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应当要学一些。”赵泽林的意思就是就算墨珣现在是越国公与他的干孙子,但毕竟也是后来才认下的。对方若是想要看看墨珣的家教,那自然是要看伦沄岚的。

    赵泽林说的这点,伦沄岚懂的想当初他嫁给墨延之的时候,也托人去多番打听过墨延之的家世。当时若不是墨延之已经跟墨家的人脱离关系,他恐怕也是不会嫁的。

    等朝臣们一到行宫之后,便由专人带到了院落之中休息。墨珣与伦沄岚两人的住所自是与越国公同。而他们仅仅只是休息了一日,便开始跟随宣和帝进行阅兵仪式。

    墨珣因为去年经历过一次,今年倒还记得流程,越国公只是稍作提醒,见墨珣确实还记得,便由着他去了。

    宣和帝这次阅兵,命夫们是可以不用随行的。但皇贵君在场,除却一些陪着太皇贵君的命夫之外,其他人也都跟着去了。

    伦沄岚不会骑马,总不可能坐在马车里头跟宣和帝的队列一起去阅兵吧所以最后他也只是跟在赵泽林身边。

    赵泽林本就同昌平郡君交好,此时见伦沄岚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便带着伦沄岚到了昌平郡君跟前。

    昌平郡君有段时间没见着赵泽林了,此时也是高兴,两人闲谈了一番之后,赵泽林便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伦沄岚的事。赵泽林毕竟是一品国公夫人,伦沄岚这个七品孺人若是私下里跟在他身边倒还没什么,可万一碰上太皇贵君或是皇贵君设宴,那伦沄岚在跟在他身边就不大合适了。

    而昌平郡君乃四品,自是离太皇贵君与皇贵君远些,再加上还有临章县君这个五品的爵位,让伦沄岚跟在他们身边,赵泽林也更为放心。若是正儿八经的宴会,自会有定制,那么伦沄岚只需要听从内监的安排坐下便可。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昌平郡君原先见赵泽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他又要提什么古里古怪的要求,却没想到只是这事儿。“这有什么”昌平郡君看了站在赵泽林身后的伦沄岚一眼,“沄岚过来。”将伦沄岚喊到自己跟前。

    伦沄岚自是知道赵泽林在烦心什么,此时昌平郡君唤他,他忙走到前头。

    昌平郡君见状,指着身后的临章县君,“这是我大儿子,临章县君。”而后又对大儿子介绍伦沄岚,“这是国公夫人家的伦孺人。”

    “拜见临章县君。”赵泽林教过伦沄岚关于京中官职和命夫的品阶,此时伦沄岚一听是“县君”,立刻就知道是正五品,比自己高上两阶,赶紧行礼。

    “伦孺人无需多礼。”临章县君本也听过伦沄岚,但是每次见面都急惶惶的,倒是没有正式彼此介绍过。再加上昌平郡君同越国公夫人十分要好,他这个作儿子的当然也不会让伦沄岚难堪。话音刚落,临章县君便拉过伦沄岚一道,“好了,爹爹与越国公夫人就放心把伦孺人交给我吧。”

    伦沄岚与临章县君今日算是第一次说上话,而临章县君这般热情倒使得他有些招架不住。

    临章县君见伦沄岚拘束得很,立刻笑开了,“别介别介,我这人性子就是这样,遇上顺眼的就爱多说话,见着恶的那自是不理了。”

    伦沄岚顺着临章郡君的话点了点头,只暗自调整心态去配合临章县君。毕竟他总不能一直躲在赵泽林身后,总得学会交际吧。

    因为太皇贵君也在围场里头,所以没有随同宣和帝阅兵的命夫们全都聚集到了太皇贵君跟前。而太皇贵君有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公众的面前,京里隐隐有些谣传,说是太皇贵君的身子骨不大行了。但这次赵泽林一看,只觉得他面色红润有光泽,并没有丝毫病气,明显是个福寿绵延的样子。

    跟着宣和帝去阅兵的命夫不少,但留在太皇贵君跟前的命夫也不少了。

    太皇贵君是觉得累得慌才不愿意去阅兵,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到避暑山庄来休养的,没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越国公毕竟是两朝元老了,那太皇贵君与赵泽林也算是老相识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普普通通,也就是维持着该有的和气。毕竟越国公与钱丞相两人也没闹出什么大矛盾,而太皇贵君作为钱丞相的嫡长子,对赵泽林也算是客气了。赵泽林本身是一品国公夫人,自然也是站在离太皇贵君较近的位置上。

    太皇贵君左右两边各跟着宣和帝的畅贵君和宸侧君,其余的贵君和侧君则都陪同宣和帝一起去阅兵了,余下的良君、侍君按品阶站得远了些,但却一直跟在太皇贵君身后。

    赵泽林离太皇贵君近,便让太皇贵君召到了跟前。

    “臣夫赵泽林,参见太皇贵君,太皇贵君千岁千千岁。”

    太皇贵君“嗯”了一声,之后便点点头,“越国公夫人无需多礼,起来吧。到哀家身边来。”

    赵泽林这才谢恩起身,走到了太皇贵君身边。

    “哀家的消息不大灵通,听说你与越国公认了个干孙子”

    “是,在建州认下的,去年在京里办的认亲宴。”

    “这次也到围场来了”

    “来了来了,这不是刚好遇上团圆节,便想着一家子能在一起团团圆圆的。”

    太皇贵君点点头,觉得赵泽林所言在理,之后便叹了口气道“你与越国公也挺不容易的。”膝下无子是什么概念说出去得有多难听想当初他刚进宫的时候,因为年纪小,一直怀不上。又是求送子观音,又是绣多子多福被褥总之,能想到的法子都去做了。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可生下的却是个翁主,他险些就一蹶不振了

    “这么多年不过这么过来了吗”赵泽林知道太皇贵君想到了什么,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毕竟太皇贵君心里不舒服,难道他就舒服了像他这样还算好的,当年太皇贵君身处宫中,身边没个皇子傍身,别说是被其他的命夫瞧不起了,就连身边伺候的人怕是也瞧不上他的。要不是有个当丞相的父亲,哪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

    赵泽林忙把话题扯到了行宫之中的桂花上,“看今年行宫中的桂花开得这般香,也不知道可有人酿了桂花酒”

    “哀家去年已经命人酿了些,埋在地下呢,今年倒是可以挖出来尝尝味儿。”太皇贵君知道赵泽林的想法,也不戳破,顺着他的话就把话题岔开了,“待会儿等皇上他们阅完了兵回来,咱俩喝上一杯若是好喝,送你一坛。”

    “这可是太皇贵君说的,可不能赖啊。”赵泽林见太皇贵君笑了起来,便也跟着笑开了。

    畅贵君跟在一边,也顺着太皇贵君的话往下说“太皇贵君酿的桂花酒甘香四溢,醇厚芬芳,喝了还不容易上头,自然是好喝的。”

    “哈哈,你这小子,别以为这么说,今年就能多抱一坛回去”

    墨珣今年仍是离宣和帝有些远,不过他要是想看,这点距离还是拦不住他的。

    因为越国公与赵泽林都说过宣和帝看似有些变化,墨珣便一边回想着宣和帝去年的模样,一边将视线放开去看看宣和帝现在的样子。

    宣和帝身着便于骑行的袴褶,跨坐于马匹之上。

    墨珣此时只能看到他的后背,除了有些壮硕之外倒是没觉出有什么异样。

    宣和帝手执令旗,正在指挥士兵们行军布阵。

    此时正是三军齐动之时,除却震天的口号声外,便是大地的震颤。墨珣胯下的马毕竟经历过不少这种阵仗,除了有些不安地踏动马蹄之外,并无其他过激的举动。

    墨珣挺直脊背在马匹上又坐了好一阵子,宣和帝才像是玩够了一般将手中的令旗交给年太尉,由着年太尉来指挥。

    宣和帝挥舞令旗是十分随心的,也算是考验在场将士的应变能力。而年太尉挥舞令旗则遵循有一定规律,就像是在向人展示起我泱泱大国一般。

    等到阅兵完成之后,墨珣便看到宣和帝勒紧了缰绳,这便要启程回行宫了。而他虽然并没有从宣和帝的背影中觉察出丝毫的异样,但却仍是担心自己漏过了什么,便紧盯着宣和帝。

    不知道是因为墨珣的视线太过锐利,还是宣和帝随意回头想看看后边的随行人员,墨珣竟是当真瞧见了宣和帝的正颜。

    正如越国公所言,宣和帝确实是胖了,而且还白了不少

    墨珣眨眨眼,难道是人到中年便会自然而然地发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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