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顾川含笑道,“但论辈分,我要喊你一声小姑姑。”
    顾南衣睁大了眼睛,“可你比我年长。”
    顾川的笑容更温和了些,他道,“这其中自然有原因。我同小姑姑一样姓顾,名叫顾川。”
    顾南衣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颔首道,“顾川。”
    大蛊师含笑应了是。
    这下院里的人顾南衣都认了个全,当下倒是记得很牢,人名和脸孔都对上了。
    她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突然就将诸位都忘了,但这会身体并没有不适的地方,大家不用担心。”
    可以说在座除了顾南衣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因而一时众人脸上神情各异,居然没人立刻搭腔接话。
    最后还是顾川开口道,“诸位,我来同小姑姑说,可以吧”
    他是院内唯一一个才刚刚同顾南衣认识的人,又是蛊虫的主人,先前众人一番唇枪舌剑,最后便是顾川胜出得了这个开口的权力。
    苏妩动了动嘴唇,第一个开口同意,“好。”
    她太知道顾川偏向哪方了,两人是同一条船上的。
    其他人或是点头或是沉默不语,秦朗则是直接站起身来,摸了一下顾南衣的头顶。
    顾南衣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不饿”秦朗问。
    顾南衣诚实地捂着肚子点头,“饿了。”
    “那小姑姑听完我的话便可以用饭了。”顾川道。
    秦朗这时已经往灶房走去,顾南衣的目光下意识追了他几步路,才重新回到顾川身上,问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是这位邵公子的难题,想让小姑姑拿个决定。”顾川指了指薛振,他道,“邵公子有位长兄,自小体弱多病,有得道高人给了个法子,说可寻一孩童代为受灾,如此便将邵公子领回了家,做成药人,将他长兄的病痛都用这法子转移到了邵公子的身上,因此邵公子已被病痛折磨了数年。”
    这番阴阳颠倒令薛振的脸色沉了下去,可当顾南衣讶异又怜惜地注视他时,薛振又浑身发烫地低下了头去,一阵窒息。
    “怎么能这样”顾南衣不赞同地道,“就算是自家的孩子再怎么重要,也不该祸害无辜的人。”
    薛振张了张嘴,他嗫嚅道,“我我愿意的。”
    顾南衣闻言叹了口气,“那你一定同长兄很要好,才会愿意为他做这些事。”
    薛振不敢再说话了,他颤抖着将双手落在膝盖上,无地自容地捉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摆。
    “不过那是从前的事情了,”顾川话锋一转,道,“小姑姑看邵公子的脸色也不像久病之人吧”
    “确实,就是看着疲累了些,”顾南衣道,“邵公子是不是今日太过操劳,没有好好休息”
    薛振点点头又摇摇头,眼泪已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无声地噼里啪啦顺着他的动作往下掉。
    他想要的或许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简单。
    不是当个好皇帝,也不是真要得到皇姐不可。
    他就是想再听一遍她真切的关心之词。
    只一句关怀,就足够击溃薛振的所有防备,让他变回了那个连自己父母亲都不认识,只会满眼信任地追在昭阳长公主身后跑的孩童。
    顾川及时地将顾南衣的注意力拉了回去,他半真半假地道,“邵公子早就用以毒攻毒的手法将原先的病痛克制下去了,个中凶险,他等同于是死过一次的人。但时日渐久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自然有所隐患,如今邵公子面临的是个两难的选择他可以放弃以毒攻毒,但那样他的长兄便要忍受病痛折磨了,邵公子心善,不忍这么做,我们看着心焦,才想请小姑姑拿个主意。”
    顾川话里内容都是真的,甚至还直接将薛振拿出来当了主角,顾南衣自然没有怀疑什么,她只是敛了笑容道,“别人的家里事,为何要我来做个决断”
    “邵公子一向敬重小姑姑,才来请教您的意见。”顾川说。
    顾南衣皱起了眉来,“可若是他自己乐意,那怎么做都是他的选择,旁人无需置喙。”
    “殿下只需将自己当作是邵公子想一想,给出个结论便是。”秦北渊突然说,“不过是给邵公子个参照,他听后自有判断。”
    顾南衣瞅了秦北渊一眼,凝眉细细思考了一会儿,才转向薛振耐心地道,“邵公子,我不知你同长兄的关系有多好,可若是我的话,觉得为一个人死了一次后,恩怨也该一笔勾销了。你给了他一条命,如今并不再欠他什么。”
    “殿下的意思是”苏妩按捺不住地问。
    “邵公子本是无辜之人,”顾南衣不假思索道,“再说了,邵公子的长兄怎么不来他当真觉得自己值得他人为他死上两次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也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在零点。
    下面是推文时间骈屿太太的新文奉旨吃糖
    宁姝与晋国公世子打小青梅竹马,眼看就要成亲了,却被横插一手,竹马娶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众人都等着看她好戏,谁知她入了太后的眼,召她入宫。
    他们都以为宁姝进宫只是陪伴太后,谁知道宁姝陪着陪着,竟陪成了皇后。
    谁都不知道,宁姝能听到瓷器说话。
    青花龙纹扁壶教她如何批奏章;
    邢白瓷粉盒教她美容保养;
    青釉六棱洗教她吟诗作对
    在诸多瓷器中,宁姝最喜欢的是一个孔雀蓝釉罐。
    她在里面偷偷藏了很多糖,但是孔雀蓝釉罐从不说话。
    宁姝每天摸啊摸啊“小孔雀你为什么不说话啊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给大家乐呵乐呵。”
    一日,孔雀蓝釉罐终于受不了开口道“摸了朕,就要对朕负责”
    宁姝“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知第二日,皇上寝殿里真来人把她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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