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月白俯身道“一切办妥了。”
    明辞熠搓了搓手里的手炉, 略微有些僵硬的手背得到了一丝温度“先吊着, 她若是打消了那些念头便留一条路, 若她还是执迷不悟”
    明辞熠回头看向袁詹“便按照你的计划走。”
    袁詹忙拱手应下。
    明辞熠想起长公主在荣王府门口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眉头微皱“袁詹,麻烦你去查一下长公主的行踪。”
    他并不觉得长公主是故意说那些话逗他, 长公主的神色和语气, 都像是稳操胜券一样。
    袁詹又是一应声, 但他却没有急着离去, 反而是道“明公子,要属下去查查长公主同荣王妃说了什么吗”
    明辞熠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 不必。”
    他不觉得荣王妃会害他。
    虽然这个想法很奇妙,但明辞熠的的确确能从荣王妃身上感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暖。
    袁詹还来不及说什么,松柏就走了进来“主子, 陛下召见。”
    明辞熠微微一顿,自打他受伤之后,鄞温帝就再也没有召见过他。
    的确有人觉得他失宠了, 可聪明的人都清楚,鄞温帝是担心他的身体, 想叫他好好养伤。
    如今他伤势好全, 结的痂也已经脱落, 鄞温帝这个时候喊他,明辞熠并不觉得只是单纯的喊他过去坐坐关心一下他的身体。
    只怕是有什么要事。
    他轻叹了口气,捏了捏山根, 站起身来“走吧。”
    月白忙取下一旁的斗篷给他披上,便同袁詹一起走在明辞熠的左右。
    明辞熠到时,白皇后正巧从鄞温帝的书房走出来。
    明辞熠忙垂首拱手行礼“皇后娘娘。”
    白皇后冲他轻轻一笑“国师来了伤势可好些了”
    “劳娘娘挂记。”明辞熠抬头看向白皇后“已无大碍。”
    白皇后明显心情很不错,眉眼都带着笑意“真正惦记着的不是我,可是长书。”
    她笑吟吟“长书当时可着急了。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
    明辞熠心里不可避免的一软,他眼里的笑意也真切了几分“娘娘就别打趣臣了,娘娘现在不也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他顿了顿,又是冲白皇后一拱手“陛下唤臣应当是有要事商讨,就不打扰娘娘了。”
    白皇后轻轻点了点头,明辞熠便拢了拢斗篷抬脚踏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烧地龙和炭火烧的有些热,明辞熠便将斗篷放到了婢女手里,随后行至鄞温帝面前,拱手行礼“陛下。”
    鄞温帝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看向他“坐吧。”
    他笑了一下“今年入冬有些早,国师身子受得住吧”
    明辞熠“我倒也不至于如此娇弱。”
    鄞温帝只笑道“长书此行怕是要些时间,朕是他兄长,自然是要帮他多照看照看你的。”
    他顿了顿,却又是叹了口气“此次喊国师前来,其实倒也没有别的要事,只是希望国师近日一定要注意些,保护好自己。”
    明辞熠微怔,不明白鄞温帝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鄞温帝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如今长书不在京,只怕各方势力会涌动,而国师你现在在他们眼里是长书身边最重要的人。若是有一日朕会面临选择”
    他话虽未说完,但这下明辞熠已经明白了。
    他能够感觉到长公主的确有要动他的意思。
    而若是长公主以白皇后要挟鄞温帝鄞温帝的确会选择白皇后。
    这点明辞熠一点都不意外。
    所以他道“臣明白的,陛下放心便是。”
    鄞温帝瞧着明辞熠“国师应当知晓的,朕亏欠皇后太多了。若真有一日要做出选择朕不得不舍长书。”
    明辞熠应了一声,他本来还想宽慰鄞温帝几句的,但在听到鄞温帝这句话后,心里就堵得不像话。
    像是满腔热血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更像是你以为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突然和你三观意见相差极大。
    这种落差和难受,让明辞熠选择了缄默。
    先前双成同他说季长书从小到大就没被什么人重视过、爱过时,明辞熠还总是带着点疑惑,因为原著中很明显的写到了对于季长书而言,鄞温帝是他阴暗的童年里唯一的光。
    那怕这点光很微弱,但却也足以让季长书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鄞温帝这一边,甚至死前还替鄞温帝布置好了一切。
    可现在看来
    这点微弱的光芒并没有温暖到季长书。
    它带给季长书的只有一点点属于亲情之间的羁绊。
    但饶是如此,明辞熠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王爷那样的人,就因为小时候对方的一次伸手,一句安慰,一次笑容就愿意替对方打下一个江山
    那他呢
    明辞熠有些恍惚。
    不是他自夸,他很清楚自己分给季长书的关心有多少,也很清楚自己对季长书做过什么。
    只怕他现在在季长书心里留下的痕迹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刻。
    他突然好想见见他。
    明辞熠离开皇宫后,站在马车前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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