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背景未知、不在低层,单单这两点就已经让江宁打消了破窗离开的念头,不想让自己在黑暗中成为一座招摇的灯塔,江宁关掉手电筒,再次搜寻起了房间内可能存在的线索。

    “双人床只剩了一个人,我怎么觉得自己身上插满了fg”一边调侃自己一边轻手轻脚地翻箱倒柜,习惯解说的江宁不忘和熬夜苦守直播的粉丝们互动,“这么小的地方,你们说制作组会把钥匙藏在哪”

    “咔嚓”

    “呢。”

    强光闪过,闪电伴着惊雷一同张牙舞爪地从天而降,淡定地接上之前没说完的那句话,青年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观众似的耸了耸肩“还真是有够恶俗的吓你一跳。”

    窗外狂风骤雨,连带着屋内老式的吊灯也跟着摇摇晃晃,望着眼前这极有冲击感又极为逼真的一幕,江宁一把掀开床单,默默地检查起了恐怖游戏中常常会有高能预警冒出的床下。

    环境的改变往往意味着剧情的推进,虽然还不知道归途的具体积分规则,但对于一款主打逃生的恐怖游戏来说,逃生所用时间绝对会被当做最重要的评判。

    为了测试宣传,归途的发行公司斥巨资邀请全球排名前三千的主播共同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线上封闭赛,虽说最开始参赛的动机不纯,但既已入选,江宁也不想让自己在全球的观众面前丢人。

    发挥二哈拆家的精神翻遍房间的每个角落,屈起手指在墙面敲敲打打的江宁,甚至想要试试“抡起椅子把门砸开”的可行性。

    没有工具、墙体实心,这个密室应该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存在一个要玩家暴力拆解才能找到的隐藏空间,不过既然归途是款有解的游戏,那么密室中就一定存在着让玩家很难注意到的盲区

    等等,盲区

    联想到自己之前差点被核能手电筒闪瞎双眼的经历,江宁灵光一闪,抬头看向了天花板上那个唯一的光源。

    因为吊灯碗状外壳的阻挡,天花板上便形成了一片最容易被人忽略的“灯下黑”,手脚麻利地搬过椅子斜放在灯下,确保自己不会被吊灯砸到的江宁长腿一迈便站上了椅子。

    或许是因为这房间是老式建筑的缘故,江宁刚踩上椅子,头顶就撞上了挂满灰尘且硬邦邦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夹层。

    隐约从头与天花板的撞击声中听出了点空洞,青年给自己打气般地瞥了眼“江宁今天两米八”的橙色弹幕,而后抬手向着吊灯所照不到的黑暗区域摸去。

    粗糙不平、还带着一些略微扎手的毛刺,指腹上传来的反馈有点奇怪,意识到吊灯上方并非实墙的江宁蹙了蹙眉,总算在到达自己忍耐极限前摸到了那个稍稍凸起的小小拉环。

    “咔哒。”

    随着木板的开合,被固定其上的吊灯摇摇欲坠地照向左侧,从口袋中拿出巴掌大的核能手电筒,鼻尖嗅到一阵恶臭的江宁咽了口唾沫,低声地提醒了一句“前方高能”。

    轻轻踮起脚尖,终于能站直身体的青年先是试探性地伸手在那个直径差不多有一个成年人肩宽的正方形入口处摸了摸,随后才鼓起勇气将头伸进了那个黑洞洞的洞口。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比起什么有可能的抛尸现场,江宁更害怕的还是未知。

    然而,在看清眼前景象的一刹那,江宁就恨不得重回过去掐死一秒前那个非要和游戏公司硬刚的自己。

    那是一个相对扁平的空间,借着手电筒向上打出的白光,江宁可以清楚地看清那具腐烂至一半的女尸、还有那把被对方死死捏在手中的银色钥匙。

    小脸煞白,从小便对虫子一类生物极其排斥的青年强行忍住要呕吐的欲望,逃也似的从那方形的洞口中抽回了头。

    一把将那木质的小门合上,被蛆虫和腐肉逼到头皮发麻的青年干呕了两声,这才找回了自己平日呼吸的节奏。

    没有人再叫青年“江小怂”,跟随着主播视角一同直面恐怖的观众,发送出的弹幕只剩下了一串失控般地“啊啊啊”。

    [叮咚系统播报恭喜z国fs游戏区主播严森首通测试关卡,游戏进程推动,一轮逃脱倒计时开启,请各位玩家再接再厉、及时通关。]

    严森。

    听到这个名字,正准备跳下椅子的青年动作一顿,眼中忽然有了几分纠结

    选暗恋对象还是选身心健康,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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