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紧闭, 陶氏兄弟间的争执、只有噤若寒蝉的族人们才配知晓,在陶飞不敢置信的吵闹声中, 留家逗弄儿子的季老二也收到了来自陶家的通知。
    “现在就要抬过去”将儿子交到妻子手里,季老二浑浊的眼珠不怀好意地一转,“不是说要等到后天吗怎么会这么快”
    与面对陶嘉时的小心翼翼不同, 陶氏族人在陶宅之外显然相当有地位, 那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表情轻蔑,似乎完全看不上季老二献媚的做派。
    或许是因为大家体内都种有命蛊的缘故, 那没有眼白的男孩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恐吓对方,他病恹恹地窝在母亲怀里,看样子十分没有精神。
    “陶嘉的决定你也敢乱问”不耐烦地蹙眉, 中年男人的眼神中混杂着厌恶与畏惧,“放心,条件照常,谈好的嫁妆不会少了你。”
    听到这话, 季老二立即眉开眼笑地咧了咧嘴,他讨好地替对方点上一支烟, 而后又小声问道“需要挂些红绸什么的吗不是说要骗过小少爷”
    在向陶嘉求取那条最强壮的命蛊时,季老二就自作主张地将侄女的命留作抵押,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 就在他以为陶嘉已经忘记这个约定时,对方却突然指定季香芸做最新一批命蛊的养料。
    季老二知道那是为谁准备的,那样纯净的货色,一看就只有陶嘉那个宝贝弟弟配得上, 对方从小就活在哥哥创造的保护伞下,是镇上为数不多被蒙在鼓里的本地人。
    优质的命蛊最好要现取现用、而种植命蛊的过程也很漫长,陶嘉一心想要瞒天过海,为了不吓到陶飞,对方甚至利用王婆子的名义捏造了一个“冥婚冲喜”的可笑理由。
    就为了合理地抬一副棺材进门。
    暗暗翻了个白眼,季老二完全不能理解对方如此大费周章的理由,生在同安镇,陶嘉根本没有必要去维护陶飞单纯到可笑的天真。
    而且看如今这情形,那些赤裸裸的真相,陶嘉恐怕也没能瞒住。
    果然,在听到季老二的询问后,那中年男人嘲讽地吐出一个烟圈“用不着,陶飞都知道了。”
    尽管在明面上不敢反抗对方,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为陶嘉的不如意而幸灾乐祸。
    “那说好的新命蛊呢”压低嗓音,季老二语气里带了一丝焦急,“香芸她的朋友带了一群人来,我可不想变成王婆子那样。”
    虽说在成为命蛊的寄体后,他们会百病不侵延缓衰老,但只要体内最初的那条母虫死亡,他们就会被失控的子虫们反噬得只剩下一张人皮。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每隔一段时间就重新在体内种入一条母虫,然而现在同安镇上的普通人越来越少,这种安全续命的手段也变得尤为奢侈。
    理论上来讲,只要体内一直有母虫存在,他们就能达到传说中的长生不老。
    “不用顾及陶飞,陶嘉很快就能把那群人给抓回来,”抖落烟灰,中年男人“啧”地一声咂了咂嘴,“还是用血亲培养出来的命蛊效果最好,现在这些货色切。”
    敷衍地应和几声,季老二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要不是有这条规律在,陶嘉又怎么会把主意打到季香芸的身上。
    陶家如今已经没有一个可以充当养料的普通人,往前追溯几十年,季香芸外祖那边似乎与陶家结过姻亲,就是这么点微弱的血缘关系,便成了陶嘉早早盯上对方的催命符。
    真可惜,原本他还打算把季香芸的命留给自己。
    反正他白白养活了对方这么多年,便宜侄女也总该回报一下自己的叔叔不是吗
    摇了摇头,季老二的表情颇有些遗憾,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乖乖地交出棺材,同安镇内等级最高的母虫就住在陶嘉体内,在那条母虫死去之前,所有想活的人都要听从对方的指挥。
    三口两口把烟吸完,中年男人抬眼示意季老二赶紧带路,如果不能准时回去,陶嘉那个怪胎肯定又要阴阳怪气地折磨人。
    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躲在母亲身后的男孩探出头来“姐姐没有死哦”
    “别胡闹,”没把儿子的话放在心上,季老二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小孩子不许说谎,爸爸一会儿就回来陪你玩。”
    “小安没有说谎”焦急地摆了摆手,跟在父母身边的男孩倒是没有昨夜那般恐怖,“就是昨天晚上、姐姐她来找小安玩。”
    “可是她好凶,抓的小安好痛。”
    男孩委屈巴巴的抱怨,立即让季老二如遭雷劈地僵在原地,他狠狠咽了口吐沫,寻求安慰似的看向那中年男人“七星钉、七星钉,钉上这个就没事了对吧我不可能记错,那是我亲手钉上去的”
    神经失常般地自言自语,季老二却没能等来中年男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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