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自己挖坑害了的明辞熠“”
鄞温帝又道“再说朕并非让你阅卷,而是让你监视监考。”
一旁的白闲中低垂的脑袋顿时一顿,他想要抬头瞧一瞧鄞温帝是什么表情,但却又不敢。
明辞熠接茶的动作也是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看了身后的白闲中一眼。
鄞温帝恍若未觉“去年因太后一脉执掌会试混入了些什么国师你也知晓,如今虽是白尚书负责,但朕这心总归还是有些不放心,若国师出任主监考,那朕便能安心了。”
“陛下,”明辞熠道“臣相信白尚书的能力,白尚书定能处理好。”
他虽不知鄞温帝为何特意叫来白闲中在白闲中面前说这些,但明辞熠下意识的还是想要全一全场面。
鄞温帝闻言便看向白闲中,白闲中垂着脑袋诚惶诚恐的模样并没有让鄞温帝的表情发生什么变化。
鄞温帝道“白尚书,朕并非是不相信你。”
白闲中忙站起身来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微臣明白。微臣也觉得由国师担任主监考是一件好事,国师身无官阶,定能公平待人处事。”
白闲中似乎是咽了一下口水“且国师天人之姿,与臣等凡夫俗子不同,这主监考一位非国师莫属。”
明辞熠“”
白闲中这性格真是让人头秃。
明辞熠推脱不过,这事最终还是这么定下了。
定下以后,便也没有别的事,于是明辞熠就与白闲中一起告退。
折返的路上,明辞熠忍不住问白闲中“白尚书,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真的觉得我适合主监考我无官无功名我想想我自己要当这个主监考,我都头疼。”
白闲中忙冲明辞熠拱手,声音恭敬“国师大人自谦了,这位置除了您,便再也没有人适合了。”
您都用上了
至于吗
明辞熠头疼的看着白闲中,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白尚书,你不必如此客气的,论起来你还长我几岁,我应当喊你声白兄。”
明辞熠之前到皇宫时便有太医给他摸骨,确认了一下他的年龄,他今年应当是十八了。
白闲中听得此言,并未多高兴,反而是慌忙道“哪敢哪敢,国师大人岂是下官能够亲近的”
明辞熠“”
越说越过分了
他叹了口气,干脆选择了闭麦。
在这样下去,只怕白闲中下次见到他都要给他行大礼了。
明辞熠上了马车后,看着还要步行出宫的白闲中犹豫了一瞬,还是发出了邀请“白尚书,要不与我一道”
白闲中拱手道“多谢大人好意,下官走走。”
明辞熠“”
算了。
他并不擅长应付白闲中这种类型,所以他只能干脆放着不管。
明辞熠回了明宅后,绛紫便来报“主子,方才您进宫不久,就有一人找上门来,说要拜访您。”
“拜访我”明辞熠微讶“是哪位官僚”
绛紫垂眸“并非如此,那人衣袍虽不差,但瞧着也就是普通生意人家。”
她顿了顿“且瞧着不像是京城人士。”
不是京城人士
难不成是上京赶考的
这般想着,明辞熠更觉莫名其妙了。
考生在这时巴不得在明面上离朝中人远点,怎的还主动送上门
再说了。
拜访他干嘛
他都是今天才知晓自己是这个主监考的。
明辞熠越想越糊涂,所以他干脆不想,他一把抱起了在蹭他靴子的小神棍“肉干晒好了吗”
绛紫“已经晒好了。”
明辞熠满意的笑了笑,任由小神棍站在自己肩头往里走“去喂儿子了。”
“为何不争”
白敬直瞪着白闲中,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你有能力有本事,为何不争”
白闲中抖了抖“叔叔勿恼小侄是真的觉得国师很合适。”
“合适”白敬直给他气的一口气险些没有顺上来“他自己都不想当这个主监考,多次询问你,你为何还要退你这样你这样能成什么大事”
白闲中垂着脑袋没有接话,白敬直气的几乎想要拿东西砸他,但他的家教却不允许他这般失礼。
白闲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嘟哝道“且小侄觉着国师是在试探小侄”
“试探个头”白敬直气的真的想打人了“就明辞熠那副模样,怎可能试探你”
他瞪着白闲中“你去问问你父亲,明辞熠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你再来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