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程安安酒意上头,话没遮拦,“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我连他屁股后面有颗痣都知道,感情能不好吗”
    “他屁股上的痣,你怎么知道的”何东成顺着话问。
    程安安脸红了红,没好意思说,凑头过去,手指按在他唇边,嘘了一声,“秘密。”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交缠。
    她一定不定地看着他,忽然歪了头,“咦,你的睫毛好长哦。”
    “是吗,”何东成喉结动了动,“你要不要摸一摸”
    “可以吗”
    “嗯。”
    程安安伸手指戳了戳,嘻嘻笑起来,“软软的”
    她话没说完,因为何东成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很烫,烫得她心尖发麻。
    像是一团野火,把她整个灵魂都抽出来,放在火架上来回煎熬。
    又像是一场暴雨,密不透风地将她包围。
    程安安浑身虚软,后背涔出湿淋淋的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呼吸不上来,手臂软绵绵地搭在他肩上,无力地推了推。
    何东成终于放开她。
    呼吸却一时难以平复,低头埋在她的肩头,平复着气息。
    过了会儿,视线触到她润白的耳垂,没忍住,又侧头亲了亲。
    “好痒”程安安缩着身子躲开。
    何东成低笑,将她从怀里放开,低头把鞋给她穿上,“很晚了,回房睡吧。”
    程安安伸开胳膊,“抱我。”
    何东成弯腰将她抱起,从客厅到卧室不过十来步的距离,他走得迅疾,将她放到床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
    他欲离开,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却没放。
    “怎么”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只能看见女人眼里清亮的光,喝醉了,蒙眬迷离。
    她呼出口酒气,凑到他唇边亲了亲,裹着甜腻的气息,“不走了好不好”
    翌日,程安安是被闹铃吵醒的。
    她闭着眼去摸手机,却摸到一堵温热的。
    她悚然一惊,坐起身来。
    何东成早已经醒来,正低头翻着手机信息。
    “醒了”他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程安安拉开被子低头看了眼,整张脸爆红。
    “你,你,我”
    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记忆回笼。
    准确来说,昨晚还是她主动的,她勾着他的脖子不叫他走,胡乱在他身上乱亲,还扒掉了他的皮带。
    酒精果真会叫人变成疯子。
    何东成好笑地看着她张口结舌,掀开被子下床。
    程安安惊悚一瞥,忙捂住眼,“哥,哥,你赶紧穿上衣服行不行”
    拿裤子的手一顿,何东成转过身来。
    程安安刚放下手,看得更清楚了,直接就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进里面,“啊,我好困,我再睡会儿。”
    何东成“”
    他套上裤子,看了眼枕边不停震动的手机,“好像是你朋友打的电话,不接吗”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胡乱在床上摸索。
    何东成把手机塞到她手里,“我去准备早餐。”
    等房门关上,程安安才把整张脸从被子里露出来。
    她瞥了眼手机,是胡小桃。
    “怎么了”
    她按了免提,欲盖弥彰地围着被子去衣柜前找衣服。
    “安安,你没事吧”胡小桃的大嗓门穿透屏幕。
    “我会有什么事,我没事啊。”程安安挑出件碎花的裙子,钻进去。
    “可真吓死我了,”胡小桃说,“妈呀,我今天一大早就看到个推送视频,说南城区发生了爆炸,里头有个女人跟你长得特别像”
    裙子拉链拉到一半,程安安顿住,“哦,应该就是我。”
    “我没事,”她状作若无其事地拉好裙子,“出事的是林林。”
    吃早饭时,程安安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何东成侧目。
    程安安咬了咬下唇,正要说话,忽然发现他左边脸颊有道血痕,似乎一直没经过处理,微微有些红肿。
    “你受伤了怎么也没处理”
    何东成笑笑,“也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这怎么行,”程安安碎碎念着起身去拿医药盒,拿棉签沾了药水,“会有点疼哦。”
    消完毒,她拿出张heo kitty的创可贴,给他贴上。
    “好了。”
    冷峻五官搭着heo kitty,怎么看怎么滑稽。
    程安安捂着嘴笑。
    何东成看着镜子里的脸,也跟着笑,“开心了”
    原来他都看在眼里。
    程安安轻吐口气,终于说出口,“我答应了林林陪他去美国治疗。”
    不待他开口,她又说,“国外的医疗条件会好一些,你也知道,林林是为我腿才受的伤。”
    何东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过了许久,才问,“多久”
    “不知道。”程安安低下头。
    有风从窗户里吹过来,撩起脸边的头发,程安安心乱如麻。
    “如果,”她艰难地开口,“如果你想要去喜欢别人,我不会说什么。”
    许久,何东成才说,“知道了。”
    程安安低下头,不知为什么,有点想哭。
    明明是她做的决定,可还是觉得委屈。
    她抽了抽鼻子,“嗯。”
    鼻音浓重,没一会儿眼泪就啪嗒啪嗒滴到桌子上。
    何东成叹了口气,抬起她的脸,“你哭什么”
    程安安吸了吸鼻子,咬着唇,“我没哭。”
    他抚过她的唇,与她额头相抵,叹息,“败给你了。”
    “我不会喜欢别人。”他说,“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搬过去,跟你一起照顾他。”
    “真的”她鼻子红通通的,虽然觉得这念头自私,但还是忍不住期望。
    “嗯。”
    程柏林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身上的烫伤好了大半,只剩腿伤恢复得不好。
    医生帮忙联系上国外一家医院,说那边疗养复健条件要好得多。
    程安安当即就订了第二天的飞机票。
    因为归期不定,她交代好护工,回家收拾行李。
    衣服日用品塞了满满两箱子。
    隔日大清早,是林秘书送她去的医院。
    这是程安安的要求。
    她怕自己会哭,所以不想叫他送她。
    到了医院,上六楼,往病房走去。
    往常几分钟的路程,她走得极为缓慢,想到以后或许一辈子都要留在国外,她脚步就说不出的沉重。
    倒不是感伤,而是一种本能的眷恋。
    程安安站在病房门口,沉出一口气,把所有沉闷的情绪都压下,扬起笑脸,推开门,“林林,我们”
    话音戛然而止。
    房间里空荡荡的。
    白色床单铺得平整,白色被褥叠得整齐。
    床头桌子上的水杯用具全都没了影踪。
    她转身就要往护士站跑,余光忽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牛皮纸的信封,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她展开信封,淡粉色的信纸上,字迹挺拔端秀。
    小时候他字体其实要更随性些,后来她课业总跟不上,每天半夜了作业都写不完,他就模仿了她的字迹给她写作业,久而久之,他的字有时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信很短,只有寥寥几行字
    安安,我走了。
    我曾说过,我会永远在你身后。
    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你已经遇到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也只有他,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你身后的人。
    那个人不应该是我。
    原谅我,选择从你的世界里退出。
    明亮的光线从玻璃窗里斜打下来,信上的字迹变得模糊,她捂住嘴,泪水无声掉落。
    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回过头,看到何东成迎着光线向她走来。
    踩碎一地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完结了,感谢小可爱们支持。
    求新文预收傅太太总想离家出走
    季明烟跟傅行舟订婚时。
    众人都劝她,谁人不知,傅大少心里有个白月光。
    她肤白貌美开法拉利,何苦自找苦吃。
    季明烟洒脱地笑,“我是跟他的人订婚,又不是他的心。”
    只走肾不走心的几年婚姻生活后,季明烟倦了。
    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后,她离家出走。
    面对追问,傅行舟淡漠点烟,隔着青白色烟雾,一双桃花眼凉薄如斯,“她会回来的。”
    众人唏嘘,果真强扭的瓜不甜,苦追的情难缘。
    却在当天深夜,有人看到,傅行舟出现在季大小姐开办的20猛男泳池趴。
    昏暗的园林间,他将人逼至花丛,声声诱哄,“傅太太,家里的秋千已经扎好了,要不跟我回去看看”
    “秋千有什么好玩的,”季明烟轻巧拨开他手,眼睛落在脚边娇艳的玫瑰,“我觉得今天这花开得还算诱人,你说呢”
    傅行舟看着她,摘下一朵玫瑰,拉住她手,揉碎在敞开的衣领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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