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 东京国立博物馆。
    这里青松苍翠,绿草如茵,不仅是深受各国游客欢迎的旅游胜地, 还称得上是一座具有藏馆功能的文化主题公园。
    身穿白衣绯袴巫女服的少女撑着一把典雅的殷红唐伞,走在柏油小道上,吸引了不少游客的目光。
    森鸥外走在黑发少女身后, 隐晦的打量着对方。
    和记忆中的那个活泼热情的金发女孩不同,黑发少女的步调是轻缓的,莲步轻移时, 足边的绯红的裙摆犹如荡漾开来的水波, 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 并且恪守教条,一举一动都符合传统意义上的淑女形象。
    而海蒂从不屑于做他人眼中的窈窕淑女。
    森鸥外突然开口问道“源小姐会跳芭蕾吗”
    清澈疑惑回眸“没有学过。”
    “你的肢体很柔软, 很适合去跳芭蕾。”
    黑发男子的神色很认真, 紫红色的眼瞳中不参杂一丝调戏的意味, 有的只是遗憾和欣赏。
    这个人还记得来见她是为了确定什么吗到目前为止提都没提那副画。这目的也太明显了。
    清澈转了转伞柄,阳光在丝绸面料的伞面折射出漂亮的光泽“谢谢。”不跳,腻了。
    黄昏的暖光挥洒下来, 在微笑着回眸的十四岁少女美腻的侧脸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脸上成熟的妆容还没有卸, 翠绿色的眼瞳鲜亮,犹如夏日里葳蕤的草木般生机盎然,唇上涂抹了玫瑰色的口红,唇线一弯, 青涩妩媚感扑面而来。
    早已被海蒂的美貌洗礼过的森鸥外没了当年的沉不住气, 只是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有点为纯洁而美好的萝莉担忧。
    虽然表现得很早熟, 但毕竟是个货真价实的未成年女孩,就这么单独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出来,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说她有恃无恐
    见对方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清澈侧身捡起一朵落在草丛间的白色山茶花,轻嗅一下,余光看见了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少女。
    她怕什么,不是有时刻关注着她的我妻同学在贴身保护她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将跟踪进行到底的我妻同学呀,可要藏好了,注意偷拍用的相机在闪光哦。
    不得不说,森鸥外真的选了一个非常体贴的见面地点。
    调查到她来过上野,不会因相约地点陌生而拒绝赴约,恰好双方离这里也近,她又对刀剑感兴趣,东京国立博物馆还在展出平时看不到的一些珍贵展品,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他给占了。
    进入刀剑区域的展厅,清澈收了伞放在一边的伞架上。表现得非常有绅士风度的森鸥外委婉的拒绝了解说员的同行,亲自为她解说这里的展览品优秀的历史和文化内涵。
    真是让她这个小画家受宠若惊。
    “今天博物馆展出了有天下最美之刃之称的三日月宗近,以及有日本刀之祖之称的小乌丸,还有新国宝龟甲贞宗。若想要见粟田口刀派的鸣狐,和另一振天下五剑之一的童子切安纲,就要等下次了。”
    有熟刃啊。
    假装看不见那些站在各自展览柜边或互相交谈、或独自沉思的刀剑付丧神,清澈脚步微顿,走到了自己不那么熟悉的龟甲贞宗的展区。
    她看似在阅读官方注释,时不时附和森鸥外几句,实则在打量展柜边站着的那个气质淡雅若白菊的粉发青年。
    刃淡如菊,官方是这么标注的。
    菊是皇室之花,其中白菊的基础寓意是真诚和高洁。
    真诚
    从刀剑付丧神身上感觉到某种熟悉得令人想要转身就跑的气场,清澈的目光悠然的落到粉发青年那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灰曈。言行如一,也可以算是真诚吧。
    但高洁
    脑子里浮现出海蒂和某人和睦且花样百出的夫妻生活,理论知识极其丰富的清澈视线向下移动,在粉发青年白色西服领口露出一小段暗红色绳索的修长脖颈处顿了顿,对此持有怀疑。
    难得出来放风的打刀付丧神原本在观察展览厅来来往往的游客,敏锐的察觉旁人的视线,但并不确定对方究竟是在欣赏他的本体,还是在透过那振陈列于玻璃柜中的刀剑看自己。
    其实并没有把对方当成真正的巫女,龟甲贞宗优雅的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露出一抹知性的微笑,试探着开口“怎么了你难道是在意我的什么吗”
    清澈有点不确定要不要招惹这振打刀。
    她看了一眼小乌丸的本体那边,很好,没有看到付丧神。
    那么就搞事吧。
    于是龟甲贞宗看到,那身穿红白色巫女服、容貌端丽的黑发少女,趁陪同她一起逛博物馆的监护人去买冷饮时,面向了他。
    “嘘”
    无限好文,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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