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左相落败,一场朝廷纷争就消弭无形,不由感慨,出来混的总要还的,昔日左相权倾朝野,何等风光,今日树倒猢狲散,下场凄惨。
    一日为臣,就不能忘了本分啊。
    周府被人围了起来,周盛妍见乱糟糟的,心里也慌得很,她有些着急地问“二叔,这是怎么了”
    周二神色凝重,立马让嬷嬷带走她,还拿了个包裹递过去,“妍儿,你爷爷给你订了门亲事,庚帖和婚书都在这里,你跟着嬷嬷去你夫家,周家的事儿就不要管了。”
    那嬷嬷见二爷说完话,立马就要拉着姑娘走。
    周盛妍此时已经察觉到家里可能要不好了,眼里含泪,“二叔,是不是出事了爷爷呢”
    周二来不及解释,只能说“你快走,别问了,从此以后你是出嫁女,周家和你再无关系。”
    周盛妍倔强着不肯走,这时候周府大门敞开,一列带着刀的仪鸾卫井然有序地冲了进来,一个身穿墨袍的挺拔身影握着刀跨了进来,赫然是殷翊岑。
    他眼神一使,仪鸾卫就冲进了周府,进行搜刮,一时间周府大乱。
    周二眯着眼,“竟然是你”
    来的是和他有过节的殷家小子,形势不妙。
    他把周盛妍往自己身后一拉,完全遮住他,“殷大人这是干嘛陛下毕竟还没有明旨定罪,我周家还轮不到你来欺侮。”
    殷翊岑佩着刀,此时面无表情,纯良温润的公子气质完全消失,带着一股寒冷煞气,威仪深重,令人生畏。
    “左相已经下了大牢,陛下命我率仪鸾卫来抄家,还请二爷安抚家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冷冰冰的,和她所认识的横山公子完全不一样,周盛妍没想到是他要带人来抄家,一时间有些受不住的头脑晕眩。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等自然不会有异议,只是我这小侄女儿早已经定了亲,是别人家的人了,不是周家人,能不能让她出去”
    油果在后面握住姑娘的手,就发现姑娘满手冰凉,冷得不像话。
    殷翊岑闻言手忍不住在刀柄上握着紧了紧,须臾之后,颓然松开。
    他垂下了眸子,声音平静无波,“不是周家人,自然不应该在周府。”
    周二大喜,没想到这人还有点同情心,“侄女儿,带着油果,快跟着嬷嬷走吧。”
    她六神无主被拉着出去,就听到身后的二叔说“殷家小子,你不错,不过别想着承你的情,那天书房里的贼人是你吧,你们这些仪鸾卫就是手段肮脏,是皇帝的一条好狗,不过这恶狗的下场都不怎么好,你小心吧。”
    含着恶意的讽刺传到殷翊岑耳中,他权当没听到,濒死之人罢了。
    听到对话的周盛妍却脚步一顿,浑身僵硬。
    她虽性子痴了些,但不是蠢人,联想到她收留人的那一天,就像掉入了冰窖。
    他所说的执行公务是真的,身有重伤也是真的,而她的愚蠢也是真的。
    难道是因为她,家里才落得这样下场吗
    她救了人,却不知救的是一条伺机蛰伏的毒蛇
    周盛妍一时心神大乱,回头看去,周府牌匾歪歪斜斜挂在门上,破败的一如她的心。
    她这样的人,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周盛妍脸色惨白地拂开油果的手,重新踏上周府的阶梯,看着长身玉立的人影,对着他问“我二叔说得对吗你是不是夜探周府”
    年轻的仪鸾使身子一僵,廊上的阴影投射到他脸上,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阴暗,他点了点头。
    “所以是你潜入了我祖父的书房,找到了所谓证据”
    “是。”
    他有些艰涩地开口,虽然他知道自己做得是对的,但是看着那女孩子摇摇欲坠,他竟然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殷翊岑沉默了一会儿,“使命所在,不可推辞,抱歉。”
    终归是他辜负了她的情谊。
    周盛妍眼里的泪终于坠落,像是流星划过天边,虽美却凄
    “你不用抱歉,若是祖父罪名属实,你做得没错,都是我们家咎由自取,自该受罚。只我不是圣人,还有私心,家族倾覆败于我手,我只恨自己太过天真,识人不清,作为周家子女,是家族罪人。”
    她平生除了乐理,便是爷爷对她最好,而她却害了爷爷,也害了周家一家,像她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脱离家族自去逍遥呢
    她不配
    巨大的罪责感淹没了她。
    殷翊岑就看见眼前的姑娘拿着簪子狠狠刺向了自己的心脏,最后一眼是含着泪的解脱。
    他目眦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追妻火葬场,殷小岑这下连渣都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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