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让出自己的位置“国师,今日有一贵客要来观中询问私事,但贫道无能解答,还请国师伸手相助。”

    明辞熠“”

    好的。

    这真的是个坑。

    明辞熠头皮发麻的扫了一眼殿内众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他若是拒绝了

    那他就不用回京城了。

    所以明辞熠只能赶鸭子上架站在了临垣原本站着的位置,临垣站在明辞熠旁侧,明辞熠刚想问是什么贵客,就见殿门有一男子缓缓走进来。

    男子国字脸,但五官却算是出挑的,只是他的脸阴沉着,颇有种不怒自威的模样。

    明辞熠瞧见他,一颗心就立马沉了下去。

    这男子名叫李望兆,今年四十,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是鄞朝唯一的外姓王,也是姜太后一脉的一名大员。

    李望兆在瞧见明辞熠的时候脸色不变,但却是直接无视了明辞熠,对着临垣道“临垣道长,先前本王来时你便说要等临桃道长回来才可算,如今临桃道长已归,可以给本王算算了吧”

    临垣微微垂首,态度不卑不亢“师兄要我转告王爷,此事只有国师才可算出。”

    明辞熠“”

    他看着视线扫向了他的李望兆,心里是一万个。

    只听李望兆冷哼一声“道长未免太过没有诚意了吧”

    明辞熠抬手捻了捻自己耳边的流苏“荣王是想要算什么”

    对于对他毫不客气的敌人,明辞熠露出和善的微笑“您那位下落不明的儿子”

    他这话说的大胆,毫不避讳,此话一出,也让殿中的权贵们不由得低声议论起来。

    这殿中来算姻缘的女子偏多,自然是按捺不住八卦的心。

    李望兆的儿子自八岁那年便因南城战乱在北逃的路上走失,之后再也没有音讯。

    李望兆在不在意这个儿子其实明辞熠不太清楚,因为夺杀中没有提到过。

    只是李望兆的夫人荣王妃对这个儿子却是宝贝的很,如今她也生不出第二个了,更是盼望着自己的儿子能够回来。

    在夺杀中,这位思子心切的荣王妃便是最后在自己得了顽疾时得知了自己儿子死在了劫匪手上后直接卧床不起,最后宾天。

    明辞熠来到这后还没见过荣王妃,但他对书中描写的那个性格软弱却可以为了自己儿子做出一切疯狂的举动的女人还是有点好感的。

    至少比对这个不把百姓的命当命的李望兆要有好感。

    李望兆见明辞熠就如此大刺刺的说了出来,脸色顿时更沉,但他想了想自己的妻子,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只道“国师知道犬子的下落”

    明辞熠偏头一笑“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

    他此话一出,李望兆的拳头顿时捏紧了,他狠狠的瞪着明辞熠,语气冷到极点“国师是在挑衅本王”

    明辞熠虽然有时真的很怂,但他的立场却是十分清楚的,尤其面对他讨厌的人,明辞熠更是能够毫不客气的反击“荣王,是您先瞧不起我的。”

    李望兆与明辞熠针锋相对也不是一两天了,明辞熠说话根本无需同他客气。

    李望兆的性格看似和季长书有些相像,但两人完全不同。

    或许季长书是阴郁的身上还透着血的味道,但李望兆的阴沉是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那是久居安逸之地的清高和对黎明百姓的漠视。

    比起李望兆,明辞熠觉得还是季长书给他的感觉更舒服。

    他笑的自然“既然您看不上我,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语毕,明辞熠偏头瞧临垣,语气却好了不少“我还有些事,先行告辞了。”

    临垣微微垂首“国师自便。”

    明辞熠正欲直径离开,李望兆却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他狠狠的捏着明辞熠的手“本王让你离开了吗”

    明辞熠心生烦躁,还没说话,一道冷冽的声音就自偏殿门口响起“荣王好大的架子。”

    明辞熠心中一喜,凝神瞧去,就见季长书缓缓走出。

    明辞熠想也没有想直接挥开了李望兆的手,冲季长书拱手“王爷。”

    季长书淡淡应了一声,随后看着李望兆道“荣王莫不是忘了玄清观是什么地方”

    李望兆虽和季长书同为王爷,但两人一个品阶不同,季长书是九珠亲王,即便是太子见了季长书,也得乖乖行礼,更何况只是一珠的李望兆

    李望兆拱手道“王爷。”

    他虽是长辈,但在季长书面前却不得不低头“是小王着急了。”

    说完这话,李望兆又是扫了明辞熠一眼,眼里的警告十分明显,他正欲离开,却不想季长书缓缓开口“道歉。”

    李望兆的脚步顿时一顿,回头看向季长书的目光里带着隐隐的怒意,就见季长书神色清冷“荣王连道歉都不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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