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天真。
    确实喝药对顾南衣来说算是委屈就对了。
    每日在顾南衣喝完药后给她塞一点甜的当安慰的秦朗今日不想这么干了,他稍稍俯身逼近顾南衣,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真的”
    “秦北渊和我怎么可能成事,”顾南衣紧紧拧着眉,说话都觉得舌头被麻得不太听使唤,“只要有点脑子就知道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正因为他知道,所以才不说。”秦朗说着,伸手将扭头需要蜜饯的顾南衣正脸转回来朝着自己,“但我知道他要的和我要的一样。”
    “你要的”顾南衣才说了三个字就闭上了嘴。
    年轻人靠近过来,不由分说地在她嘴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一样。”他说。
    顾南衣想要强调的“不一样”三个字被她关在了牙齿后面。
    秦朗顿了顿,突地道,“确实苦。”
    只是尝到她唇上一点余味都苦涩得叫人皱眉,更不要说那一整晚喝下肚子去了。
    “有些人还不让我吃糖。”顾南衣凉凉地道。
    秦朗的视线往灶房转了转,又落回了顾南衣脸上,“不如我来分担。”
    “分什么”顾南衣猛地反应过来,立刻抬手去推秦朗的脸,“少胡言乱语,把我的蜜饯拿来”
    秦朗被捂了嘴也不急着说话,顾南衣那只手能遮他半张脸都得靠五指张开,能挡得住什么
    他从指缝间观察顾南衣的神色,看了许久,才像是放心下来似的,环住她的手腕,低头又亲了一亲那白玉一般纤细漂亮的指节。
    “也有不一样的地方,”秦朗说,“是你对我和他不一样。”
    他停顿了一会儿,自己纠正了自己的话。
    “是你对我和别人都不一样。”
    顾南衣深吸了口气,半晌没说出话来。
    细细思量,她确实对秦朗比对很多人都来得容忍。
    但这是有充分理由的。
    “因为你年纪小。”她道,“又是我现在记得最清楚、最多的人。”
    秦朗注视着顾南衣的双眼,捕捉到她按捺住的几分坐立不安,心中舒缓许多,有了更多把我,“说谎,你见过的孩子太多了。”他停了一下,又强调,“我比苏妩年长。”
    “我对阿妩也很纵容。”顾南衣又说。
    这次她开始转动手腕想要挣脱秦朗的桎梏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秦朗的动作虽然完全没让她觉得痛,但她就算用上劲儿也没挣脱不出来。
    “说我是不自量力也罢,”秦朗垂眼去看顾南衣往外抽的手,和那纤细得从来不沾阳春水的五指,“我问过你,你没有严令禁止,这便是随我怎么做的意思了。”
    顾南衣无可奈何地卸了力,道,“你怎么做,和我怎么选,是两回事。”
    秦朗才不管这细微的分别。
    他在顾南衣心中已经开始是特殊的那个了,实在没必要勉强自己畏畏缩缩。
    “再说,你的行为也太过”顾南衣想了想,选了个词,“放浪形骸。”
    “我已经很克制。”秦朗摸着良心道。
    他知道顾南衣肯定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才一步步都走得谨慎小心,每一个举动都要观察她的反应才敢让尘埃落地。
    就这,对顾南衣来说似乎还是太凶横了。
    顾南衣“”她难以置信道,“这都克制,你不克制起来是什么样”
    秦朗想了想,低头问她,“想知道”
    两人就隔着一拳的距离,只要秦朗想,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用就可以再次亲到顾南衣。
    同时意识到了这点,顾南衣立刻道,“不必演示给我看。”
    秦朗有点想笑。
    于是他真的牵起嘴角短暂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紧了紧自己的手指,对顾南衣道,“是不是觉得我没用劲,但是你却挣不开这是有技巧的。”
    顾南衣顺着秦朗的话低头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腕。
    少年的手看上去苍劲有力,比她大了足足半圈。
    哪怕秦朗没怎么用力,顾南衣也知道这只手如果握住武器后多么有杀伤力,又只需要多久就能取走一条性命。
    对待她的动作却近日来越发轻拿轻放,好像她一不小心就会摔碎似的。
    “我从前意外学过一些,”秦朗动了动自己的手指,道,“像你这样的,让你一点都不痛却怎么也逃不了的办法,我现在就能想出五个。”
    他说得意味深长,顾南衣却想别的事情有点出了神,别出心裁地接道,“就算没这些技巧,你想擒住我,难道我反抗得了”
    话一说完,她就察觉到自己手腕上秦朗的手指倏地往里收紧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秦别问,问就是看顾南衣的话本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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