记忆让他不自觉的抬步就跑, 那感觉来的突兀又理所当然,好像如果他再待下去, 会忍不住做出一些无法自控的事情。
    殷韶景站在明凡居二楼喘着气,明凡居自皇帝向皇后表白之日起, 便是皇室的产业了,殷韶景深夜突然到来,照样叫的开这大门,殷韶景站在二楼喘着粗气,身后, 暗卫从殷韶景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
    “殿下你还好吗”高泰河轻声问道,这几日他事情做完了, 也就重新回到殷韶景身边,至于梁昔,他也派人去查了, 他对梁昔的了解其实也并不多。
    “我”殷韶景咽了咽口水,“我想起了一些片段, 突然很慌。”
    高泰河垂眸,他对殷韶景的情况十分了解,从殷韶景自认为出现了幻觉,到最后确认是在慢慢的恢复记忆, 高泰河全都一清二楚,甚至隐隐有些担忧。
    “殿下想起了什么”
    “我我看到一副场景,我站在客栈前,回头看一个人,那人的脸在黑夜里看不清,但眼睛很亮,虽然只是记忆片段,但我依旧能感觉到那个时候我特别快乐,心脏仿佛都在为那人而跳动,目光会忍不住落在他的身上,为他着魔,就像就像是我现在看着梁昔那样。”殷韶景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
    所以他很慌,他想逃,如果他当初对那个乡下哥儿是跟梁昔一样的心态,那这算什么喜欢上两个人了吗他是这么无耻的人吗
    殷韶景捂着胸口,转向高泰河,近乎悲愤的道“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高泰河单膝跪了下去,一声不吭,主子走到今天,他不能说他没有错,如果当初他带梁昔一同回京,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他也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主子无论失忆还是不失忆,都会爱上梁昔,而梁昔,无论他有没有告诉他们的来历,竟都能找到京城来。
    他错估了两人,一个是他主子,他没想到主子竟为一人改变如此之大,一个是梁昔,他也没想到一个在乡下地方行医的丑陋哥儿,竟是那样一个人。
    殷韶景垂头丧气,整个人仿佛像是被人抽去了傲骨,靠在栏杆上,“把他带回到京城来,我要见他。”殷韶景喃喃道。
    高泰河猛地抬起头,人就在京城,就是梁昔,他要怎么把人再带过来
    “我要见见他,梁昔是对的,是我错了,因为我的躲避,我不但伤害了他,也让梁昔厌恶了我,我现在的所做作为,与小人何异我背弃了一个人,也让另外一人因此瞧不上我,我要想起过往,当面跟他谈谈。”
    “殿下”高泰河自从暗卫营出来之后,就没想过自己还能遇到这么为难人的命令,他去哪里再变一个梁昔来给主子啊
    可是不给,难道要告诉主子,你没错,你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吗而梁昔讨厌你,正因为你就是抛弃他的那个人吗
    他不是不想说,但是他怕梁昔真的干得出他所说的事情来,若是伤了小主子,或是梁昔自此离开,他又要如何给主子交代
    是现在就告诉主子,让主子不再这么痛苦下去,直接去找梁昔把话摊开了说明,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等着主子自己想起来,然后再去找梁昔。
    高泰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高泰河没有吭声,但是殷韶景已经默认他接受了命令,这件事也不能急于一时,殷韶景沉默下来,从怀里摸出第一次在明凡居跟梁昔见面,梁昔给他的药瓶。他说要贴身放着,就一定是贴身放着的,这么久了,除了沐浴,他从未离身。
    月色下,殷韶景望着手中玉瓶,目光哀伤。
    “梁昔,你是对的,我确实是不配你,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明白,还自以为是的觉得可以得到你的心。”说着,竟握住玉瓶,朝湖中扔了出去。
    “不要”高泰河立刻起身,上前两步。
    他知道这药瓶已经许久了,既然是梁昔开的药,说不准真的能让主子想起来,他一直挺在意这东西的存在的,只是他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殷韶景梁昔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主子吃药。
    可是不知道该不该提醒是一回事,这药扔了就是另一回事了,高泰河抿了抿唇,从二楼的栏杆往下望,他要把药找回来,如果主子真的这么痛苦不堪,他应该让主子恢复记忆,他答应过梁昔不能告诉主子他的身份,但是没说主子不能自己想起来吧
    高泰河打定主意,目光坚定的往湖里跳,他要把药瓶找回来
    “哎你干嘛”殷韶景正伤心,一时竟没拦住高泰河的举动,眼睁睁的看着高泰河从二楼跳进了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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