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弄水要给吴邪洗手。
    吴邪看着手心里几颗白色的籽状物,仔细闻了闻。
    “”吴邪又闻了闻,确认了一下,“你闻闻,这像什么”
    张启山看到吴邪诧异的眼神,就已经探过头来。吴邪说话的时候,他就凑上吴邪的手心。
    “咖咖啡”张启山有点不确认,这果籽儿有股子草木清香,仔细辨别带着一股子咖啡的味道。
    吴邪伸出舌头,从手心里勾了一个进嘴里。还没咀嚼,就被张启山掐住下巴,两指滑过吴邪的口腔与舌头,把这个果籽儿给取了出来。
    “哪儿来的习惯,怎么什么都吃。”张启山说。
    “唔唔”吴邪说,张启山把手指从吴邪嘴里抽出来,吴邪赶紧说,“没事,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嘛”
    张启山还掐着吴邪的下巴,吴邪张着嘴,舌头若隐若现。张启山低头,直接拿舌头去勾吴邪的。一个亲亲蜜蜜的湿吻,亲完张启山还吸了吸了吴邪的下唇,分开时啵儿的一声。
    “你不是有书,在等一个月,你对照着来。”张启山说着,拍了拍吴邪屁股,“咱没那么高尚,把尝百草的事儿留给神农,乖。”
    “别总让我乖你是我爹啊,张大爷,”话虽如此,但吴邪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抵抗。
    “你若想,我不介意,”张启山把吴邪抱起来,让吴邪坐在他的手臂上,“来,儿子,叫爸爸”
    “爸爸,你妹”吴邪伸手把张启山的头发全部拨乱。
    甜蜜的。
    后来,吴邪和张启山开始聊天,他们坐在悬崖峭壁上,看面前的海天一色。
    这时候的吴邪,会说说那开篇的2005年,说说他遇到的那些人,谈谈他的那些谋划。
    此时的张启山,也愿意把他那漫长的充满了震荡的一百年一点一点的分享给吴邪。
    当然,并不是要一天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三言两语也根本说不完。
    只是这种分享心情,是有别于之前聊天时的状态。早先张启山和吴邪就很适合聊天,三观比较合,身份背景也互相交叠,两个人也是有意识的说着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并同时回避可能敏感的话题。这是在交往中的绅士风度,不让人尴尬,顺利的交谈。
    而现在,不管是吴邪深藏很久的秘密、或者是张启山秘而不宣的经历,他们都愿意一点一点从记忆里挖出来,然后一点一点的摊在彼此的面前。
    吴邪的悲苦、张启山的执着、吴邪对曾造那些不可挽回的局面的愧疚和忏悔,张启山对于自己站在权利中心的那些失态和失误。
    他们都愿意告诉彼此,他们说出的话,是整个一生都不曾对别人开口的秘隐。
    他们也不用在迎合彼此的爱好取向,就只是单纯的说着,而对方也只是单纯的听着。有时候说说自己的看法,有时候不需要回应。他们只是一个人说,一个人听在耳中,把彼此的一切过一遍心。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
    在这一刻,短暂的一两天里,他们说出的话只是他们经历记忆的几万分之一。
    他们要说的话,几年一生都分享不完,因为记忆走在前,时光走在后。
    随时随地,他们都有新的感悟和经历。即使就在彼此身边,他们的感受都是带着鲜明个体意识,他们随时都可以分享,随时都有内容可以共担。
    一旦开了这个头,就会明白,彼此已经愿意让灵魂坦诚相对。
    张启山自大、狂妄、坚强、冷静、具有开拓精神;吴邪多虑、弱懦、温柔、周全、具有包容的心怀。
    张启山和吴邪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两个人都有着鲜明的性格,都有着繁杂的经历和见识。他们的性格如此不同,却又如此契合,互相补充,互相牵制,互相支撑。
    张启山读了很多书、但并不风月,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两个。
    吴邪却说,说起了一个诗人写过的语句,非常契合他们之间的情感关系。
    这一句话也点在张启山心坎里,正是他所想,却无法一言概之的。
    “我保留完整的自己,并用整个生命去爱你。”
    这应该是每一对相爱的人的准则,也是最好的陪伴状态。
    张启山和吴邪,是没有任何不可说,然后才不可分的情人,也是彼此的灵魂伴侣。
    在茫茫宙宇中,无论他们多少次以什么形态诞生,又以什么形态坠落。他们都会遇到彼此、找到彼此,他们都曾彼此陪伴。
    在茫茫人海中,无论他们换过多少个名字,也终将属于彼此。
    彼是彼岸的彼,此是此岸的此;彼是彼时的彼,此是此刻的此;彼和此永远相对,站在意义的两端。
    然后遇到,成了彼此,不分彼此。
    这不是宿命,是爱情。
    宿命偶尔背离,爱情总会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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