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何二少喜欢骑马,专门跑到他最常去的马厂偶遇,结果刚走到面前,她骑的那匹马就发了疯,把她从马背上甩了下来,肋骨骨折。”
    林琼珊说完,几个女人顿时笑作一团,要不是有栏杆隔着,怕是都要甩到海里去。
    有人边笑边拍陈七七肩膀,“七七,我看你还是别触这个霉头了,万一人没吊上,再跌个半身不遂可就惨喽”
    众人附和,一句接一句。
    陈七七像是没听出话里的嘲讽,笑道,“话是这样,不过”
    她朝众人扬了扬手中的红酒杯,“都说富贵险中求,说不定呢。”
    她笑了笑,转身往宴会厅走去。
    几人看着她背影,不觉面面相觑。
    周怜撞了撞旁边人的胳膊,“你觉得呢。”
    林琼珊撇撇嘴,“就等着看笑话吧。那位以前被绑架过,可能是受了刺激,排斥任何的肢体接触,别说女人”她挑眉,“就是男人也别想碰他一下。”
    夜幕沉沉。
    豪华游轮缓缓驶离海岸,将岸上的灯火留在原地。
    何东成朝陆川致了杯酒,“恭喜。”
    陆川一向冷峻的脸上出现些许笑意,“同喜。”
    他喝干杯中红酒,又招来侍应生拿了一杯,玩味地冲何东成笑,“分手了”
    想来又是周信庭那个大嘴巴。
    何东成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亲的性子。”
    自从那事故后,何东成身边就再没出现过女性,成年后更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都在工作上,沈佩瑜心里急得不行,但他人一直在国外,也就鞭长莫及,这看他一回国,恨不得把全港城好人家的女孩子都拽到他跟前,好叫他赶紧开窍。
    直逼得何东成连夜搬出去才消停。
    陆川意会,先前那女孩子想来也是他给找的挡箭牌。
    他目带怜悯,朝他递了递杯子,“多保重。”
    宴会厅放着轻音乐,但因为人声嘈杂,几乎都听不清楚。
    陆川既是名利双收的导演,又背靠名门,想要上前攀附的人自是逐队成群。
    哪怕他躲在角落,也免不了清净,何东成在旁站着,实在受不了这种无聊透顶的寒暄,告借离开。
    刚走没两步,有个人影忽然朝他直直撞过来。
    他往旁急退一步,人是没撞上,但女人手里的红酒却砸在他胸口。
    “对不起,您没事吧”
    女人脸上带着歉意的关切,忙低头从包里拿出张手帕递过去,“要擦一擦吗”
    何东成不近女色的传闻由来已久,众人眼见这么一出,嘴上仍热闹着,眼神却争先恐后探过来。
    胸前黏腻,又处在八卦视线中心,何东成心里的烦躁达到顶峰,尤其还是被以这么低劣的方式搭讪。
    “你叫什么名字”
    “啊”陈七七愣住,她过来撞人纯粹只是想试探下先前那些话的真假,也预想过他的反应,或斥责或漠视,唯独没想到他会问她的名字。
    她眼睛圆,因为惊讶而瞪大,有点像猫。
    不知怎么,何东成忽然觉得。
    这一刻,她的表情奇妙地和自家那只机器人重合了。
    那只机器人就惯常露出这种神情。
    只要他语气稍微不悦,她就会立马绷直了背,然后瞪圆了眼,叫他,“主人。”
    何东成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本来想要出口的教训顿时没了下文。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以后走路小心点。”
    不远处,周信庭与王俭惊得差点把手中的酒泼出去。
    “老庭我没看错吧”
    王俭不可置信地看向周信庭,“他竟然接了”
    周信庭扬眉,砸吧嘴半晌,说了这么一句,“看来咱后院的老桃树又该开花了”
    王俭一时没意会,“你什么时候在后院栽桃儿了水蜜桃还是黄桃,怎么摘桃子的时候也不叫上我”
    周信庭无语,翻他个白眼,“等会儿十点你去叫成总来房间打牌”
    “大晚上打什么牌啊”王俭不乐意,“再说,你不也没事,干吗要我叫”
    “谁说我没事,”周信庭说,“去去去,别耽误我干活儿,我这还得去给成总准备梯子呢。”
    “欸,什么梯子”
    “准备摘桃的梯子。”
    “欸,不是刚不是还说在开花么,咋就又结果了”
    周信庭懒得理他,径自去了。
    游轮三层是套房,五星级酒店的标准,电视沙发浴室应有尽有,还有铺着玫瑰花瓣的水床。
    推开窗,咸腥的海风吹进来,何东成穿着浴衣,靠坐在床边抽烟。
    他很少抽烟,当年他被绑架在废弃仓库一周,每天仓库里都烟头满地,歹徒无聊了就会拿着烟摁在他身上,看他受不了折磨大叫哀嚎才高兴。
    自此闻到烟味,就本能地反感。
    他刚开了瓶红酒,但他口味向来刁钻,只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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